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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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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回 七阎王激荡朝堂 将门女被灌迷汤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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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有着一双众生看不见的手,随心一扬,每个人都终究要往命定的方向归位。

    后来的后来,关于石敢之女率石家军在西北血腥镇压回乱一事,后世褒贬不一,有人说天降此女,是家国之幸,也有人说,魔星凡动,乃苍生之苦。

    种种,种种,后世论史嘛,反正不是自个儿干的,喷的漫天唾沫星子也成不了酸雨,随着自个儿过瘾。

    而这传说中的主角儿,石家大妞儿猴子本人呢,若你问她咋想的,她一定喷你一脸唾沫星子,再把自己脑袋扎到茅房里闷死。

    为嘛?

    她恨呐!野鸭子跑上架,凡事稀里糊涂,后人不乐意?呸,她还懵圈呢?

    小猴儿原本不过是想借由扶灵去归化一程,自个儿敲锣打鼓的做饵引林聪儿出来,她仅有的那么丁点儿慈悲心只在谷子,可不在咋画都是乱的苍生。

    最最重要的是,她自个儿的破身子嘛样儿,她自个儿清楚,与林聪儿周旋一番,能不能留口气儿都尚未可知,去打仗?

    打个屁,人还没打死,她先折腾死了。

    您问了,小爷儿,您不是一颗熊心照豹胆,不畏死么?

    我呸!那您怎么没看见谁家的熊豹舔着脖子往您刀尖儿上送,请您吃野味儿呢?

    多大章程奏干多大的事儿,没那金刚钻,也别揽那瓷器活,这是小猴儿禁宫‘窝囊生涯’中悟出来的道理。

    再说了,丫命嘴皮子一张一早许给那厮了,人家厮的那么小的心眼子生生给挤出来一句‘随便你吧’,可不是给她这么糟蹋法儿的。

    可有嘛办法呢?

    想的再清楚明白,顶不上‘头脑发热’四字。

    没错,是小猴儿自己蹦高高去的。

    可能吧,注定当英雄,贴一身毛攒那儿也成不了狗熊。

    且看——

    就在小猴儿跪地求婉莹放行之时,话还没落地呢,殿外就来人了,不宣而觐,步履急匆匆,是人未至,哭声先到。

    “太后娘娘,石老死的冤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阿灵敖,但瞧他进殿就跪地恸哭,双手攥拳,连连捶地,那模样儿,怎一个恨字了得?

    婉莹一听,也登时青白了面,再看他所呈上的甘陕八百里加急折子,到最后,手不由抖了起来。

    您问了,这石芾又是哪位?

    诶,您问到点儿上了,还真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派往西北剿抚回乱的汉将,此人年近花甲,历经三朝,战功虽不够显赫,却是胜再为人大义,满蒙汉军中威望皆高,最最重要的是,此人曾为年幼的保酆帝讲授过兵法,也是身为他哈哈珠子的阿灵敖和果齐司浑的老师,而今以帝师之名出师西北平乱,却不想落得一个惨死。

    按说上了战场,‘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可他这位老大爷的‘死’那绝对意义非凡,因为这大爷,一不死于战场,二非死于埋伏。

    说来憋屈,这位小猴儿的本家子大爷拿着朝廷‘招抚为先’的命令,满怀雄心壮志的去了,不管地方官员如何劝解仇非一日,回回凶悍,他仍旧怜见苍生,摒着上天有好生之得,一颗红心的盼着卸下兵戎坐下喝喝茶,吃吃酒,于是乎他揣着一颗慈悲心,端着一副菩萨面,刀兵全卸的去寻那陕西回回的头头阿訇任武,苦口婆心的‘谈道理,讲道义’。

    结果,非但他老大爷的面子直接成了鞋垫子,连佛爷的面子人家也照样不给,非但人家没跟他谈,而且二话不说,就让人给扣了,严刑逼供,打的老头子哭爹喊娘,没招儿没招儿在人家虚构的‘朝廷欲要灭回’的口供上按了手指头印儿。

    手指头上都是血,朱砂都省了。

    最后赏他一痛快,用把大刀给那一身摇摇欲坠的老骨头给拆了。

    拆骨鸡似的挂在城头,戮来戮去几日,再没了‘菩萨’样子。

    这位石姓老大爷也许到死也没明白,同样是信神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他这一死,可热闹了,惹恼的可不仅仅是汉中汉人老百姓,就连只恨汉人,只杀汉人的回回百姓们都群情激愤。

    朝廷要灭咱们?

    那背水一战也得战到底啊!

    而朝廷就显得憋屈了,它必须得被惹毛,换句话说,不想毛也得毛。

    否则甲匪骑在朝廷的脖子上畅快了拉了屎,乙匪怎么看?丙匪怎么想?

    婉莹这下可是头疼的要炸了,眼前一花,只觉耳边嗡嗡直响,攥紧手中的碧玉珠,她不由在心中哀叹,先帝啊,这么大一张满是破洞的网,臣妾要如何织补啊!

    阿灵敖殿下字字凿凿,“就算是有心之人从中作梗挑拨,事到如今也不能挽回了,回回反心已被激起,若不尽早灭之,恐要生大变动啊!”

    灭之?

    婉莹蹙眉,灭这一字,太过严重,她虽初学政事,却也知,豺狼带领羊,羊变成狼,羊虽有罪,却也无知。

    然若要宰狼,必先杀羊,这把屠刀可绝非一般的重,婉莹一时没了主意,又不愿尽信阿灵敖的主意,尽管她知道阿灵敖向来对朝廷,对天下都是一片赤诚,可她也知道,许多问题上,阿灵敖相当短视。

    于是乎,她随即命人去传召老七、廉颇、冯沧溟等重臣来一同商议,又对阿灵敖好一番安抚。

    而一直在殿中跪着的小猴儿,早已让人忘

    的小猴儿,早已让人忘到了旮旯里,跪的倍儿直,也没人搭理。

    ……

    小猴儿想骂娘。

    反正她是没想过,第一次跟延珏在宫中碰面竟是如此模样儿。

    什么混的好啊,有地位等等,都成了吹出花的牛逼。

    现实是,她跪的浑身发酸,他走的气定神闲,她全身生蛆,他仪容非凡,尽管她俩都相当有默契的谁也没看谁,可更多的人在看到了跪在殿上的石猴子之后,都不由自然的瞥了睿亲王一眼。

    然他却满面正色,目不斜视,越走越快的步子都足矣说明,他此时心中所念,绝非殿堂之上这一区区女子。

    一直专心头疼的婉莹这才想起,小猴儿还跪在那里,然,她没有让她起来,也没让她避讳。

    对做了那个拿着一根金钗划了一条银河在牛郎织女之间的王母娘娘八年之久的婉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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