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琥珀也无言以对,于是甄姨娘便道:“行了,你们不用争论,我自有主张。”
听她这样说,白芷和琥珀方不做声了。
且说陆云逍,回到书房倚在榻上看了一会儿书后,便叫朝云进来,问他道:“可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朝云笑道:“回爷的话,奴才已经吩咐相关人等暗地里访查了,却是不会这么快就有信儿。”
陆云逍这才发现自己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不过是半天时间,能查出什么来?因点点头,看着朝云要出去,他忽的想起一事,连忙又叫他回来道:“你知道……她……咳咳,她的杏林馆是开在哪里吗?”
朝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因连忙道:“这个奴才却是知道,听说就开在不远处的富贵大街上,和咱们督查使衙门也不过隔着两条街。”
“什么?就在富贵大街上?”
陆云逍这一惊非同小可,竟猛然从榻上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奴才难道敢骗爷?”朝云疑惑,不知道自家爷这是怎么了,却见陆云逍面色变幻不定,好半晌才叹气摇头道:“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富贵大街上?”
“爷……”
朝云小心觑着主子,却见陆云逍咳了一声,挥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没什么,你回去睡觉吧。”
“爷,这会儿还不到戌时。”朝云心想爷到底怎么了?听到大奶奶的铺子离自己只有两条街之隔,所以心乱了吗?可不是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吗?
“不到戌时怎么了?早睡早起精神百倍不知道吗?”陆云逍没好气地训斥,让朝云满腹委屈的退下,暗道从来了江南,不都是戌时三刻才睡的嘛。我们要是睡那么早,谁伺候您啊?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只见甄姨娘身旁的大丫头红绡端着一个食盒走进来,看见他便把眼波一转,甜甜笑道:“朝云哥,爷在屋里吗?”
朝云就觉着身上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道:“在,在呢,这是……做什么?爷晚上不是去吃了西湖醋鱼吗?”
红绡掩口一笑,白了他一眼道:“吃了醋鱼又如何?我们姨娘记挂着爷呢,说他晚上都没动几筷子,生怕他饿了,所以让我来送点宵夜,那我进去了啊。”
“哦,好。”
朝云呆呆点头,原本想提醒一句说爷心情不太好,但是看着红绡那勾魂的眼神,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转身就走出门去。
陆云逍是什么人,哪里能不明白几个妾侍的心思,他却也没说什么,让红绡把宵夜放下,就命她退出去了。这里望着房顶半日,方忽地冷笑一声,自语道:“别说隔着两条街,就是面对面又如何?既是两不相欠,可不就是相逢陌路?为这个烦恼,陆云逍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了?”
这样说着,就觉得心中终于安定,看到食盒,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走过去,还不等打开盒盖,就闻到一股细细的幽香,他顿时心中厌烦,暗道这到底是什么香料?怎么就这么无孔不入呢?烦死了,看来得找个时候告诉她们,香料这种东西,用一点点,有那么淡淡一丝若有若无的就好,这样用,简直成了暴发户。
因心中不快,索性也不打开食盒了,走回床上看了一会儿书,正要叫朝云暮云过来铺床,又想起刚刚自己才让两个小厮早睡早起,因心里这个懊恼啊,暗道不过是听见她罢了,竟然连方寸都失去,陆云逍啊陆云逍,你真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打定了主意不受夏清语影响,因此第二天,陆云逍便信守承诺,带着甄姨娘和白芷琥珀往富贵大街上来。
富贵大街做为杭州最繁华的地段之一,甚是宽敞整洁,长长一条街道上,可说是人流如织。两旁店铺林立,粗略看去,几乎望不到头,算一算,大概总有上百家甚至更多。几乎任何东西,大到家具古董,小到针线胭脂,都可以在这里找到铺子。
但陆云逍对这些都不是十分关心,从踏入富贵大街之后,他的目光便在两边店铺梭巡着。即使心中已经做了决定:就算遇到夏清语,也要对面不相识。然而真的到了这里,他却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寻找起那家叫做“杏林馆”的医馆来。
走了大约几百步,终于,陆云逍看到了那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黑底金字招牌,他默默停了脚步,注目看去,只见偌大一个铺子里,似乎并没有几个病患,显得很是空旷。
“爷,前面就是楼外楼了。”忽听身旁一个惊喜的声音低声道,陆云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甄姨娘,只见她目光兴奋的看着前面,于是他点点头,微笑道:“成,记住地方,买了喜欢的东西,将近晌午的时候,咱们就过去那里吃饭。”
“好。”
甄姨娘的要求被满足,心中十分雀跃欢喜,那边白芷早看见了一家绸缎庄,于是凑到甄姨娘面前小声说了几句,三人便往那绸缎庄而去。
这里陆云逍故意落后了两步,果然,就见朝云暮云凑过来,朝云小声道:“爷,那就是杏林馆了,是奶奶开的医馆。”
“嗯,我看到了。”陆云逍淡然点头:“不过看上去没几个病患啊。”
朝云笑道:“奴才打听过了,奶奶并没有怎么宣传呢,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在这里开医馆的就是做出新药活人无数的神医娘子。”
“她倒真是改了性子,如果是从前,还不知道多张扬呢。”陆云逍冷笑,忽见医馆中走出一个青年男子,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接着阿丑也从铺子里走出来,不知道对他说了几句什么,那青年男子便笑着和他重新回到店中。
“那人是谁?”
陆云逍微微皱眉,虽然他和夏清语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那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是弃妇?竟然还敢收留青年男人,还是说,这个青年男人就是她的拼头?
一念及此,小侯爷心中顿时升腾起了一股怒火,虽然他也觉得这好没道理,但,到底是和自己做了五年夫妻的女人,如此水性杨花,怎不令他愤怒?
“那人叫冯金山,听说身世很有些古怪,原本是在这街上人人喊打的赌鬼,经常赌钱欠债。后来不知怎么洗心革面,就跟着奶奶了,如今在这医馆中做大夫……”
暮云尽责的介绍着冯金山的情况,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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