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高的空环,在该骨器启动后,那个空环中间一阵抖动,出现了水样的光幕。
尼塔那边貌似白天,他先对胡莲行礼,然后不紧不慢地问道:“祭司大人,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此长距离的联络骨器除了会大大消耗高级元晶,也需要启动者耗费大量魂力,如果不是极为重要的事情,胡莲绝不会轻易打开。
“你上次说已经找到骨承,在哪里?”胡莲上来就直接进入主题。
尼塔惊讶,“我以为您不在意那个。”
“我是不在意,但我也不想它落入别人手上。”
尼塔一脸可惜地道:“我知道它在哪里,不过我暂时无法得到它,骨承里的远古灵魂在保护那个无角人。我被否决了,里面的守护者灵魂不肯承认我,而我们都知道强夺骨承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允许一名无角人持有那枚宝贵的骨承!
“无角人?你说得到骨承的是一名无角人?”胡莲心中突生不妙感。
“我没跟您说吗?”尼塔挑眉。
胡莲没说话。
尼塔举手,“祭司大人,别生气,那骨承里的守护者告诉我,骨承势必要传给一名有角人,但选择传承者的是那名无角人,我本来想利用奴隶骨让那无角人乖乖把传承传给我,然后我再拿来献给您,所以就没跟您多嘴,我想给您一个惊喜。可惜那无角人很狡猾,竟然知道如何破解奴隶骨,还跑了。怎么,有人发现那个无角人了?”
“……你说得到骨承的那个无角人,不会就是你上次禀报的那两个无角人之一吧?”胡莲声音变得阴森森。
尼塔诡笑,“哎呀,真是不容易看到您生气的模样。的确,我记得那个得到骨承的无角人就是东大陆新生势力九原的祭司,叫严默。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在我们那里?”
“尼塔!”胡莲真怒了,“这事不是小事,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清楚?”
尼塔看了胡莲一会儿,承认道:“好吧,是我自己想要得到骨承,所以不想告诉您和我那位好兄长。”
胡莲刚升起的怒火又消失,以尼塔的性格,和他对骨器的痴迷,会干出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那个传说中承载了无数远古灵魂记忆的骨承谁不想得到?那可是真正的知识之海!
“骨承的事就算了,尼塔,有件事你必须给我办好,你取我的信物联系一个人,让他帮助你先拿下那个叫九原的部落,等你们拿下那个部落后,就用最快的速度告诉我。”
“要留活口吗?”尼塔似乎明白胡莲说的那个人是谁。
胡莲沉吟一会儿,“留,最好留下大半,我有用。”
同一时间,位于洛兰城外东边百里的无角人临时基地内。
严默在临睡前把祈鸿志叫到身边。
祈鸿志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但他的脸上却留下了当初火烙的疤痕。
严默想要用愿力帮他治疗好,祈鸿志竟摇头拒绝了,“大人,不要现在。”
“嗯?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祈鸿志单膝跪下,“大人,把这个留作给我的奖赏吧。”
严默先没明白祈鸿志的意思,但原战听懂了,他示意严默过来,跟他说悄悄话:“祈鸿志不错,他和夕阳和后狮不是拉起了一支队伍吗,大概他是想等他们做出某些功绩后,让你当着那些无角人的面消除他脸上的疤痕。这样既可以展现你这个神子的非凡,同时也告诉其他人,只有做出功绩才能得到赏赐,而不是平白就能得到好处。”
严默一时心情复杂,他前辈子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为上司着想又实心眼的忠诚下属,该说现在的人想法少所以也就比较质朴吗?
怪不得过去的上位者都不喜欢给愚民开智,除了不容易以外,又何尝不是因为愚昧也有愚昧的好处?
愚昧才好忽悠,才好骗嘛。
就像他前世的现代,老百姓受到信息爆炸影响,什么都可以知道、什么都可以明白,上面想忽悠他们都难。而在信息爆炸之前,不都是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人大多都老实得不得了。
所以他那会儿经常会听到一些年纪大的人感叹:我们那会儿人都只知道苦干,哪像现在的小年轻……巴拉巴拉。
而有些国度为了控制人民的思想,禁网禁影甚至禁言的事都是常态。
严默一拍脑门,想远了。如今轮到他为上位者,如何给民众开智,又能保留人性的质朴和善良,同时还要他们勇猛无畏且该狠的时候就狠,就成了他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教材和基础思想奠定很重要啊。”严默扶起祈鸿志,答应了他的请求,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绝对不会亏待他。
结果弄得祈鸿志感动不已,再三拜谢后才退下。
原战等祈鸿志走了才问,“你刚才说的什么?”
严默点点脑子,“等我们回去九原就把教义弄出来。既然有了神殿和祭司,总不能浪费这种优势。”
“教义?你是说和九原三规九令一样的规则?”
“类似,但更详尽,几乎包含了智慧生物行事思考的所有。”严默为了让原战能听懂,噼里啪啦解释一通,又举了不少例子说明。
想当初他的母国弄出一个儒教教义影响了多少代人?就是现代也仍旧在受其影响,不管好的坏的。
他将来打算做的就是利用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和绝对的影响力,以神授的名义写出一本新的教义,让九原和世人都以此为准则,给他们洗脑再洗脑,一直到教义内容深刻到成为他们的基因记忆。
而这样做肯定有好处也有坏处,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只有利没有弊,严默要做的就是让这份教义内容对各种智慧生物都尽量利大于弊,这总好过等他将来和原战放手后,九原或者东大陆出现新的统治者,然后统治者为了自己的利益再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
原战大略明白了自家祭司大人的意思,而他一听严默的描述就知道这份教义的好处,对此自然大大支持,并再三和严默说:“祭司和首领之位都是神授的,这点好,这点必须保留!”
严默斜睨他:看,就算是受他熏陶多年的原始人战也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这让他怎么敢相信以后的统治者?如果他不在教义中以神的名义明确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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