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被杨文召唤出来形成剑,他跳下巨石,回身就是一剑,那块巨大的石头瞬间被斩作两段。哗啦啦的倒了一地。所有人都被这突兀的一幕骇了好大一跳,眼见杨文眉目阴沉可怕。谁又敢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呢?
“领完军棍,跟着他们去吃肉喝酒!”,杨文吩咐了一声,接着喝道:“事不过三!我也不开口叫你们过来了!现在,我给你们不过来的人两条路,要么,自己去令三十军棍,给我绕着军营跑十圈!要么……我杀了你们,以正军法!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也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我,你们惹不起!”
军营里静的可怕,好半天,几个胆小的自己跑向辕门外设立的军法处,但更多的人依旧无动于衷。
“很好!”
杨文冷笑一声:“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帝**法十七禁令五十四斩,恭喜!你们将获得以身试法的好机会!”
“唰——!”
“骨碌碌——!”
脚下一踏,杨文整个人鹞鹰般蹿了出去,对着距离自己较近的人,挥手就是一剑,直接将其斩首,接着便奔向下一个人。
“饶命!啊——!”
短短的几息时间,已经有五颗斗大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真杀啊!!!”
没搭理杨文的人全都被吓的面色煞白,屁滚尿流的向军法处跑,嘴里大呼饶命。
杨文可不管那些,不听号令之人,留之何用?军营就要有军营的样子,军法不是摆设!谁若触犯,必须要付出代价!军法本就是用鲜血抒写而成的!那不是用来看的!
“伯长大人!请听吾一言!”
眼见杨文对那些人还在追着杀,好像要斩尽杀绝,黑头挺身而出,拦在杨文面前。毕竟在一起搅食,是同袍,黑头不敢见死不救,也不能见死不救。
杨文看着拜倒在身前的黑头,冷冷的说道:“哦?你有什么话要说?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再加上之前还有个慢军之罪……你们这是要把军法全都犯了个边儿才甘心啊!真不明白张将军怎么会看上你们这群狗屎!”
面对杀气沸腾的杨文,黑头狰狞的脸也变的煞白,脑门儿上尽是汗水,他不敢去擦,干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初犯、悔罪……从轻。”
“哦?你倒是知晓道理的!”,杨文甩了甩剑上的血迹,看向那群满面惶恐的士卒,道:“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在做什么,以前也听说过你们的事儿,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来了!一切的规矩就要按我说的来!否则!死!我敢今天杀七个人,明天就敢杀十七!不要想着什么法不责众,在我这里不管用!我的地盘,听我的!懂了么?”
“懂了!懂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小声回应。
“都没吃饭还是怎么?大点声!我听不见啊!”,杨文歪着脑袋,目光阴沉的喝道:“都懂了吗?”
“懂了!!!”
这一次,很齐。
“不错!还有那么点气势,我之前叫了三遍没有回应的人。自己去领五十军棍。绕着军营二十圈!其余的人。喝酒吃肉!”,杨文冷笑迭迭,看了眼身前的黑头,问道:“叫什么名字?”
黑头连忙道:“小的黑头,没有大名,这是小名,一直叫到现在……”
“黑头是吗?好!带几个人先把那七个不听号令被斩首的人吊起来!警示所有人不要再犯!”,杨文交代一声。转身向军营外走去,道:“明天我会正式的上任!希望你们不要如此不堪!”
“疯了!疯了……”
军营里几乎瘫倒一片。这些人可是号称最恶之人啊!可他们再恶,也不过是普通人,而杨文是文人,是能够掌握他们生死的文人!
黑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周围几个倒在地上的人一顿闷踹,怒骂道:“叫你们不要搅事!不要搅事!你们他娘的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连累着死了七个兄弟!该死!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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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成审视着堂下的杨文,从三日前典白熊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此杨文就是彼杨文,靠山王世子杨文。他很聪明。不露声色。之所以现在审视杨文,是因为有人禀报说杨文在死士营里大开杀戒。死士营那些混球什么德行张曼成自然知晓的不能再知晓。但那毕竟是有功将士,杨文如此做,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杨伯长……那些人看起来是很不堪,但实际上他们都是悍不畏死的好汉子,与蛮族作战很拼命,”,张曼成斟酌着说道:“你可以稍微宽容些。”
杨文拱手致礼,有些生硬的说道:“令则行,禁则止,宪之所及,俗之所被。如百体之从心,政之所期也。统兵之道与《管子.立政》中的这句话颇有相似之处。张将军!正因为你对他们太过宽容,所以才会让他们如此有恃无恐,不听号令。我若不能痛下狠手,只怕就算他们从前是好汉子,今后也不过是一堆废材、一堆坏了鹰扬军这锅好汤的老鼠屎!”
“《将宛》,为将五德,智、信、仁、勇、严,”,张曼成叹了口气,道:“严,威严。将领必须在军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信,这样手下才愿意服从命令,做人时,要有威信,但绝不能飞扬跋扈或是靠恐吓、威胁来使得别人服从自己呐!”
杨文想了想,说道:“可您也忘记了《将宛》习练篇有言:即戎之不可不教,教之以礼义,诲之以忠信,诫之以典刑,威之以赏罚。我想,今天的事情一次就足够让他们今后不敢再犯不是?”
张曼成被驳斥的哑口无言,只能摇头失笑道:“好吧!好吧!说不过你行了吧?但你只能有这一次,一次就够了!七个人,好家伙,想想都觉得令人胆寒啊!人嘛,哪能说像是墨家机关兽那么听话对不对?该耐心的时候还是耐心一点的好!”
“谢将军教诲!”,杨文拱手,算是答应了张曼成的话。
拍了拍胸甲,张曼成笑道:“叫你来还有件事儿,萧伯玉!进来!”
北宫伯玉笑嘻嘻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给张曼成行了一礼,又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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