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回 无影脚步步虚飘 背后刀刀刀见血第(1/5)页
    《孙子兵法》有言: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翌日,当于得水一嗓子‘不好了!主子、主子不见了!’绕着整个西安府上空盘了三圈后,所有的人都懵了。
    就连原本料想他八成不会返京的阿克敦和精卫都给杀了个措手不及,阿克敦急的满地转,精卫拿一双茧子手来回爬的脑门子通红,谷子嘤嘤抹泪儿,于得水更是没腔没调的哭了起来,那抽抽嗒嗒的话从嘴里挤出来更像是唱词。
    “哎呦喂!我早知爷儿要走,可我原想着,怎么着也要交待交待,安排安排再说,可谁成想他说走就走,丁点儿信儿都没有,你说!你说!你说连咱们几个都不知他去了哪儿,他到底是去了哪儿哇!”
    消息不胫而走,大军在城外待命回京,主帅不见了,西安城炸了锅了,吓的脸色惨白的白克敬一刻没敢闲着的,带着大批人马搜城。
    可跑都跑了,能瞧见人影儿才怪呐!
    皇上派来的几个探子,私下开会,各个神情紧张,正说着要如何与皇上密奏,却在这当下,京城又来密令,皇上亲笔手书,只五字:“回程伺机,杀。”
    几人面色凝重,更有一人手都抖了,不为别的,只因人人都明白,那‘杀’字所指,绝不只那女子一人。
    探子甲说:“儿子道是快老子一步,想来七爷儿早早就发现咱们了。”
    探子乙说:“怪不得都说这七爷儿用兵如神,咱们盯了这么多天,竟没发现他丁点儿动静!”
    探子丙说:“可不!关键是谁成想他还真就带人跑了!不过为一个娘们儿,甩下大好江山,留一屁股摞烂,他疯了他!”
    探子甲又说:“别说废话了,兹管想想怎么跟皇上说吧!”
    七爷用兵如神,行事极为诡诈,在他们日夜监视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早早就安排好的路子,还丁点儿不曾被人察觉!果是极为聪明!探子甲乙丙,都是这么认为的。
    然,事实上,他们通通都想多了。
    这世上最难摸清的章法,就是没有章法。
    最让人防无所防的套路,便是没有套路。
    因此就连莫名其妙给带上一顶‘淫奔’帽子的小猴儿,都给延珏弄了个措手不及。
    不是延珏城府深,计谋多,根本原因就四个字——心血来潮。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咱们且先把日头拴上根儿线,往东头拉回来几个时辰。
    天刚破晓,城头鸡叫那会儿,小猴儿还摸着肚子跟塌上睡的直淌哈喇子,迷迷糊糊间,就觉那冰冰凉凉手跟自个儿脸上拍着,她懊恼的扒拉着,那手却赖在她脸上。
    “滚!困!”小猴儿说。
    “左还是右?”那‘凉’主儿没头没脑的说着。
    “滚!”
    “问你呢,左还是右?”‘凉’主儿继续骚扰。
    “左!左!左!赶紧滚!”
    于是乎,就这么半梦半醒的一句话,定了小猴儿今儿究竟以何种形象离了西安。
    彼时的她,全然不知道,那主儿一早弄俩纸团儿,左手的那个是‘敲晕’,右手的那个是‘绑死’。
    没错,就是抓阄。
    如此不着调的方式,啥神仙能摸着头绪?
    ……
    日头老大,烤的脸生疼。
    彼时西安城外,给套上一身儿粗布衣裳的小猴儿跟驴背上抱着膀子,睁眼睛,闭眼睛,再睁眼睛,再闭眼睛,如此反复不知多少回,她才消化这一已经发生的事实。
    延珏,带她私奔了。
    不对,不叫私奔,《礼记》有言: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就在当时,那叫淫奔。
    想必有的看官要说了:呦呵!咱老七这成啊!宁愿负了这天下江山也要留猴子一人,丫感动去吧,哭去吧,介撼天动地的感情哪儿找去啊!
    猴子翻白眼:丫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且听听如下对白。
    “诶,可别瞪我,这是你自个儿抓的阄,可不是我逼你的。”某主儿一身儿粗布,跟驴车板儿上四仰八叉一躺,翘一二郎腿,眼睛上盖著一块儿遮阳布,嘴里叼根儿草,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小猴儿强忍下扎死他的冲动,只问:“就咱俩?”
    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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