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辟谷中期的高手要跟踪一个基础功法才**层的修士自然毫无困难,他也不需贴近,只要将一缕神念锁住对方即刻。
何无稽刚开始还是用跑,过了归元宗那片弟子庐舍,进入偏僻之处,居然展开御空术,身体离地数尺,极快地朝着某处飞去。
牧风白看他居然动用御空术不由吃了一惊,要知道宗门明文严禁低阶弟子在山内使用任何飞行术,何无稽这是明知故犯,若被持法弟子看见,必定要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他是不要命了么?
何无稽虽然匆匆飞行,但对手中的东西十分看紧,双手紧紧捧着,不让它有半点闪失。
片刻之后,牧风白那缕神念追踪何无稽来到了一片树林内,感到对方停下来,他这才跃上树杈,捏了个诀法,足尖点着树叶,身体彷似一片飞叶,轻飘飘飞了过去。
来到林内靠近山壁一处异常偏僻地方,他见何无稽正蹲在地上,鬼鬼祟祟地整理着什么。牧风白摸了摸下巴,他不知道对方搞什么鬼,此时此刻更不好出来见面。
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荒唐,既然认了对方是自己的朋友,何必用这种方式跟踪他呢,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便是朋友也无权过问,如果毫无避讳地戳穿,换成自己也不好受吧。
正想转身离开,突然何无稽背部震动了一下,蓦然回头,脸上显出紧张和惊惧的神色,他的目光直射牧风白所在的方位,沉声喝道:“看到你了,出来吧。”
牧风白大感诧异,自己方才心翼翼与其拉开距离,又收敛全身气息,按理说对方没大可能发现自己,不过事已至此,他若遁身离开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了,无奈之下身体一闪,出现在地面上。
正想开口说话,陡然眼前光芒闪动,一道紫色霞光扑面而至。
虽然猝不及防,毕竟牧风白已经踏入了辟谷中期,念头一动,身外立刻形成一道灵力化成的透明屏障,哪知道那道紫色霞光威力极大,灵力屏障受其一击居然不堪符合,喀嚓一声龟裂开来。
唔!法器!
牧风白眼皮跳动了一下,再看紫色霞光再次兜转击落,立刻祭出法器‘飓风壳’体外旋风防护层激发,那紫色霞光击落在完全激发的旋风防护层上立刻被弹飞出去。
牧风白看得真切,这紫色霞光原来是一方紫色的印章。
印章法器的主人正是何无稽,此刻他心中的吃惊程度不亚于牧风白,刚才他意外得知有人居然潜伏在旁边,生怕自己的秘密被撞破,心中就存了一举击杀的念头,谁知道来者居然能接下他法器的攻击,这说明对方至少也是辟谷初期的境界了。
何无稽索性放开了,不再刻意压制真正的实力,全身气势暴涨,居然从基础功法八层一下提升到辟谷初期。他掐动驭器诀,灵气疯狂朝着法器输入,那件印章法器迎风长大,化成磨盘般大的方形巨石,泛漾着闪闪灵光,朝着对方压制下来,他相信即便对方有法器护身,只要被自己这道法印给击个正着,势必要变成肉饼。
牧风白全身裹着白闪闪的旋风,面貌模糊,不过处身在旋风之内的他看外界可是一清二楚。何无稽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让他十分绕头,而更叫他奇怪的是,对方明明还是基础八层的修士,为何一下就有了辟谷初期的实力,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那印章化成的磐石看起来颇具威力,他可不想站着挨打。
他嘴角生出几分无奈,同时身影晃了晃。
轰!巨大的印章刹那压落,四周猛然掀起一股气流,刹那泥溅石飞,声势骇人无比,看情形牧风白似乎没能躲过这一击,直接被压到底下。
何无稽见此情形,情不自禁吐了口气,正想招手收回印章法器,突然身边传来一声叹息,有人咕哝着说道:“下手也太狠了吧!”
何无稽顿时寒毛耸立,对方不但没被杀死,反而无声无息就欺进身边,若是刚才出手,自己根本毫无护身之力,他猛然转身,但见丈许开外,站了着一名相貌普通,眉毛粗粗的年轻男子。
“啊……是你?”待看清对方面貌后,何无稽脸上立刻出现古怪神色,随之伸手一招,那印章法器立刻缩飞回他的掌心。
牧风白耸耸肩膀,尴尬地笑道:“何兄别来无恙啊。”
何无稽看着他半晌,神色转为讶异:“你……你到了辟谷中期?”
牧风白好奇地望着他,大有深意地道:“你不是也到了辟谷期了。”
“牧……牧兄弟你……你在跟踪我?”何无稽犹豫着说道。
牧风白本想否定,想了想自己的确是在跟踪对方,于是讪讪地点头。
何无稽脸色微变,脚下难以察觉地向后退了半步,微带惊疑地道:“牧兄这是为何……你看见了什么?”
牧风白抓抓脑袋,笑道:“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你在违禁使用御空术,还看见你从基础八层一下跃至辟谷初期,话说,你到底是怎么隐藏实力的,居然连我都给骗过了……”
“唔……既然你看见了这些……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何无稽抿着嘴唇,双眼紧紧盯着对方,似乎打算看透对方的真正意图。
“怎么做?我没打算怎么做啊。”牧风白摊开手,毫不在意地道。
“此话是真是假?”
牧风白有些不耐地地挥了挥手:“你既然还叫我牧兄弟,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刚才我也是一时兴起才跟了过来,说起来算是我的不对,不过刚才你不问青红皂白地向我动手我们也算扯平了。嘿嘿,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想多问,也懒得追问,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这件事就当没发生好了,那就再见吧……”
“你……等等……”何无稽脸色微红,他明白对方若是有什么歹意,凭其辟谷中期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和他多说废话,心中生出几分羞愧,垂下脑袋,似乎在暗下决心。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内神采流动,略带激动地道:“其实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所做过的一切,这些葛哥都对我说过了,他说是你杀死了叶曜,甚至连寒秋堂都是你杀死的,本来我还有些怀疑,现在我已经相信了。我何无稽这些年受尽凌辱,本以为看透了所谓的世态炎凉,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人帮我,我忍辱负重就是等待有一天能够亲手将那些践踏我的人除掉,甚至有着同归于尽的准备,我没想到你会帮我,真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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