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男生正是激情澎湃的年龄,看见漂亮女生,就如炎热的夏天口干舌燥时,忽然飘来一阵林星小雨,顿感清凉,可还没来得及享受小雨就骤然而停,真恨不得一头扎进水中,可当来到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边,却又苦于各种束缚下去不得,只能站在岸边忍受着百爪挠心。从小学到大学,没有任何组织或个人对学生进行过两性教育,但是活人岂能被尿憋死,男生们被迫练就了一身夹缝中求生存的绝技,虽然被外界认为是走邪路学歪理。这就好比下面的情况:很多农村的集市没有公厕,而大多数城市公厕齐全,可是这些农村偏偏还要学习城市,要求人们文明入厕,结果是你不建厕所,那么处处都可以是厕所,人有三急,你能管得了。同理,没有异性朋友,那每个异性都可以成为男女朋友,人性有需要,你能压得住。总之,青春已经熬到了大学,你山再大也压不住泉水了。
可能是受陈月的打击太大,也可能是长时间的压抑爆发,一段时间周一鹏对爱情的追求,就如同蛮荒时代“断竹,续竹,飞土,逐肉”那样简单粗暴率性直接,居然对辅导员产生了兴趣。她是个女研究生,毕业工作已几年,今年刚刚代辅导员,身材前凸后翘,脸蛋珠圆玉润。开始时她工作非常严厉事必躬亲,让热衷捣蛋的周一鹏无法耍滑偷懒,直恨得牙痒痒。由于学生们都不太听话,所谓半大的孩子狗也烦,渐渐辅导员那善良的眼神透出一种装出来的凶狠,俨然神圣不可侵犯。这让已经放手陈月的周一鹏心驰神往,突觉得她是雪肤玉体妖艳欲滴,所以故意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时不时跑进办公室向她汇报思想。
后来辅导员的身体累坏了,住了两个多星期的医院,周一鹏心痛地送去一个果篮,言语上进行安慰内心却幸灾乐祸:“我说吧,女人这么拼命不好。管理学生不讲方法技巧,干啥都亲力亲为一对一的上,累坏了吧,砍柴不找纹,累坏砍柴人”。等到辅导员病好,慢慢也和其他辅导员一个样子了,再加上与周一鹏变的熟悉,对他也亲切很多,周一鹏便觉得辅导员失去了味道。周一鹏想起陈经纬所说的地位和权力能给一个人带来神奇的魅力,直感叹“好吃不过饺子,好人不过嫂子”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平静下来,周一鹏决定用这个学期剩下的时间梳理对陈月的感情以示爱意,等到了大二再找女朋友。夏天到来,看见满校园的大腿若透若露,肉隐肉现,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口水。“黑灰蓝肉黄,一看雾茫茫,粗细中短长,无袜才为王”。周一鹏自然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宁可看过不可错过,并时时总结:岳阳的最好,她双腿不长,却恰到好处,配上她那娇小的身段显得格外有料,小腿也不笔直,却弯出了曲线,弯出了味道,一段好春藏不住,粉墙斜露杏花梢,整体看上去白嫩圆润,特别是她常穿的那件轻灰色棉质网球短裙,把双腿映衬的剔透晶莹,就如正在燃烧的白雪。陈月却从来不穿裙子,顶多穿个七分裤,这引起周一鹏的胡猜乱想,是不是腿有毛病,线条绝对没问题啊,难道大腿上有伤疤?反正周一鹏乐得往坏处想。
可当看到陈月的那双小脚时,周一鹏恨不得抠下自己的眼睛,再去看那些青涩少女小脚的花柔玉嫩粉雕玉琢,只觉单调无趣,再去望那些成熟女人玉足的风情万种勾魂摄魄,深感浮华妖娆。陈月的脚就是一个字——妙,“纤妙说应难,需从掌上看”,它既留存了传统女性的“瘦小尖弯香”之底蕴,又散发着现代女性的“健康自然保养”之新风,颜色白皙无暇略带桃晕,线条光滑流畅毫无青筋,肥瘦短长则不能增减一分。静则清秀,动则轻盈。脚弓如软玉踏明月,脚趾如新笋点烟云,趾甲如群蝶绕花间,脚后若有回风卷香尘。周一鹏真想把它抓过来紧紧贴在心窝。当陈月穿上布鞋或运动鞋时依然回味无穷,可在周一鹏的心中无异于龟玉毁椟,巴不得它虎兕出柙,徒增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向往和想象。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周一鹏也感到自己太变态,他暗骂陈月真是一个狐狸精,反倒坚定了斩断情丝的决心。
不折腾了,就懈怠了,乐观的心也动摇了,正赶上心思多心事多的年纪,就开始胡思乱想,人也渐渐多愁善感,悲伤颓废。恋爱就像流感,不是你不想要就不会被传染,周一鹏现在不知道拥有什么是幸福,但他清楚地明白如果一件东西大家都有而你没有,就会非常的不幸福。一首名为《辛酸的等待》的打油诗说到了周一鹏心坎:“好想有个太太,为我做饭烧菜,现实却很无奈,让我仍需等待。也因寂寞难耐,谈过几次恋爱,谁知屡战屡败,轻轻松松被踹。其实我也奇怪,为啥总被淘汰,历尽打击伤害,总算知道大概。嫌我不讲穿戴,嫌我长得不帅,嫌我个头太矮,嫌我没有气派。熊猫长得不帅,却受世人关爱,丑是自然灾害,矮是因为缺钙。做人只求正派,讲啥穿戴气派,我们这个年代,注定缺少真爱。女人不是太坏,就是心胸狭隘,或许除此之外,还有部分可爱。只怕时到现在,早已有了后代,面对这种事态,不要气急败坏。我们除了忍耐,至少还能等待,只要相信真爱,她就一定存在。要么咱就不爱,爱就爱个痛快,没有爱的灌溉,生活百无聊赖。只有好的心态,才能保持愉快,爱情有好有坏,绝对不可草率。我是愿意等待,哪怕青春不在。”读完后全诗后,周一鹏就在后边加了一句自己的感悟:当时明明在,曾照彩云归。
那时候周一鹏在食堂吃饭听见卖饭的阿姨喊到“要什么同学”,真想回一句“要个女同学,打包带走。”他自己也纳闷,自己条件也不差,好多比不上自己的男生都谈恋爱了,如“翩翩者鵻,载飞载止”(双宿双飞的意思),自己却是“四牡騑騑,周道倭迟”(马在路上疲倦地跑的意思)。 虽然如泄了气的皮球——蹦跶不起来,但是周一鹏的心底坚信自己的缘分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就这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混日子,整个人也如霜打的麻叶——篶篶的,不过配上周一鹏自己的气质,倒更像是一个文艺青年。周一鹏有个老乡和林兰玩的比较近,他不清楚周一鹏平时是掩饰出来的人模狗样,对周一鹏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恰巧林兰和男友分手好久也渴望恋爱,但班中男生大半都有了对象,周一鹏的老乡比较了一下剩下的男生,就打算把林兰介绍给周一鹏,并悄悄告知了周一鹏。
周一鹏当然高兴,他现在确实渴望有一个女朋友来解除寂寞,就选择性忘掉了大二再找女朋友的诺言,高唱“花开堪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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