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目光顿了顿,又帮着解释道:“那是淑宁她害怕把病气染给你们这些小辈儿,哪里是不想让你进去呢?”
说罢又叹叹气,道:“最近这府里的状况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方莲她得了势就目中无人。偏生得你那父亲又是个没主张的,听不得几句话就中了人家的套!”
老太太一时说得激动。唇角都跟着颤抖。
言罢又看向素雪,语重心长道:“你那父亲倔起来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有些话呢,我这个当母亲的不便同他说,你们小辈儿也不便同他说,所以啊,还得让你母亲去劝劝他,指不定,还能听进几句。”
看着老太太认真的模样,素雪眉眼微微舒展开来。
原来是为着这样的目的……
让她出面去向二太太示好,顺便请二太太劝一劝父亲?
老太太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忒响亮了。
一面是野心勃勃,想要掌控江家大权的大太太,一面是连连走霉运,烂泥扶不上墙的二太太。
要说,在老太太心底里,这两个媳妇儿都不是最佳的掌家人选。
虽然看尽了老太太在这大房二房之间来回观望,左顾右盼,捉襟见肘的落魄样子,但素雪心里却提不起一丁点儿的同情。
有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老太太当年没有对冯氏百般刁难,今日的江家又岂会是这副局面?
算来算去,最终却把自己逼入了一条死路……
但这还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即使到了此刻,老太太仍是没有觉悟,不知自己究竟糊涂在哪里。
不过老太太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素雪也不便再推诿,笑着应了下来。
老太太拉着素雪的手更紧了紧,一个劲儿地夸素雪乖巧懂事,最得她心。
翌日清晨一早,杏儿服侍着二太太起床穿衣,就听见门外传来素雪的声音,还不待杏儿多想,二太太又再次卧倒在了床榻上。
“母亲,素雪来给您请安了。”素雪在门外沉声开口,抬眼瞧见杏儿小心翼翼的从房里出来。
“二太太还没有起身,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越发没有精神。”杏儿回头望望合拢的房门,轻声的跟素雪解释着。
“门外的人是素雪吗?”二太太听着杏儿跟素雪的解释,才沉声在房中开口。
“母亲。”素雪循着声,推开了眼前的房门,看着在依然在床铺上的二太太,虽然已精致打扮过,但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原本以为她也不过是推托病痛,现在看来,还真是忧思过度。
素雪走到了床榻前蹲身福了一礼。
二太太目光上下扫了一番,又扯出笑容来,示意她到床边坐下。
“母亲这些日烦忧思虑,且休息不好,才会如此的体虚。素雪写了两个温和调养的方子,母亲不如按方子抓药来试一试?”
素雪一边说一边转头示意身后的妙梦,妙梦便从袖中取出两张笺纸,递给杏儿。
“这方子清补,老太太都在用呢。”妙梦递出了方子,还不忘补充一句。
那话里的意思便是,老太太用过都说好,你二太太用了没效果,或是出了状况,可怪不得这药方子。
二太太看着那两张笺纸,眼波微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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