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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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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回 石墩儿男儿当家 石猴儿女子称霸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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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到好处的痞气,让她整个人明明看上去十分散漫,却是出奇的亮眼。

    僧格岱钦挪不开眼。

    当然,他也根本没想挪开。

    “怎么,有眉目了?”

    到跟前时,僧格岱钦了然的问着,随手无比自然的抽出了兵器架上的一把长枪,反手扎在地上。

    明明看不到他使任何力气,然那长枪的整个枪头却结结实实的全部没在了并不稀松的土里。

    “嗯,差不多了。”

    小猴儿点点头,摸摸那长枪,而后自然而然的靠在其上,以一种尚算舒服的姿势抱着手臂跟僧格岱钦闲谈。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校场不设任何椅子,这是承袭她阿玛的习惯。

    她儿时一度以为所有的校场都是这个样子的,直到她在大一些,去果齐司浑帐中闲转时,他问她。

    “小猴子,知不知道为什么军中人人折服你阿玛?”

    小小猴儿掷地有声,“我阿玛是战神!战无不胜!”

    果齐司浑摇头,“不止,那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吕布勇猛,却从不得人心,就拿你阿玛从不在校场设椅子来说,他的兵站着,他绝不坐着,他的兵日晒,他绝不避暑,他的兵淋雨,他绝不撑伞,不管他是小将,还是今时今日的戍边大将时,从来如此。”

    “人与人之间,最短的距离,就是将心比心。”

    “小猴子,你记住,丈量人心比海深,可只要你用一颗诚心,也许只有一步之遥。”

    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孩子,根本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

    可如今恍然想起,小猴儿忽然觉得,也许吧,果齐司浑真的不算一个坏人。

    想起眼下要修建的将军庙对他的历史定位,再想想昨日僧格岱钦的失态。

    小猴儿想:果齐司浑这样教习的话,僧格岱钦恐怕是听的更多吧。

    看着那背手挺立,站的比关羽像还威严的僧格岱钦,小猴儿那没良心的心,破天荒觉得有点亏欠他什么。

    可不?

    抛去那些复杂的关系,只用一颗诚心去丈量,僧格岱钦对她如何,一目了然。

    “喂,和尚,等财神得手了,一定先分你个大份儿的。”

    小猴儿相当大方,事实上在此之前,她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酬劳与感谢,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好。”

    僧格岱钦笑着点头,难得惜字如金起来。

    小猴儿知道,纵是他不说,心中也仍旧因为果齐司浑的历史定性一事隔膜。

    他本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样的事不愿挂在嘴上,也是不愿她夹在中间难做。

    他虽不说,可她却不瞎。

    此时校场上,新编的几只营队,齐整整的点将排列,每百人为一阵,每一阵由一人带头点数,却听一声声应答铿锵有力,小猴儿抱着膀子看着热闹。

    真别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兹打眼儿瞧去,真的找不出一个从前那种脸上没精神,全身软囊囊,一副睡不行活不起的德行的绿营大爷。

    僧格岱钦这活计,干的漂亮。

    “喂,和尚,我发现我开始崇拜你了。”

    “迟了些吧。”

    小猴儿瞥瞥嘴,翻他一眼,“你丫还真不客气。”

    僧格岱钦笑着揉揉小猴儿的脑袋,这一幕正被不远处的石墩儿瞧见。

    却见那夕阳下如斯和谐的二人,他忽然脑子里钻出来个想法儿来。

    他伸胳膊拦过一边儿喝水的小狼来,正儿八经的问:“喂,狼兄弟,你瞧着我姐和僧王配不配?”

    “配不成。”

    小狼甩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以石墩儿的有限智慧根本听不懂,他话中有话。

    可不,小狼是精卫的人,他自然知道石猴子跟睿亲王的真正关系,在小狼看来,僧王虽为人瑞,可主子的主子……

    只想想那一双若有似无的凤眼,他就觉得脊梁骨发凉。

    当然,他不是糊涂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中有数。

    可石墩儿不同呀,这可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的主儿,他好像完全忘了前些个日子被敲昏后,自己所发下以后都要乖乖听话的誓言。

    没办法,实在是最近人人都抬眼看他七分,人前人后都敬他这个石将军,把他捧上了天。

    以至于石墩儿油然激生一种‘我是石家唯一的男子’的爷们儿心情。

    加之最近他总是梦见孟姨,她像活着的时候一样,总是数落完谷子姐,数落白扇哥,最后最长的唠叨都是落在长姐头上。

    可不么?

    长姐在厉害,也毕竟是个女儿家,有个人疼总是好的吧。

    “喂,小狼,我觉得我要干成一件大事。”

    石墩儿满脸得意,笑的那叫一个兴奋。

    小狼斜眼看他傻乐,不着痕迹的绕过他的搂抱,英明的退远了一步。

    主子的主子,他小狼可什么都没参与。

    ……

    绥远城闭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归化城,一时间人们也无过多腹诽,只觉得十之**不过是军中改制等等机密之事罢了。

    次日是夜,山西祁城大盛魁票号分号,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开。

    守夜的长工披上衣服提灯赶出来,一开门,却见阵阵火把,官兵不下百人。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轿子里的人,口气很是威严,见过世面的长工一瞧这阵仗便知,这是个做官的,且官职不低。

    掌柜的很快便出来迎接。

    “在下工部侍郎许右任,奉旨前往绥远修建将军庙,可前去的探子来回,说是城中城门紧闭,现本官不知发生何事,不敢冒然前往,故此前来此地拜会贵号。”

    “许大人客气,您不嫌舍下鄙陋,是我柜上的荣幸。”

    掌柜很是年轻,才做了分号掌柜不过十日,就遇上这样的事,又见堂堂工部侍郎如此客气,很是高兴,于是吩咐下人备了好酒好菜,好生招待一番。

    酒过三巡,二人谈天说地,说归化,道回乱,无所不谈,尤其那许右任一句,相见恨晚,真叫年轻的掌柜激动不已。

    又过片刻,那许右任忽的叹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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