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回 窗前明月银色光 疑是有情人一双第(2/5)页
哄哄的。
就连小猴儿都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跟阿克敦喝上了,这一喝,就喝了整整两个时辰。
……
阿克敦眨眼,“如果几壶杜康醉的死你的话。”
“做嘛?”小猴儿斜眼儿,“替你家七爷弄死我这祸害?”
破天荒的,阿克敦道:“不知道请的动你石姑姑的尊驾否?”
事实上,她们已经许多年不曾这样了。
旁人看来,这必是两个熟的不能再熟悉的铁瓷之间的玩笑。
“怎么,贝勒府上惹了气,拿我来撒?”阿克敦轻佻不掩,精致的狐狸面上都是打趣。
“关键是你非得问呐。”小猴儿显得不耐烦,“这么多年了,你丫见一次问一次,也不知道你是成心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个儿。”
阿克敦失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猴子转身,扬扬下巴:“那你呢?明明去送了大礼,又不敢见他。”
然,转身时,却听他在身后道:“真是看不明白你,说你心里头有七爷吧,你却在宫里跟皇上共赴生死,命都不要,说你心里头没七爷吧,却又偏生拿这些个木头珠子当宝,莫不是,这一个人的心能分成两半?”
“谢谢。”猴子接过珠子,起身要走,就算住着邻居,可这些年他就没怎么理过她,她也不想自个儿讨那没趣儿。
猴子抬头,只见那一脸玩世不恭的阿克敦,掐着一个珠子递给了她。
猴子赶紧蹲下开拣,头也不抬的拣,一个个的拣完之后,捧在冰的通红的手心里,一个个的数着,来回数了三遍,怎么都少了一颗,才要低头再去拣,却听小狼一声咳嗽。
当猴子在石府门前下了马车之后,不经意间剐蹭到暖手炉的鎏金边儿,手上的线绳刮断了,沉香珠子散开,掉的满地都是。
道也不算是狭路相逢,同一个起点,同一条路上,又到达同一个目的地,撞上的机率是相当之大的。
……
难不成,这位姑娘跟刚才那腿脚不好的贵人是一家儿的?
他纳闷儿极了,怎么今儿这意外之财,一发就是两份儿。
那下人攥着银子,抱着俩枕头一匣子,眼珠子瞪的老大,直直发愣。
“你要不想你主子不痛快,惹板子,就说这些东西是在门口看见的。”
离开之前,小猴儿唤来门口侯着的一个下人,给他塞了几两银子,把红匣子和两个枕头一股脑的塞给他。
小狼:“……”
“喏,吃吧,别太感动。”
就在小狼冻成冰棍儿之前,猴子终于出来了,从他手里接过一个方枕,把鸡腿儿给了他。
……
人人心下泛着嘀咕之际,没人注意酒足饭饱的小猴儿抹了抹嘴儿,徒手扯下一个鸡腿,拿手绢卷吧卷吧,揣到怀里,径自披着氅子离去。
所有人都在心下自顾念着,莫非……七爷在看我?
然当离的很远的正堂里,那睿亲王那凤眼不经意间扫到她们这一间偏厅的时候,所有女眷,小媳妇儿大姑娘的脸,都红了,局促的扒拉着饭。
反正在场的主子都说全了,也没一个人提过一嘴睿亲王。
打从开席起,就听那一桌十个女人,五千只鸭子,嘎嘎叫个没完,一会说说新媳妇有福气,一个做妾的做的这么大排场,一会儿再说说福祈贝勒的尴尬身世,再一会儿,又说说四福晋的刁蛮模样。
闺房苦闷,难得放风,说说闲话,那是女眷们的情趣。
让人侧目反而是,这到底是谁家的女眷,没吃过饭怎么着,就算饭菜好吃,也不用吃白食似的,端起饭碗就把脸埋里吧。
甚至她扎在旮旯的一桌,吃下了整整十二块牛肉,都没人发现她这个不受欢迎的人。
小猴儿今儿的装扮可谓是非常成功,躲在人后,扎在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女眷堆儿里,当真没给人发现。
……
婧雅笑笑:“走吧,嫂嫂,天冷,咱们快些落座,早画好早是。”
淳乌的眼神也朝那桃树方向飘过去之前,婧雅挪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一双眼始终追随着另一个始终笑着人身上,那眼神,可谓‘贪婪’。
但瞧那红梅树前的高挑女子,也始终翘着嘴角。
婧雅掩嘴失笑,笑意不达眼底,她没看向琏珏,只朝乱糟糟的人堆儿里瞄了一眼。
淳乌就是那种,自己好了,沾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自己不好,更沾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娘们儿,她瞥了一眼那笑始终没卸下去的琏珏,酸唧唧的跟婧雅道:“我们家老四笑笑也就得了,瞅瞅你们家老七高兴的那个样儿,什么时候见着他笑成这样儿,铁面阎王的招牌都给生生砸了。”
“再说了,你瞧瞧,你那几个叔叔的样儿,我家福祠娶媳妇儿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几个高兴成这样,你的好日子啊在后头呢,福气着呢!”淳乌说说就沾了酸味儿,可不,瞅瞅琏琛笑的那个样儿,自家儿子娶媳妇儿的时候也没见着这么高兴!
“瞧瞧你说的,哪个姑娘进门不哭的。”淳乌也跟着打趣,说着也来逗新媳妇:“不过别人家的姑娘该哭,你可不该哭,可别说婶子没告诉你,咱们福祈可是个小气的人,鞋子衣裳穿坏了都要想法补上,这么俊个媳妇儿放在府上,更是不可能冷落的。”
看了一眼父亲,手一松,那簪子不知何时落到了婧雅手上,适逢淳乌过来,婧雅笑着把簪子重新插到她的头上,拿着手绢拭了她忍不住溢出来的泪,回头跟淳乌笑着打趣,“瞧瞧这丫头,还真是个水做的人,来咱们家头一天,就哭成这个样子。”
闻言,那姑娘满眼倔强,泛泪,紧咬下唇,唇颤抖。
婧雅伏在她耳边小声的道:“别想着了断自己,你是个聪明孩子,你该知道,那样等着你家人的,是什么。”
那姑娘喉咙一咕哝,直勾勾的看向脚尖发呆,不知思及什么,拳头越攥越紧,那握了一天的簪子攥的手心生疼,忽然之间,姑娘惊觉有人抚上她的手,猛一抬头,迎上的是婧雅那绝美且了然的眼。
便是今儿是她的好日子,也没多少人看她,毕竟这园子里处处都是贵人。
这一抉择,可是美坏了老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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