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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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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回 谷子意外落贼窝 天养河边遇在劫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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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好一番念叨完,就像是真的灵验似的,好手好脚走道河边,二话不说把那红肿的脚丫子扎进河里。

    “不疼,不疼,在劫不疼。”

    “不疼,不疼,在劫不疼。”

    小丫头挽起裤脚,低头看看那红肿的鸡蛋似的脚踝,念咒似的喃喃自语。

    那丫头费劲的搬了石头压住马缰后,也寻了一块儿石头坐下,二话不说脱了一只鞋袜,那脚丫子干瘦的怕是剁下来给狗,狗都不吃。

    不对,是一人一马,马的高头大马,人却是个矮小的不能再矮小的丫头,比这遍地的野草高不了一个脑袋。

    天养自娱自乐的玩儿的正惬意,忽听一旁草丛沙沙响,他胳膊肘子撑起半边身子,一个眼儿眯,一个眼儿睁的瞧着不远处又来一马。

    嘿,有嘛不要脸的,我娘我爹就是给我生的好,怎么着,不乐意下来揍我啊!

    真不要脸!(假想着云彩会说话。)

    看见个沾点儿像自己的,不要脸的说句:小子,真精神!

    看见像袍子的,骂人家傻袍子。

    看见像野猪的,骂人家傻猪。

    看见像鸟的,骂人家傻鸟。

    马大哥饮水饮的尽兴,一旁的天养也脱了鞋子,躺在一块石头上,俩手往脑袋后面一垫,翘着二郎腿,叼根儿野草,惬意的晒着金秋的太阳,顺便端详端详嘛形状都有的云彩。

    河面上水气氤氲,金光点点,秋风一起,河岸两侧金黄色的野草娑娑起舞,水鸟也随之起起落落,好一幕山水诗情。

    烈日当下。

    ……

    天养呲牙笑笑,又拧身儿踮脚四处瞧瞧,见左前方二十步距离的地儿,有一条小河,他拍拍马屁股,“走,小爷儿带你喝水去。”

    “咋了,马大哥,渴了?”天养摸摸马脸,马像是听懂了似的点了两下头。

    拍拍屁股起身,天养把算盘拿块布包吧包吧跟才买的新鞋子一块儿放到马背上的行囊里,见主人过来,马张开鼻孔狠狠喷了几口气。

    成,好坏就这玩意儿了,以他吃的屁丁点儿军饷,刨去买双鞋,也就能买起这了。

    对着日头扬手看看自个儿摆弄一个多时辰的算盘,眼睛给阳光刺的眯缝的就剩一条缝儿。

    终于所有的珠子都摸着挺有触感,天养才抬了头,伸了个懒腰,脖子肩膀咔咔直响。

    天养忿忿的边想边拿着香,往腿上的算盘上烫着点儿,下摆的烫一个,上摆的上两个,烫完之后吹吹,再闭上眼睛摸摸,有几个摸不太出来的,再吹吹香,烫的深的一些。

    要不是怕那些话传到那丫头耳朵里,又要哭鼻子了,他早翻儿了。

    郡马长,郡马短的,听着就她娘的是个吃软饭的,谁稀罕!

    天养可不想让军营里头那些老东西笑话,尤其是聂叔,要是给他看见他正在做嘛,指不定有多少顽话儿等着他。

    ……

    幸而,如今天下间,能将千元面值的银票兑换成现银的,只有瑞丰宝号。

    当马蹄绝尘而去,猴子立马叫来小虎,“马上启程去开封找七爷,把所有的事儿告诉他,然后让他通知所有瑞丰宝号盯住左下角有三点墨迹的千元银票。”

    在劫到底还是个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这杀父仇人,不像娘口中说的那么狡诈狠辣。

    娘没让她说这句,可她自然而然的说了出口。

    松缰的一刻,看着那烦闷不已的石猴子,在劫忽道:“你放心,我姚在劫说到做到。”

    她想:娘不会生气的,她们的仇人是石猴子,不是钱。

    在劫还是把那一沓张张面值一千的银票收了起来。

    尽管知道林聪儿一定不会动谷子这么一个顶好的人质,可到底她俩自小一块,从没真正意义的分开过,说不担心,简直是扯。

    “爱用不用,不要就撇了。”小猴儿口气不善,那一股子闷气儿始终梗在嗓子眼儿上,如今回了石府,全无谷子的半点影子,她一颗心更是憋堵。

    “不用。”在劫拒绝。

    “守城的问起,你兹管说是我石府的丫头,去大兴买酒庆贺升迁,不会有人拦你的。”小猴儿把马缰放到她的手上,双手撑着她上了马,又抓了一把银票给她,“这些留着路上花。”

    待到了石府,在劫从轿子里爬出来,彼时手脚发麻,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扭伤了脚,脚踝登时红肿的寿桃似的,然她却拍拍灰起身,一切如常,甚至连嘴角都不曾抽动过一分。

    以猴子如今在紫禁城的地位,弄出去个人,简直轻而易举,哪管昨日大乱过后,整个京城的防卫都加强了数倍,可猴子只一句话,“今儿石墩儿升迁大喜,我回府看看。”便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紫禁城,任何一个岗都不曾翻查过她的轿子。

    ……

    猴子从牙根里把话挤出来:“好,我答应你。”

    这一局,她赌不起。

    能把自己的孩子逼到这种境地,林聪儿真的疯了。

    小猴儿绝不怀疑她的话,刀尖舔血多年,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是虎诈,什么是真的不在乎生死。

    “你不用想着扣我为质,一命换一命,如果你是这么想的,我立刻就死在这,只要我明日晌午还没有出城,我娘立刻就会杀人。”在劫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全无关系的事儿,好像她的命是拣来的,随时准备还给上天。

    “一,不能跟任何人泄露我姚在劫就是僧王府丫头小黑;二,慈恩堂是我红灯会的据点,你要保证它不会出事。”在劫看看手里的耳铛,又道:“至于她,我娘说了,只要你一一照办,我们绝不会动她一根汗毛。”

    “说吧。”

    似是没想到猴子这么痛快,在劫竟然还有些怔楞,半晌才道:“不仅要送我出城,还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猴子内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是平静如波,“好,我送你出京城。”

    好个林聪儿,她石猴子果然是低估她了。

    也就是说:人是林聪儿抓的。

    “我娘说,只要你看过这个东西,一定会答应我的任何要求。”在劫到底是个小孩儿,尽管她语气尽是威胁,可不难听出,她是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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