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番,笑道:
“三爷还没出门吧,我也该给三爷请个安才是。”
“三爷先前在堂屋吃饭,这会儿应该出门去了。”阿依说着,吩咐绿芽上茶。
绿芽应了一声,退了出去,雪盏见状只得也退出去。
公孙柔见阿依半点没有带她去见墨砚的意思,无论她怎样探话,她都会不咸不淡地把话岔过去,心中恼恨,却只能隐忍不发,在椅子上坐下来,语气严厉地向阿依一遍一遍地教导宫规,其中不乏有身份攻击之类的夹枪带棒,阿依虽然犯困,却也认真地听着,之后温驯地应着“是、是”,再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公孙柔不仅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得不到回应的感觉,还有一种被棉花捂在脸上觉得气闷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想发火,丫鬟婆子全在,她也找不到发火的理由,怒气在肚子里转了几圈,只能咽下去。阿依望着她的脸色,生怕她会一口气没提上来被憋昏过去。
公孙柔坐一坐就走了,她本就是来见墨砚的,现在见不到墨砚她也没了给阿依训话的精神。
阿依换好一身芙蓉色撒花镶边广袖袍服,像墨砚做到这种官职却还没有成亲的人很少,大齐国的官员一般都是自己奏报礼部请封诰命,墨砚才新婚还没有请封,因而公孙柔和阿依谁也不是诰命,只能穿自己的礼服,没有诰命服。
梳了高髻插了几根簪子,没把自己弄得太华丽,但也没有太素淡,一切中规中矩,之后阿依带着绿芽离开墨云居,走到垂花门时看见公孙柔一身大红色雍容华贵地等在那里,看见她来了,眉眼间掠过一抹嘲笑,迎上来道:
“妹妹,怎么穿得这样素淡,若是衣裳不够穿,姐姐那里有新衣裳妹妹尽可以随便穿。”
阿依知道自己的穿戴没问题,因为昨天晚上她已经给墨大人看过了,墨大人说可以。
“长幼有序,公孙姑娘年岁比我大,若是我不素淡一些,又怎么能衬托出公孙姑娘的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呢。”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阿依轻描淡写地说,顿了顿,对她道,“时辰不早了,公孙姑娘我们走吧,进宫若是迟了就不好了。”
这是在骂她吧?绝对是在骂她!
公孙柔火冒三丈地瞪着她从容不迫坐上四人轿,她公孙柔本来就国色天香花容月貌,还用得着你这个相貌平平半点姿色都没有的丫头来衬托,难道你以为你穿得华丽一点就会把我的风采盖下去吗,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一瞬间,公孙柔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吐吐不出来,骂骂不出口,气得火烧五脏六腑,面色铁青狰狞,却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干生气。(未完待续)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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