何东来笑眯眯地走过来对丁秋山说道:“丁秋山,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你骂我我不生气,不和你一般见识。”说着把纸和笔递给左玉昆,左玉昆抓过来,手抖着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纸甩给何东来,何东来看一眼,得意地吹口气,折好放进夹包,又从包中拿出那两万块钱,扔给左玉昆,“做生意讲的是诚信,我们都不能干违法犯罪的事儿。”说着对自己的人挥挥手,得意非常地说,“走,事儿搞定,回县城请大家下饭店。”
何东来内心确实兴奋异常。谋划了好久的事情,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望着远处那片葱绿的原野,他认定那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似乎看到,大把的钞票排成一条长龙,如缕不绝地涌入他的怀中。几丝贪婪的笑容爬上他那油光光的脸。只可惜,他的得意他的美梦也就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就哑然而止,掉落在地上摔个粉碎。因为丁胜男的最好帮手,她打算日后卷土重来最大依仗,她的哥哥丁盛刚,提前回来了。
丁盛刚是和左灵心一起回来的。本来昨天他和兄弟们已经启程回家,但他想和左灵心见一面告诉她一声,于是车子便拐了个弯绕道县城。但左灵心死活不让他走,非要他等她放假了和他一块去,她要到他的家乡看看冀中大平原的风景,所以丁盛刚只好让弟兄们先走。今天左灵心放假,俩人从县城回来,想跟她爹娘说一声就走。到家发现没人,左灵心推出一辆本田九零摩托,让他骑上带她到地里来找。这车是她哥哥生前最心爱之物,她爹怀念儿子,平时保养得很好。俩人骑车来到,正赶上这令丁秋山左玉昆憋屈窝火的一幕。问明了情况,丁盛刚怒火攻心,脸上却一片平静,瞅着脸色蜡黄的丁胜男,只问了一句话:“谁打的”
此时的丁胜男已感觉伤痛加重,腋下胸前剧痛难忍,说话呼吸都十分困难。轻轻地喊声盛刚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满腔的怒火化作满腹的委屈,泪水长流。手中的砍刀咣当落地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左灵心忙上前扶住。“就是他,下死手。”左玉昆手指动手那人,丁盛刚再不说话,箭步跃上挥拳便打,那人忙运劲抵挡,两人斗在一处。
这一下高下立分。那人以劈挂拳术迎敌,虽然拳势刚猛臂力惊人,但拘泥拳势变化不多,丁盛刚练过散打搏击,出手随意实用,直拳勾拳,肘击膝顶,无所不用其极,更加上身高臂长,出手便占据上风,没用几个回合,一个右勾拳击中他的左眉骨,顿时皮开肉绽,血流了满脸。同来的另一人见状上前,和丁盛刚战在一起,同样施展劈挂拳,同样没几个回合,被丁盛刚一招戳脚翻子拳的压臂上击把他右臂打脱了臼。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满眼怨毒地看一眼丁盛刚,告声得罪,和同伴两人转身便走。丁盛刚也不理会,目光逡巡扫向众人,被看到的,不由自主便打个寒战,低头垂脸不敢和他对视。丁盛刚沉声喝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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