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隐隐传入他耳中:“水大哥,别和姐姐计较,她看起来可能凶了,但其实心地是很好很好的……”
燕倾城见水悠扬似是要让她一招,不由眼现锐芒,却是身姿毫无停顿,化为一道紫华,凌空而起,双剑齐劈,剑芒湛湛,分上下两路向水悠扬激射而来!
剑气凌厉,竟是带着一种孤绝之意,仿佛天地之间,唯有剑气,无你无我!
水悠扬感受到当中的无匹杀意,不由心神凛然,这才冰翔剑荡,斗气如同冰山崩雪,倾泻而出,流银滚滚,化为漫天洪流,如同铁骑纵横,有碾破苍穹之威,正是维尔京一族战技——崩雪剑!
却见燕倾城的剑气凌厉划空,却又带着几分诡异难以捉摸,竟是凌空分分合合,轨迹不定,当与水悠扬的斗气遭遇之时,两道赤碧剑华倏然豪光大作,以斩破虚空之威,崩裂了水悠扬挥出的冰雪洪流,直取水悠扬当胸而去!
水悠扬大惊,急忙一个疾空咒,抽身飞退,剑气却如同附骨之疽,追袭而来。
不过,刺穿那重休利特寒冰斗气之后,燕倾城的剑芒也消耗了大部能量,此时水悠扬勉力舞剑,凌空一挡,却也教两道剑芒如火焰入水,湮灭无形。
这是,只是这一击,便让水悠扬不由憋得胸口气闷起来。他原来只以为是寻常比斗,不想燕倾城出手毫不留余地,竟如同生死相搏一般!
但他转念一想,便已明白。燕倾城和燕临风的先祖燕垒生生平曾有一段时间心神不宁,戾气极重,却创出了一系列狠厉无方的法门,她所修功法,只怕就是以绝杀为意,一旦出手,便不可能留情,也难怪是那样生人勿近的性格。
只是,燕倾城毕竟是燕临风的亲姐姐,水悠扬既要击败她,又不能伤了她,这下难度就大了!
转瞬间,燕倾城已然再次出手!
只见她口中一声清吟,犹如鹤唳,背后光华闪烁,竟是浮现一对紫色光翼,澄澈如同水晶,却有比烈日还璀璨的光华,瑰美绚丽,难以言。
光翼之上,有无尽奇异符文流淌,犹如满天星辰,似含无穷道韵。
这正是太上妖祖黄蚁所创紫青双翼中的不死天翼,被记载于《天魔策》当中,施展之后,飞天极速,更能以此攻敌!水悠扬在苗寨之时,曾经看到图邪骨对决刀竹过程中,使出了战神之翼,没想到能在燕倾城身上看到紫翼——不死天翼。
“太上紫皇斩!”
燕倾城颜如娇花,却是声如冰雪,雌雄双剑相并,龙吟凤唳之声,一时而起,无匹的破碎之力,浩荡而出!
一斩之下,一种无匹天威自她身上焕发而出,燕倾城好似成为了天道的化身,冷漠如千仞天山,神圣如紫薇帝星,气势有若九重天阙!无穷变化,在这一斩之中归一归元,化为一个杀字!
这一式,乃是燕垒生研究无情之道之时所创。传燕垒生曾得到一本天界奇书,名为《太上忘情录》,却不知为何并未修炼,却在观摩之后,创出两大绝杀招式——太上紫皇斩、断裂杀!
水悠扬曾经听起燕临风起过这一招的厉害,自然不敢觑,眼中神光烁烁,似要化入冰翔剑瓦蓝色的剑芒当中。
只是,水悠扬嘴角处,却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笑,略带着几分温柔。
剑气喷薄而出。
无尽水波,聚集在虚空之中,蓝水涟涟,海涛激荡。
只是,这水波不是汹涌的,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滚滚怒潮,只有柔软和平静。那如真似幻的波涛当中,有鱼儿跳波,有海藻浮动,更有鸥鸟的影迹自其上飞掠而过。
水波向前涌去,而燕倾城的剑光,如同紫电穿空,撕破黑暗,贯穿而来!
无尽水幕,被轰地斩成了两半,海藻断裂,游鱼化血,鸥鸟在惊天杀意下,轰然崩碎,毛羽纷飞!
水悠扬却是灿烂地笑起来。
深紫色的剑气穿透水幕,重重地击在了水悠扬胸口,与他护体斗气相击,化为十色光华,崩流而去!
水悠扬身躯一颤,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燕临风顿时惊叫起来,而后目光看向燕倾城,竟是带着几分愤怒:“姐姐,为什么要这样?!”
然而燕倾城横波双眸中,竟似有水气浮动,带着几丝迷茫。
水悠扬以左手捂胸,却是笑得更加灿烂,如同阳光:“燕姑娘,你败了。”
燕倾城似蓦然惊醒,寒声道:“什么?”
“有人曾对我过,一盘棋不必等到终局,很多时候中场便能由棋势判定胜负。接下来,还要下吗?”
水悠扬的这人,自然便是宁孤行了!
“当然!”燕倾城声如断冰切雪,但水悠扬却能听出她隐隐的犹疑。
方才那一式浮浪剑,来自他母亲的家族,来自他的德鲁伊血统。
德鲁伊之心,是为自然。当燕倾城斩灭那美好的一切,那自然之声,却会回荡在她心中!
有情之人,又怎么能驾驭无情之剑?三万多年前,燕垒生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断裂杀!”
燕倾城双剑剑华凛冽,寒光漫宇,蓄势待发!
顷刻间,天发杀机,紫衣丽人双瞳凝冰,双剑齐挥,却只有一道剑气,迸发而出,森冷如北极的霜风,削空了岁月,吹老了年华,唯余天道之下,一股剑意直冲九霄!
剑气长达数丈,已非深紫,而是化为了一片带着惨烈之意的亮白,所过之处,仿佛能吞噬一切!
但水悠扬却依然笑着。
冰翔剑轻轻一舞,那无匹剑气,便霎时间如被封冻住了,凝固在了空中。
这实在太过不合理,无形的剑气,如何能够被冰冻?但事实便是如此!
轰地一声,冰花万千,爆散开来,而那道剑气,却也消湮无踪!
燕倾城惊恐地发现,她竟似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不死天翼在刹那间消失虚无,自百丈高空之上,向下坠去!
水悠扬疾飞过去,一手抄住了她,燕倾城不由大惊,正要尖叫,却见水悠扬已然落地,直接将她放在了坚实的地面之上。
“道是不可能被冰冻的,但如果道心已经被破,道便徒具其形了。”水悠扬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面色苍白,话音却沉稳如山。
燕倾城这时才感觉到被抽空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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