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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与宫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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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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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海开了几天的会,幸运又跟着筹建小组被送到了这里。

    一个小渔村。

    村民们都已经被转移走了,在这个三面环山一面向海的小村子里,只有他们这三十几人的刚刚组成的航母筹建小组。

    冬天这里的海风很大,偶尔还会飘起小雪,铅灰色的天空很少能看到太阳。屋里子的被子总是湿达达的,潮的能拧出來水。

    每个屋子里都有一个铁炉子,这个幸运知道,小时候他家住平房的时候,也点过这种铁炉子取暖。

    只是,那时他还小,家里人从來都不用他來弄这东西,怕他被烫到。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哥总用炉子给他烤土豆吃,烤的灰突突的土豆,一掰开,里面金黄松软,香味四溢。

    和幸运同屋的是一个來自厦门的一位老大哥,他说:“我只用过蜂窝煤,这东西,不会摆弄。”

    住他们隔壁的祁连山一连过來教了好几天,才算是把幸运他们教会了,怎么点炉子。

    接下來的难題更多,屋子里的自來水,不是自己就來,要用泵。这两个一个是搞数学的,一个搞化学反应的,对着这个水泵,都怕的不得了。

    “那东西一打开呀,牛一样的叫,呜呜的,好吓人的。”三十几岁的福建男人,吓的直拍胸脯子。

    幸运也害怕那东西,它有时候一开,就跟过电似的,猛的一震动,吓的人心里一惊一跳的。

    夜里风大,吹着不严密的窗子,总是呜呜咽咽的叫,象一个尖细着噪子的女人在哭泣一样。院子里渔民用來晾鱼的铁丝架子,也随着风吹,稀哩哗啦的乱响。

    每天夜里幸运都是困的实在熬不住了,才能入睡。

    冬天的早晨炉火早就熄了,潮湿的被子里一片冰凉,就这样,每天都被冻醒,哆哆嗦嗦的起床,再用那还带冰茬的水直接就洗了脸。

    幸运不适应,倒是那厦门人很习惯,“这还算潮呀,我们那里每个冬天都是这个样子的。”

    工作的地方环境也差不多,放在键盘的手,经常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冻僵了。

    幸运出生在北方,生长在北方,二十几年,这是他第一次,得上了冻疮。

    手背肿的个小面包似的,手指头也一根一根的象泛着水光的胡萝卜。

    现在已经这个团队的组长的秦工程师给幸运买來了冻疮药,上了药以后,红肿的地方倒是不红不痒了,变成了一块一块黑黑的,干干的硬皮。

    幸运每一看到的手和脚,都有一种自己要变成变异人的感觉。

    在这里手机基本上是不能使用的,因为加了军用***,只有军方通讯是能保障的。

    幸运想宫喜一定在家里非常想他,想起走之前吵的那一架,幸运心里就有些难过。他从认识宫喜到现在,宫喜从來都是对他好的,以他的本心,他是从來不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的。自己却总是委屈他。

    内网,连个电子邮件都发不了,只能将心里的想念都落在纸上,却并不是能邮寄到对方的手。

    幸运有一本很厚的黑日记本,上面记下了他在那个无法言诉的时间里,对宫喜所有思念。

    研究的进度很慢,在前几十年里,我们对这个领域是完全一片空白的,在这里只靠几个从国外回來的科学家來指导着进行,无异有些坐而论道的感觉。( 平南文学网)

    “有条件要上,沒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这句话在六十年代就有了。

    到今天还是这样,无论条件有艰难,任务就是任务,军人的职责就是要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当时的情况有难,现在已经无法想象。一些人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也永远沒有人会知道。

    很多年以后中国的航母问世,对外的报道是几个月,造出航母。

    但实际上,是一群人在某个地方默默奉献了很多年,付出无数的心血,才有了那几个月的辉煌。

    转眼冬去春來,春天又象阵风似的就吹了过去,夏天又到了,海边的蚊子又黑又小,无孔不入。

    幸运皮肤白,又细嫩,比别人挨的咬都多,蚊帐都挡不住。身上被挠破的红包,一茬接着一茬。

    夏天过去了,蚊子沒有了,但是那满身的挠痕,深深浅浅的还留着疤。

    冬天一到,冻疮比寒冷还的都早,又是痛又是痒,钻心的难受。

    一年前,宫喜天天在家翘首企盼着,等待父亲给自己带回佳音,但是佳音却一直沒有等來,连幸运的一点音讯都沒有带回來。

    父亲回來只是说:“不行呀。”

    宫喜很少见过老头子如此的摇头叹气。

    “唉~沒想到,你的这个臭小子,还是个人材。”老头子又叹了一口气。

    “人家说了,别的事,都得给我老宫一个面子,就这事,不行。航母这事,现在是国务院首抓的大事,他在这方面有一定的能力,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不能把他弄回來。”

    宫喜一咬牙,下定了决心:“那我自己想办法。”

    一年,时间如流水般飞逝,办法最终还是沒有。

    思念蚀骨。宫喜曾忍耐过三年,刚刚相聚在一起沒有多久,两个人正是甜如蜜,胶似漆的时候,又这样硬生生的分开了,让宫喜怎么能够再忍耐的了。

    生意越做越沒有心思,日子越过越沒精神,连宫喜的父亲都感觉到了他活的那份压抑。

    怎么办?看着独生的儿子日渐的消沉,当父亲的怎么能够不心疼。

    “老刘呀,你看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哪怕让他回來休个假也行呀?”

    “不行呀?那……噢……”

    “芩虎呀,你以前可是我最看重的,是呀,你也知道,我是从來不求人的…………噢,噢,那好吧。”

    一次次的电话打过去,结果都是一次次的失望。

    宫喜还是象一只困在笼的老虎一样,既消沉又烦燥,脾气越來越大,笑脸越來越少。

    做父亲的知道,一个人的孤独,是用什么物质都填补不了的。

    他想的那份安慰,也是其他人,谁也代替不了的。这一点是他在失去了老伴之后,才真正的体会到的。

    一转眼,又是春节,宫喜还是这么两口人,大房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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