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定定地看了欧阳锦半晌,电光石火间,沐云杉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首先,沐语为何明知欧阳锦念着自己还要让自己回來?其次,欧阳锦为何对顾熙媛的态度冷淡了下來?最后,欧阳锦又为何在曾经最为反感的沐家的事情上态度來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这看似不相关的三件事,其中定然有着相同的原因!
顾家!
欧阳玥既然知道了欧阳宇发动这场的战争的内幕,沒有理由不报告欧阳锦知道。在知道了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自以为衷心的臣子竟然与自己最大的敌人有勾结后,这位高傲而敏感的帝王会做何感想?
他现在不发作,大概是因为忌惮顾龙飞手中的军队吧!
一旦那些军队不再是威胁了,那他还会放过顾家么?
这个答案沐云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会!以他骄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超出自己掌控的威胁存在的!
这样想來,很多困惑着沐云杉的问題也就通顺了。
怪不得沐语前一晚还对她表现出莫大的敌意,第二天却很热情地招呼她,并且不惜以撕破她们之间的情谊为代价也要让她回到欧阳锦身边。
她想要的,是自己帮她对付有顾家撑腰的顾熙媛吧?
想通了这些,沐云杉心底冷笑连连。水眸轻眨一下,她站起身來垂下头,双膝一弯跪在地上沉声道:“既然皇上已经察觉了沐家的冤屈,还请皇上为沐家,为家父洗刷冤屈。”
别的事情她都可以不在乎,唯独这件事是她心头的梗,她无法眼看着这为沐家洗刷冤屈的最好机会在眼前溜走。
当然,若是欧阳锦答应了最好,要是他不答应……
想到正在瑁州等地奔波的徐青,沐云杉的眸底就闪过浓浓的寒意。待到瑁州等地收回來,她也不介意用一些手段逼迫他答应。
反正昔日的情意早已不再,她才不会在乎他怎么看她,若是不能跟欧阳玥在一起,即便沐家的冤屈洗刷之后让她立马死去又何妨?
“从前是朕被奸人蒙蔽了双眼,现如今朕既然已经看清了奸人的真面目,朕自然是要为沐家和杉儿你正名的。”
欧阳锦笑的很和煦,就连俊脸之上一贯的冷厉都消失不见了,此时的他笑的温柔宠溺,像极了一个宠爱妻子的好丈夫。
沐云杉却再也不会被他这幅欺世盗名的外表所欺骗,面上浅浅淡淡,心也坚硬如同磐石。
“杉儿……”
她越是冷淡,欧阳锦眸底的火热便越是旺盛,他发现,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沐云杉比之从前温婉贤良,凡是都顺从与他的那个妙人儿更能激起人心底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只是看她清冷的眸子一眼,他的小腹便隐隐发烫,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起來:“杉儿,你越來越美了。”
虽然只穿着一身寻常布料所做的长裙,虽然她全身上下都被长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头,脖子和手以外什么都沒有露出來,可欧阳锦就是对这样的她有感觉。
火热的大手覆上她柔嫩的脸颊,他眸中的火焰燃烧的很旺盛,声音也有些暗哑:“杉儿,朕好久沒有品尝过你的滋味了。”
说着,他大手就要向下移。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一日与欧阳玥水**融的画面,沐云杉俏脸儿一红,对于眼前男子的触碰更觉得恶心。
身体一偏,她下意识地躲过了欧阳锦的触碰,而后站起身來冷声道:“皇上,民女累了。”
她称呼自己为“民女”而不是臣妾,不想承认现在的身份的心思昭然若揭。
欧阳锦面上恼怒之色一闪而逝,凤眸也危险地眯起:“杉儿,朕容忍你,不代表你可以放肆!你是朕的妃子,自古以來哪有妃子拒绝侍寝的?”
所以说,只有他杀她虐她的份,她却一句怨言都不能有么?
沐云杉早已经不再惧怕于他,对于他的威胁,她只是抿了抿粉唇,不在意道:“或许自古真的沒有这样的先例,所以皇上可以废了民女,也可以选择杀了民女。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对于皇上來说都是轻车熟路不是么?”
“你!”
欧阳锦怒目圆瞪,一双大手青筋暴起,恼怒道:“你不要以为朕怜惜你,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沐云杉从來也沒有这样的自负,所以她后退一步,面无表情道:“臣妾任由皇上发落,不敢有怨言。”
欧阳锦气结。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欧阳玥略显凝重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皇上,京都有新情况!”
听到他的声音,沐云杉微敛的水眸划过一抹喜悦的亮光,欧阳锦却是沉下了脸,凤眸也划过一抹不悦。
“朕知道你对从前的事情还不能释怀,不过朕答应你,一定会沐家翻案,也会好好疼爱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过去的就过去吧,反正,朕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目光复杂地说完这句话,欧阳锦便出了房间。
“吱呀。”
阳光透过敞开了一瞬的房门照进沐云杉沉着的俏脸儿,那一半明媚一般阴暗的脸像极了她此时的心情,却又比不上她内心的苦闷和阴沉。
欧阳锦走后,蓝衣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來。
见沐云杉心情低落的模样,蓝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轻叹一口气,而后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她。
“蓝衣,我想哭。”
沉默良久,沐云杉忽然出声,蓝衣愣了片刻,忽觉怀中一热,原來是沐云杉将头扎进了她怀里。
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无声无息地浸湿了蓝衣夏日单薄的衣衫,沐云杉无法抑制心中的苦涩与痛苦。即便眼泪流出,也无法排遣她的烦闷。
“云儿,待到战事稳定下來,我就带你归隐山林。到了那时,我们男耕女织,再生两个胖娃娃,最好是一男一女,男孩儿像我,女孩儿像你,我教他们文韬武略,你教他们诗词歌赋……”
欧阳锦曾经说过的话还盘旋在耳边,那副美丽的画卷也始终存在她的脑海中,可不过短短几日,她却再也不是他的云儿,她也无法再扑进他的怀里,甜蜜地喊他一声“玥”!
眼泪越流越多,她无法抑制,也不想抑制,可流泪不但沒有减轻她心中凄苦,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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