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闭眼看东西——装瞎,只管低头和林兰说话。这种被窝里挤眉弄眼——自己糊弄自己的行为,怎么可能把胡艳忽悠过去,只听胡艳开口喊他了。胡艳毕竟是胡艳,她落落大方地恭维:“是你女朋友?真漂亮啊,也不和我说一声,太不够哥们啦。”
“哪里的话,这是林兰。”周一鹏讪笑,然后对着林兰说:“这是胡艳。”
林兰忸怩作态不搭理人,周一鹏尴尬地对胡艳解释:“呵呵,刚刚认识的,哪天请你吃饭,赔礼道歉,呵呵。”
“俗话说新娶的媳妇——不肯见人吗。行,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你们浪漫了,那顿饭我可记下了。”
两个人的眼神,只有两个人懂,表面上是“古井无波,嘲风弄月”(首尾两字连起来是胡),内心却是“丰富多彩,有声有色”(首尾两字是艳,这是胡艳名字的由来,本文所有女生的名字都有深意,有兴趣你可以找一找)。周一鹏和胡艳都的心是一样的,彼此间青梅竹马和超越兄妹的感情同时占据着心灵,不管怎么去梳理都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明明知道不太可能,但仍抱着一定的幻想。和林兰确立关系后,周一鹏也打算和胡艳说一声,可是直接向胡艳说明,显得自己无礼加无聊,不跟她说明吧,又觉得有失偏颇,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慢慢的周一鹏在心底倒有点害怕林兰和胡艳相见,总感觉自己没有准备好。这让两人第一次面对现实的结果时都感到难以接受。周一鹏单独与胡艳或林兰一起时也没想太多,可面对如今这个情况他心中的苦也不知如何发泄,只能小鸡吃黄豆——硬咽。周一鹏自我安慰:青梅竹马的的爱情,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其中的甜蜜和苦楚,只能变成成长的记忆,也许这样碰见是一种天意,也是最好的结果。
等胡艳走远,林兰悻悻然问到:“谁啊,真漂亮,害我当时吃了一大惊,都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买水果的,吃醋了吧。”周一鹏没好气地回答。
“真的。”林兰竟然很高兴。
“那天不知道是谁吃醋吃的飞起,现在怎么这么高兴。”周一鹏继续没好气的发问。
“那天是不知情况,现在不担心了,人家那么漂亮大方,能看上你,哈哈。”林兰有点得意忘形。看到林兰小人得志般的顽皮,周一鹏的心里好受一点,就忍不住打击她:“你也太自卑了吧,专找美女看不上的男朋友,真是没品位。”
“讨厌。”
经过这样一闹,周一鹏和胡艳关系渐渐好像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以前更纯洁更亲近,两人也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关系。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没有经历时以为要撕心裂肺无法面对,经历后却发现:什么事情往往到头来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周一鹏自己还不明白,不管自己手心中捧得是哪位女生,胡艳都是他手背上深入肉里的墨点,手心手背都是肉。周一鹏脑中至今还留存胡艳在诗歌朗读大赛中获得冠军的情景,那句“无缘的你啊,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不时回绕耳边深深感动。放假回家的时候,周一鹏都是先送走林兰,然后陪胡艳一起回家,他的心里并没有丝毫歉意,他认为如果自己将来要和林兰在一起,林兰接受自己和胡艳的关系是天经地义。
晚上小树林约会的时候,林兰突然拉住周一鹏的胳膊小声喊:“快看,快看,那是不是岳阳和张扬。”
周一鹏定眼一看还真是,那一刻他不是感伤而是兴奋,顿时好奇心害死人地说出心里话:“要不我们去听听他们说的啥。”
“不好吧,让人发现多尴尬。”林兰有点犹豫。
“你不感觉很好玩吗,放心,她们正在甜蜜,不会发现我们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周一鹏心底也在害怕,他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就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别这样变态好不好,别什么都拿来当好玩。”说完林兰气鼓鼓地走开。周一鹏心都快要抓狂了,可也只能跟着林兰走开。
周一鹏心思又动了起来:“既然能遇到岳阳,那就有可能遇到陈月。”所谓谓“心若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一段时间周一鹏不停地换地方约会,他偷偷幻想着陈月在校园的某一处“爱而不见,搔首踟蹰”,只可惜始终没有碰到陈月,颇感遗憾。林兰不知道周一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为他是为了浪漫就没去怀疑,也就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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