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呼哨,松林里猛然攒射出一排利箭,黑压压地,直扑陈庆,陈庆大惊失色,此时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正欲强行跃下马来,却突觉腰下一紧,低头一看,就见一条索儿缠住了自己腰身,但闻得一声:“庆王当心!”陈庆就觉一股大力将自己往一边拉了,他打横飘飘地出离了一丈三,胯下又落到一匹马上,他醒过神,方才知道红娘用鞭将自己扯了过来,此时箭雨倾斜而下,立刻将陈庆原来那匹座马射成了刺猬,巨大的力量使得那马整个儿向一旁横纵了数丈,狠狠地撞在路边的松树上,那马惨嘶一声,气绝身亡,松树上的松果儿稀里哗啦掉下一些来,落了一地。
“坐好了!”红娘娇喝一声,一扯缰绳,坐马人立而起,强行停住,竟这样生生地转了方向。
忽闻林又一阵弦响,一排利箭再次射出,此时陈庆身边还有两个护卫,二人对视一眼,大叫一声,打马冲向松林,却不料松林里忽然闪出两队手持长朴刀的汉,这些汉衣饰统一,都穿着同一种如同雨衣一般的长衣,那两个护卫借着马力,撞翻一两个,便陷入了阵,被乱刀砍死在当地,血溅起来,落在那些突袭者的长衣上,却如雨水一般,慢慢往下滑落着,滴到地上,并未在他们身上沾染分毫。
陈庆见到对方有二十来人,而且身手都不弱,正自心惊,红娘猛地将马鞭炸了个花儿,啪地一声,马儿就纵出三丈,此时箭雨落下,稀里哗啦地,落在陈庆背后半丈之地,如同长了一片铁荆棘。
“走啊!”红娘苏茵一扭腰,一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那马儿负痛,立刻撒踢狂奔,迅速地冲出林弓箭的射程。
看着松林越来越远,陈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回过头来,正看到苏茵浅白的后颈儿。
“苏姑娘身手果然了得。”陈庆由衷赞了一句,心暗自庆幸昨日出来带上了这么个武林高手,若是没有苏茵,刚才就算自己有通天彻地的神功,也要被乱箭射成刺猬了。
陈庆一说话,气息就喷在苏茵的后脖上,虽然现在二人正在打马狂奔,在马背上风大得很,但出于女的敏感,她还是能感觉得到这股气息,她回过头来,瞪了陈庆一眼,娇喝道:“不准说话!”你看她,柳眉杏眼,俏鼻檀口,生得是十等妩媚,十二等风流,原本就是个可人儿,再加上此时轻娇薄怒,柳眉微微倒竖着,杀伤力更上一层,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陈庆看得眼前一花,差点就这样跌下马去。
红娘这一回头,正见后方转出数骑,正是方才伏击的长衣人追来了,她脸色大变,也不管陈庆一脸错愕,立刻将马鞭儿炸了,丢下一句“坐稳了!”胯下神骏就如着了魔一般,加快了速度,陈庆被晃了个踉跄,连忙伸手乱抓,一把抱住红娘纤腰,此番就如跌崖的猴扯到树枝,哪里会放,反而抱得愈发紧了,苏茵被他抱得脸色一红,但现在是身死关头,她也不好和陈庆计较这些小节,她回过头,见追兵越来越进,一咬贝齿,继续赶马狂奔,却不去看陈庆的眼睛,以免尴尬。
陈庆已经发现身后有追兵,他气得大骂一声,他们一马双驮,自然跑不快,眼看着那些人越追越近,陈庆一把拔出身上佩刀,红娘适时从袖抖出长鞭,缠住陈庆的腰身,陈庆一蹬马身,便反纵回身,提刀就砍倒一个,红娘将鞭儿一扯,如放风筝一般,陈庆就又这般飘了回来,如此一来一回,如苍鹰挠兔,伏蛇击鼠,只是眨眼之间而已,陈庆这一出手,惊得那几个追来的汉咦地一声,马速一缓,双方再次拉开距离。
很快,追击的汉醒悟过来,开始向从两边包抄,陈庆倒纵,只能凭借马的奔跑形成相对速度,方才能对迎面而来的敌人致以雷霆一击,可是对方一旦绕到侧方,他要再蹦出去,就不能形成多大杀伤力了。
敌人呈扇形,很快就再次把陈庆包围在内,于是,他们开始渐渐缩小包围圈,两旁的汉开始吆喝着向间靠来。
“把鞭拿着,赶马!”红娘见两旁有人靠近了,回身把马鞭塞进陈庆手,然后,抬臂将手儿一抖,皓腕一翻,一条乌黑的长鞭就从她袖窜出,那鞭儿就如毒蛇一般,啪啪两声响罢,两旁的汉就双双跌下马去,七荤八素地滚了几转,临了,方才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地惨呼,也不知是把哪个零件摔坏了。
陈庆侧头,心头解恨,大骂一声,打马狂奔,令人意外的是,他们身后的追兵却不再往前,陈庆以为他们是惧怕了,大笑道:“一群宵小,敢……妈的,悬崖!”陈庆一声喊罢,红娘惊慌回头,正见一条断崖横在当前,她惊得脸色恰白,连忙一扯马缰,那马儿竟希律律一声人立崖边,只是踢下去几块小石儿,陈庆看着那小石下落,头直发晕,正要舒口气,却不料那马儿太过靠近崖边,前蹄放下,正好踏空,稀里哗啦地就落下崖去,红娘娇吒一声,纵身而起,在空抬脚在陈庆屁股上踹了一记,陈庆立刻就如坐二踢脚一般直往上纵,他抬手正好抓住崖边一截树根,陈庆侧头,正见一条黑绳窸窸窣窣地向下滑去,他认得这是红娘的长鞭,他连忙腾出一只手将那长鞭一把抓住。
红娘自知如此落下去定是凶多吉少,所以才会临机一脚将陈庆踹上去,这一脚使得她下坠速度愈发地快了。
就在红娘急速下坠间,她忽觉手长鞭一紧,连忙回头,正见长鞭另一头拽在陈庆手,正要叫他放手,陈庆就大叫一声掉了下来——一个人下坠的力道是何其的大,那条树根已经承受不了,断裂了。
“我……靠!”陈庆临死前,也不忘大骂一声,心道:这次掉下去,莫要再稀里糊涂穿越了就好。
崖上,那几个长衣汉站在边缘,探头往下看,正看到陈庆二人跌落下去,揣度二人此番必死,便上马回去复命了。
那几个汉一路返回,捡了同伴尸体,扶了伤者上马,依然到了那片松林,松林里立刻蹦出了一个人来,他依然穿的是黑色长衣,那几个汉下马向那汉短短介绍了情况,那汉点头道:“甚好!我们速去崖下查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方才好向卢大人交代!”言罢,那汉一挥手,着几个人草草将那几个死者尸首处理了,又叫人带伤者回去,方才带人寻下崖的路去了。
也道是陈庆命不该绝,这些人走后,黑松林前的陷坑里,却颤巍巍地爬出一个人来,这人是陈庆的护卫,方才跑在前面,连人带马坠入坑,那坑有尖木树剑,人掉下去原本没有幸理,可是这人却偏偏那么幸运,他一个龙钟下去,正撞在坑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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