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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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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回 妻耍狠狠不下心 振夫纲纲举目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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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到那延珏睡过头前儿的福晋,不少看官喊了——

    哎呀吗呀,说书地啊,七爷儿为嘛不干净啦!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呐~~真他妈想拿砖头拍你丫~~

    这么着,您姐儿几个先拿砖头儿玩着,兹听我说。

    咱就回到七爷儿头婚那年,您说,一十多岁大小伙子,头回结婚,头前儿晚上哥哥伯伯嘛的得告诉你明儿该怎么玩儿吧?

    奏脑袋里揣满了春宫图,再进一红彤彤的屋儿,那炕头上摆一花丽胡哨的小娘们儿,眨着眼睛跟你欲拒还迎的说‘来嘛~’

    嘿,这时候,您再来一他的眼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也是冷的——

    甭闹,那丫是冻上了。

    这正常爷们儿,哪个也得好奇好奇摆弄玩玩儿,奏是那带没带心还得另算。

    男尊女卑介破事儿固然招广大娘们儿恶心,可介时候介就是基本国情,我一说书的,在人小两口屋里瞎喷喷唾沫星子成,您要等着咱撅腚白话出一‘天上人间’。

    嗨,咱没那得罪祖宗的胆儿,也没那白日做梦的心。

    得嘞~

    屁话有时尽,段子绵绵无绝期,咱话茬儿接着搭回小屋儿——

    却说那月黑风高夜,邪事儿特别多,这小猴儿才掏出那费尽扒拉偷回来的剔刀,急着忙慌的要察探那秘密是否还在,可谁知——

    那丫不知跟哪撮儿土里冒出来了!

    嘿,你就说,她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自打脚底板楔上他那名儿,哪儿哪儿都有他凑热闹呢?

    小猴儿鼓着腮帮子,像是俩腮一头塞了一口饽饽,兹瞧着眼么前儿拿着她那命根子信甩搭的主儿,只想挥刀扎瞎那双贱呲呲的眼儿——

    事实上,她也真就这么做了。

    事发突然,脑子压根儿来不及转他为嘛会出现在这儿,她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看见这信上的内容。

    “给我!”

    小猴儿低吼,说话间,手上的刀尖儿已经抵在了延珏的眼皮之上,那一盏小油灯的照耀下,她甚至瞧得见,那因为延珏的缓缓眨眼,而剐蹭着刀尖儿的睫毛,她也瞧的见,那狭长的眼儿里,压根儿没有惧意。

    就那么懒嗒嗒的盯着她,眉眼越来越弯,到后来,甚至笑出了声儿。

    “笑个屁!”小猴儿恼羞成怒,刀尖儿又往前多窜了一分,冷眼儿耍狠道,“甭当小爷儿跟你玩儿过家家,我告诉你,今儿要不把介东西给我,别说我给你戳一窟窿,让你做这大清第一个独眼龙子!”

    “呦,这个凶~”延珏轻笑,伸手指头挠挠自个儿有点儿刺挠的下巴,那死样儿,真真儿气煞小猴儿。

    恁说她十年混混儿,举刀扎眼儿不是头回,那吓尿裤子的虽不是多数,可好坏也都哆嗦几分,瞧瞧介,嘛意思!

    这真真儿是好一个被伤的七零八乱的土匪心。

    小猴儿这会儿本就急,加上这酒劲儿压根儿没过,这会儿脑袋尖儿再攒一把火,哪里管眼前人姓艾新觉罗还是爱心萝卜,脑袋一紧,手一寸,手里那刀真就向前扎了下去——

    行寸步,见血,止。

    左眼皮一阵刺痛,延珏只觉一小股滚热的什么顺着眼皮流到了眼睛里,那血量不多,却足以充盈整个眼睛,待他再抬眼瞧向那个并未一刀戳到底的刀尖儿,视线已然变得猩红。

    “你还真舍得。”那凉凉的声线逸出口,虽然仍掺着笑,可那轻飘飘的口气却让拿着刀的小猴儿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再一瞧,眼么前这一眼黑,一眼红,跟一串种兔子似的主儿,她又突然万般没心的噗嗤一乐——

    那一刀,延珏脸色如常。

    可这一乐,却乐的那张俊脸青白交加,黑紫无常。

    延珏眯缝着眼儿,顺着刀尖儿瞄着眼么前儿那一半白毛一半红毛的死猴儿,只瞧她那一脸不痛不痒,只知道乐的那样儿,他只觉的自个儿肋骨胀的发疼。

    “你-丫-长-心-没?”这五个字儿说的,至少磨坏延珏几颗大牙。

    “废话。”小猴儿轻嗤,瞥瞥自个儿心口窝儿,再瞅瞅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儿就是再说——

    我没长心拿嘛跟介蹦达。

    嘿!

    延珏翻儿了,那狭长的眼儿瞬间瞪大了几分,可才要说什么,却见那眼珠子上那刀尖儿一路下滑,再一停,他只觉得脖子侧面血脉出,皮儿随着刀尖儿微微下压。

    “别跟介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我再说一遍,东西给我。”小猴儿这话说的倍儿狠,全然卸去那些素日对延珏贵重身份凡事忖度几分的矫情。

    可不?

    若说她从前矫情那是为了夹缝中混口饭吃,可眼下这个关口,不过俩结果儿,一,她扎他,弄回信,大不了得罪他一回,二,她服软,由他看信——

    那这气儿她真不敢保能不能喘过明天。

    所以当下,一不做,二不休,混混儿生存之道之首要,能用刀尖儿解决的事儿,绝不浪费脑子。

    小猴儿攥紧那没了大半截儿刀把儿的刀柄,又朝下压了几分,那杏眼儿里窜出来的阴狠,真真儿能把村东头的王二丫李四柱等大汉吓尿裤子,可偏偏,那刀尖儿底下的人他是艾新觉罗家的老七。

    一个打小不知道死字儿怎么写的狠主儿。

    一个你越是让他往东,他偏就扳杠往西的顽主儿。

    刀扎脖子,延珏躲都不躲,直直盯着小猴儿,扬扬手里那‘信卷儿’,反手一握,牢牢攥在手里,扯扯嘴儿道。

    “我要是就不给呢?”

    不给?

    小猴儿笑笑,瞄了一眼他脖子这头,再瞄一眼那头儿操着行话呲牙道。

    “介头进去,那头出来,小爷儿给你串一血糖葫芦吃吃。”

    呦喂……

    这话儿说的……

    咱七爷一个屏息眨眼,左眼流下了一道‘血泪’,阴阳怪气的道,“都说这一夜夫妻百日恩,爷儿我见天儿的搂你睡,怎么着就捂不热乎你那石头心呢?”

    嘛呀!

    恶心扒拉的!

    弄得跟她绝情寡义似的!

    “少废话,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说话间,刀又贴了几分,小猴儿朝他伸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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