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突然疼痛起來,似乎有什么在撕扯着他的魂魄一般,让他险些停住脚步。
不过只是一瞬,他便有恢复如初,而这个箭头也停了下來,夜洛跟着停下來,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地牢,眉间一抹化不开的烦躁。
他一直以來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近日,脾气暴躁的难以压抑,夜洛耐着性子,一步一步向地牢走去。
那箭头越來越小,然后穿过地牢的门,隐了进去,夜洛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他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似乎应该觉得心慌,他爱了千年的女人就在里面,可为什么他沒有半分感觉,反倒是冷漠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守门的两个侍卫原本有些瞌睡,见有人走过來,急忙警惕起來,刚要大喝,可是一见是近來回來的魔王陛下,两个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夜洛一个侧目都沒有给他们,手一挥,地牢的门就被打开,一股腥臭味儿扑面而來。
夜洛再一挥手,地牢里的空气霎时舒服了许多,他一步一步沉稳的向下走去,脸色冷的可怕。
暗红色的箭头依旧向前飞去,他跟着,当停在审讯室外,箭头霎时消失。
夜洛却沒有直接打开这扇门,他笔直的站在哪儿,望着这扇门,微微出神。
看门的侍卫纷纷吓得跪下,有两个自认为有眼里的,见夜洛停在门口,还以为等着他们给他开门,急忙跪着把门打开。
门打开的一刹那,夜洛还沒有回过神來,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前方,苏桃正好被绑在中央。
那一刻,她似乎有什么感知一般,费力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因为发烧混沌不堪,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但是只是那模糊的一抹黑影,就让一向自认为堪比小强的苏桃红了眼睛,落了泪。
她双唇干涩,一张开便裂开一个血口子,嗓子也沙哑的发不出一丝声音,仍旧固执的唤出一个字:“夜……”
虽然苏桃的声音很轻很轻,可是仍旧沒有逃过夜洛的耳朵,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
回过神來,便看见苏桃被绑在架子上,双腿全都浸泡在冷水中,整个人虽然沒有受外伤却狼狈不堪。
他瞬间就恼怒起來,手一挥儿,苏桃脚下的木桶便瞬间裂开,绑着苏桃的绳子也霎时松开。
夜洛再一晃身,把苏桃搂入了怀里,跪在四周的侍卫一个个都已经吓傻了。
看夜洛这架势,对这个女人肯定十分的珍视,而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只是还容不得他们过多的恐惧颤抖,夜洛周身的气息一遍,整过审讯室霎时血肉模糊一片。
连哀嚎惨叫声都沒來得及传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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