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四回 上屋抽梯猴降将 茅房没纸逗佳人第(1/4)页
婆媳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是冤家。m.乐文移动网
猴子这些年可没少给她那婆婆擦屁股,不过擦的这么费劲的,还真是头一回。
佛尔果春把当年之事的前后因果都简单与猴子说上一遍,跟她猜的**不离十,无外乎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谗言,就说那福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家的种,她那个婆婆对这血脉的小心眼子,她是见识过的,当年延珏半夜爬墙,偷香风流,她揣上四断那会儿,不也是一壶嘛酒,差点给四断直接灭了。
想来当年她若不是顶着果家女儿的身份,八成也脑袋瓜子插在炭盆子里,不知给哪个阎王看家护院去了。
也难怪当初保酆帝半只眼睛瞧不上她那辣婆婆,这事儿干的,多不长脑子,瞧瞧人家婉莹,嘛都知道,就是难得糊涂。
按说婉莹也算对玉录玳这个远房同宗的姐姐不错了,她若成心想玩她,十个玉录玳也斗不过半个婉莹。
佛尔果春是个稳重人,不过凡事有道遇己则乱,又事出这般突然,她这心里也是慌的紧。
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明白的。
“不管当初这事真相如何,太后娘娘都逃脱不了干系,那人如今又成了活死人,咱们说深说浅了都是一家之词,一个哄不好,反到成了在人家面子上割了口子再撒上盐。”
“我说你怀孕了怎么着?”猴子莫名钻出来一句,说的佛尔果春直迷糊。
“好好的,怎么又说起浑话来。”
“一孕傻三年呐。”猴子理所当然,“这事儿别人想不明白,你佛尔果春不该啊,这么简单的事儿,怎么非得往那死胡同里钻?”
“你可别臊我了。”佛尔果春捂着心口,仍有余悸,“就是因为这事儿当年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脑子才更是乱成一锅粥,怎么想怎么是死路,若是这鄂伦真真儿因为当年的事儿,跟七爷闹掰,那太后她老人家不知又要怎么窝火自个儿了。”
“她该窝火窝火了,这好好的一窝母鸡,跟得了鸡瘟似的,死的不剩几个,一个蛋也没摸出来。”小猴儿嘴不留情,佛尔果春有些难为情:“你快别玩笑了,有什么好法子,快说说吧。”
猴子问她:“这世上最牢靠的关系是嘛,你知道不?”
佛尔果春:“是什么?”
猴子:“一起杀人,一起越货,一起嫖娼,一起分赃。”
佛尔果春:“……”
……
猴子二人来到鄂伦所在的厢房时,正碰上才出房门十数步的婧雅,一见二人,便施施作礼,一如昔日奴才般谦恭。
佛尔果春赶紧上前扶起:“如今你已是侧福晋,这般模样,给人瞧见了,不是要嚼舌根子的?”
婧雅是东太后一手抬旗提拔的,论起尊卑,她如今侧福晋的身份自然尊贵,可这些年除却在人前,私下里,婧雅也都是唤上佛尔果春一声姐姐,一如昔日,从未有一丝主子的骄纵。
“什么福晋不福晋的,今日亏得有主子和姐姐在,不然咱们王府怕是吃定这哑巴亏了,只是可怜了舒玉姐姐……”婧雅有些哽咽,那一抽搭,额前碎发顺势飘散下几绺,随风一吹,轻扫着那两个亦是黑青的眼圈儿。
佛尔果春瞧着不忍,帮她撩起碎发别到耳后,“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知你这些年,跟她感情好,可这说起来也是命。”
“婧雅知道,凡事当以大局为重。”
“王府有你照看着,是七爷的福气。”
看着俩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小猴儿压根儿没往前凑,自顾站的老远山西,舔着最里面丝丝钻疼的大牙。
她不觉疼痛,那感觉倍儿新鲜过瘾。
小猴儿甚喜,恨不得把那小窟窿再舔大点儿。
婧雅走远后,望着她落寞的背影,佛尔果春叹道:“亏得她是个识大体的,不像那讷敏又是一病不起,不然这府上里里外外的事儿,谁来操持?”
猴子依旧舔牙,舔的三五不时呲压咧嘴,各种尽兴。
佛尔果春失笑,“你就那么讨厌她?”
猴子瞥她,“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两只。”
“那都扎瞎了吧。”小猴儿两根儿手指做叉逗她,“留着也是睁眼瞎。”
佛尔果春拨开她的手,失笑,“我知你性儿冷,可你现在可是跟谁都和和气气的,怎么偏生总是对她带搭不理的?”
猴子嘶流嘶流舔牙舔的一嘴哈喇子,“我乐意不行么?”
佛尔果春:“……”
“走吧。”小猴儿拍拍她肩膀,“别琢磨了,赶紧忙乎完,咱俩赶紧睡一觉。”
佛尔果春噤噤鼻子,还是说了一句:“其实婧雅对你是真的不错,这些年她每每有机会进宫看望太后的时候,总是不忘给你说上几句好话,她这心里啊,还是把你当作主子的。”
一阵钻心疼,小猴儿过瘾的呲压咧嘴。
人人都觉得婧雅良善,这就是她的本事。
……
武将无外乎有那么几种。
智勇半全没心机的、智勇半全有心机的、智勇双全没心机的、智勇双全有心机的。
石敢绝对第三种,他比第四种僧格岱钦缺的就是那么点儿心机,所以他俩都是战神,却一个封候,一个牌位。
阿灵敖属于第二种,智勇虽不拔尖儿,心机却是响当当的,是以他虽混不上战神之
是以他虽混不上战神之名,也绝对在朝中风声水起。
而这鄂伦呢,无疑属于第一种。
智勇也不拔尖儿,心机也只比武夫多上那么一丢丢,他能在几个八旗都统中威望最高,除了他年纪最长,剩下的也只凭四个字。
德高望重。
这鄂伦常年操持都统衙门,常听那些旗民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儿,绝对是个讲理的主儿。
不过这一个晚上,他确实让石猴子给讲迷糊了。
他觉得处处有理,又觉得处处没理,反正冷静下来,他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可到底哪儿不对劲儿,他又实在没想明白。
难为他老人家道是精神矍铄,这一个晚上又是大刀、又是舌剑的折腾,年轻人一个个的都撑不住了,唯独他道是瞪着俩眼珠子,大眼儿灯似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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