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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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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拜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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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湖境内的藏区由于遭受到化大革命的影响,传统的藏历纪年被破坏,因此采用的是于农历相同的纪年,这就使当地藏族的‘洛赛’节与汉族的春节同步。

    洛赛节是牧区藏族最隆重的节日,藏语叫“洛赛”即新年。洛赛节从每年的藏历正月初一开始,一般要持续一个星期。为了隆重起见,藏族同胞们从上年的十二月初开始就开始做准备工作,家家户户都会培育青稞幼苗,摆放于佛龛茶几之上,预祝来年五谷丰登,生活幸福美满。

    接近年关时,每家都会用酥油和面粉炸果,并准备一个五谷斗,里面装满酥油拌成的糌粑、炒麦、人参果等,上插青稞穗和两个五色花板,放上一个彩色酥油捏塑的羊头,以预祝来年风调雨顺,畜兴旺。

    除夕那一天他们会全家大扫除,摆新卡垫、贴年画,撒‘八吉祥微’,晚上全家一起吃象征团圆的面团土巴(和饺差不多)。大年初一,全家人早早起床,先精心梳洗打扮,然后点燃恭灯祭祀神灵。然后大家按照长有次序排位坐定,长着端来五谷斗,每人先抓几粒向空抛洒以示敬神,然后再自己抓几粒放入口为新的一年祈福。

    然后长辈挨个祝大家‘洛赛尔桑’(新年好)、扎西德勒(吉祥如意),晚辈则回祝扎西德勒和蓬松错(吉祥如意功德圆满),然后大家才开始吃东西,互相敬酒祝福。按照藏族传统习俗,初一日禁止扫地,不准说不吉利的语言,互相不走访做客,从初二开始亲戚朋友才开始亲戚朋友才开始相互祝贺共庆新年。张善水在初三日接到邀请,足以说明两位州长对他的重视。

    他从家里拿了两条节前托付老甘准备好的上好的哈达,然后把所剩不多的‘神仙不落地’拿出来两瓶,这才跟着尼玛和达娃来到了尼玛的家。相比起麻曲县那些领导住的老式营房,尼玛她们的家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别墅了。

    这是位于县城最北端的一个封闭性的大院,环境清幽,很少人经过。在尼玛的带领下进入有哨兵守卫的院门,里面是依照平缓的小丘陵建造的十二栋藏式风格的二层小楼。除了州委书记田秉钧外,云北州的高层领导全都住在这里。

    尼玛家住在二号院,达娃家是四号院,两家人紧紧相连,间只隔着一堵墙。一进二号院的大门,一股槡烟从院里飘了出来,呛得张善水忍不住咳了两声。拐过二道门,对面的墙上画着一个“卍”字,再往里就是小楼的楼门了。

    小楼的外面看起来和传统的藏家完全一样,但是进屋之后却大不形同。除了依旧供奉着佛龛供果外,房里完完全全是一副接近现代化的汉族家庭装饰,倒使张善水有些措手不及。这样的藏族家庭,只带两条哈达和两瓶酒就来拜年,是不是有点太冒失了呢?

    “怎么样,我们的家还算跟得上潮流吧?小张书记来之前是不是一直都在心里猜想尼玛她家是个什么样的黑屋呢?”

    “哪里哪里,如果这都算小黑屋的话,那我从生下来到现在住过的房都只能算茅草棚了,有些或许连茅草棚都算不上!”听着达娃戏谑的语调,张善水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微的冷汗,我的大小姐,不带这么挤兑人的!你们现在的居住水平别说是现在的我,就是十几年后的我恐怕也难望其项背啊!

    “这位就是张善水同志吧?我是仓央嘉措,我们好像见过面啊!你别听达娃在那里胡说八道,快进来快进来,我们的洛桑州长等的都有些急不可耐了!”可能是听见了门外面的说话声,二门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男,一身浅色山装,脸膛白净,黑油油的头发略带卷曲,这不是自己曾静在楼道里碰到的那个大Boss吗?原来他就是达娃的父亲,云北州的常务副州长仓央嘉措!

    跟着仓央嘉措来到了一楼的会客厅,张善水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张雪山饭店大餐厅才会出现的大圆桌,圆桌上放着各色干果和几样新鲜的水果,圆桌周围已经坐了不少人。张善水很容易就从圆桌后面的沙发上发现了尼玛的父亲,云北州州长洛桑才旦的身影,洛桑才旦双鬓华发早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那独特的气质和年龄是很难被混淆的。何况他身边围坐着的人年龄都不大,根本无法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

    “洛桑州长洛赛尔桑,扎西德勒!仓央州长洛赛尔桑,扎西德勒!”张善水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哈达,分别敬献给两位领导给他们拜年,跟在他身后的尼玛则乖巧的接过那两瓶没有任何商标标识的黑瓷瓶神仙不落地,悄悄的放在了圆桌上。

    “呵呵,张书记也洛赛尔桑,扎西德勒!”洛桑才旦笑着收起哈达,“坐吧,我们等你已经好一会了!”

    “这是什么酒?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坐在圆桌旁边的一个相貌酷似洛桑才旦的青年看到尼玛放在桌上的酒,感兴趣的问道。从他的相貌和年龄上,张善水判断他应该是洛桑才旦的小儿,尼玛的弟弟。

    “这是互助县酒厂生产的一种酒,因为产量少,没有正式上市,所以没有商标标识,他们私下里都把这种酒叫做神仙不落地。”张善水笑着解释了几句,道:“第一次来给领导拜年,但家里头空空如也,实在是没什么好拿的,就顺手提了来。”

    “这就是‘神仙不落地’?那应该比北京二锅头好喝吧?一会我一定要尝尝!说实在的,北京什么都好,就是那二锅头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对了杰桑,一会你也尝尝,我听说这种酒不错!”青年显然对这两瓶酒很感兴趣,几句话之间就决定了它们的命运。

    自来熟的他说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年轻的客人还不认识自己,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绍道:“你看我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叫次仁旺堆,是尼玛的弟弟,现在在北京师范大学政教系读书。”说完又指着自己身后那个略显敦实的青年道:“他是杰桑达杰,仓央叔叔的儿,现在就读于央财政金融学院。”

    说是请自己吃饭,但张善水知道这只是两位大佬想和自己见面的一个幌,他自然也不敢吃的太踏实。早点吃完和两位大佬谈过话就该告辞了,春节期间人家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洛桑才旦和仓央嘉措都没怎么吃,只是尝了两杯张善水带来的酒。看到张善水放下餐具擦了擦嘴,仓央嘉措用征询的口吻问道:“这里太吵,要不我们到楼上谈谈?”

    “好的!”张善水急忙站起身,跟在两位州长的身后出了客厅,从一个侧门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小客厅。尼玛跟着他们上来,给三个人倒了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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