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娘有那么老吗?小白脸。”
刘五岳只见一袭白衣,一个白鹤亮翅,发间的青丝一晃,伸手朝他抓来。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姜月娥见那人爪影惊人,侧身一闪,拍出一掌。刘五岳摸不着头脑,心道:“月娥本自不会武功,可她的身法为何如此迅疾?”
姜月娥见他沉思,闪过那人的攻击,轻轻带动刘五岳的身,两人闪过那人攻来的利爪。姜月娥撒娇般地扑倒刘五岳怀里,刘五岳见她弱不禁风般倒来,伸出双手怜惜地将她一托,后退几步,才拿桩站稳。
“小妮,倒挺会做作,看你能装多久。”那人娇喝道。
姜月娥不答话,朝刘五岳道:“摆脱她。”
刘五岳点点头道:“放心,她虽武功卓绝,要摆脱她还是不难。”说完,左手抱紧姜月娥如柳条般的小蛮腰,右手向后一收,再猛地推出一掌,射向那人。脚借力一蹬,离地数丈,飘身而起。
姜月娥惊惶的脸上,现出一丝喜色,抓紧了刘五岳宽大的肩膀。刘五岳见二十头陀纵起,朝自己追来,出招袭击自己的女人反倒几个兔起鹘落,消失在河边。心忖:“今晚透着几许奇怪,月娥到底是什么来历?我泄露了衡阳王府的秘密,恐怕今后再无宁日。”
他这么想,也驰去了数里。眼见得二十头陀紧追不舍,分从四处包了过来,天色破晓,急急的落在几株芦苇杆上,随着微风飘荡。
二十头陀见他在细小的苇杆上站立,面面相觑,不敢出招攻击。
为首那人冷哼一声道:“刘五岳,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衡阳王却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刘五岳冷喝道:“你们真卑鄙,有本事就冲我一人而来。”
为首那人道:“放下姜月娥,让她跟我们走,我就不为难衡阳王。”
刘五岳不屑地道:“你是在威胁我?”
为首那人暴喝道:“你试试?”
刘五岳望着远处的天,几只早出觅食的水鸟听到声音,噗噗的几声惊飞了。姜月娥望着他满眼的迷茫,扭动腰肢,朝二十头陀滑去。
刘五岳见她从自己的手边溜走,忙伸手一抓,可姜月娥也到了二十头陀身边,幽幽的道:“我跟你们走,但不许为难衡阳王一家。”
二十头陀齐道:“请副帮主回山。”
姜月娥盈盈而立,朝二十头陀点点头,又转身朝刘五岳冷峻地一笑。
刘五岳顿觉心里难受,有种被人欺骗的失落。心道:“我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站在朝阳的晕辉,看到得是姜月娥苗条婀娜的身,随着二十头陀飘荡在群山之间,有些像秋天的落,随风逐去。须臾,只剩下几个小黑点,在山间飞舞。刘五岳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敢相信姜月娥,她欺骗了自己。刘五岳想也想不通姜月娥如此之深的城府,竟骗过了自己的眼睛,还是色迷心窍?
刘五岳的双腿,瘫软在芦苇丛里,扑通一声,溅起无数的淤泥。刘五岳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扑倒在水里,任凭泥水的浸袭。良久,才仰天长叹道:“刘五岳啊刘五岳,你简直是天下最笨最笨的笨蛋,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天哪,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爹,我对不住您,对不住刘家的列祖列宗,对不住大宋江山。”
刘五岳瘫了半晌,才拖泥带水地从芦苇丛走了出来,炎炎烈日,却晒不热他冰冷的心。他漫无目的地朝四周望了望,想到了死,可刚走出数步,又道:“我不能这样死去,我死了,爹爹怎么办?我做错的事,理当我自己承担。我不能让二弟受苦,更不能让爹爹受苦,飘血剑法一现,爹爹和二弟都逃不出罪责,我不能这样自私,我这就回去向爹爹请罪。”
说完,迈着沉重的步,朝秦淮走来。
满路风尘,剪不断线线悲清;漠漠黄沙,卷不走丝丝怅惘。
平时潇洒风流的衡阳王府公,今日却显得疲惫非常,所过之处,满是泥水,玷污了秦淮大道。路边的行人见他这般模样,连忙四散开去,身上的鱼腥味随着芦苇的气息,在秦淮河畔飘散。
刘五岳顾不得众人的指责、批评、闲言碎语,疯了似的奔向衡阳王府。
王府门前,站着两名守卫,见刘五岳这般形状,忙道:“大少爷,您,您怎么……?”话还未说完,便被刘五岳一脚遄飞。
刘五岳急急的奔到大厅,问了几个下人,都不知道衡阳王的去向。又奔了出来,恰巧遇着二弟刘四海。
刘四海见他狼狈不堪,忙问道:“哥,你这是怎么了?”
刘五岳急道:“二弟,爹爹去哪里了?”
刘四海道:“发生什么事了?”
刘五岳道:“你只告诉我爹去哪了?”
刘四海不解,道:“爹爹去了宫里,说是皇上召见,大哥这样,难不成去大殿上,可把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刘五岳转念道:“二弟提醒得是,我闯了大祸,如今只有找到爹爹,求他老人家到皇上面前求情。”
刘四海一听,唬了一跳道:“哥随我来,先换了衣服,再去。”也没来得及再问什么,伸手拉了他,便朝卧房走去。刘五岳换罢,对刘四海道:“二弟,这事……,哎!”欲言又止。
刘四海道:“大哥尽管说来,难道你还不把我当兄弟?
-->>(第2/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