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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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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武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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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庆扯着义愤填膺的刘二狗,一直出了那条小巷,又回到了大街上,此时刘二狗骂完了话,心头舒爽了不少,他先去帮黄木匠买了些钉,然后就陪着陈庆往米市那边行去。

    陈庆和刘二狗在街上走着,不觉路过一个祠堂。今日并非逢场,因而街上人也不算太多,可是这祠堂旁却出人意料的热闹,只见这里鱼龙混杂,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全站在祠堂之外,对这祠堂指指点点,而祠堂里则一片忙碌,几个差人正督促着工人往祠堂之外搬运东西,看样是要把这地方拆了。

    由于人多,陈庆并不好前行,就停下来看,眼光在这祠堂上下游离着,只见这祠堂修得豪华,松木为梁,白砖青瓦,四周有围墙,墙上多雕刻花纹。陈庆顺着围墙看去,发现那花纹尽是飞龙翔凤,尽显华贵,陈庆看罢,便觉心头纳闷,瞧这祠堂,似乎新修不久,为何又要拆掉?

    刘二狗此时就在陈庆身后,显得很兴奋,踮着脚尖往祠堂里望,在他看来,今日进城可谓是见识良多,先是城门搜查山贼,现今这地方似乎也出了什么大事,有这种上好的八卦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当即又拉过一个人问起了缘由。

    “咦?你们竟然不知道么?”陈庆此时恰好回头,见一个书生正敲着个扇诧异地看着他们,那人头顶四方平定巾,身穿貂皮锦裘,瞧起来家境应该颇为殷实,他见二人错愕,也顾不得彼此的身份悬殊,竟有点卖弄地道:“你们这些庄户人,平日里只知种地,哪知天下事,你们不知道也倒是情理之”,说着那书生将那扇换了个手,啪的一声打开,也不管如今正是天寒地冻,竟学着那说书先生一边扇着一边眉飞色舞地道:“这祠堂,原本是个生祠,是为京城里那个魏忠贤魏老阉狗修的,只是前儿京城传来消息说姓魏的老阉狗死了,这不,还没几天呢,县太爷就着人要把这生祠给拆了……”

    “那……那个魏老阉狗是谁?”刘二狗没见识,竟不知道魏忠贤,此时一听这书生说得玄虚,就忍不住发问道。那书生不满他打岔,白了他一眼,挥着扇道:“魏老阉狗也是你叫的么?那可是个大人物,去去去,懒得同你这个力巴讲!”那个书生说完,就果真没有再理会刘二狗,而是继续扯着个鸭脖看戏去了。刘二狗不肯罢休,他巴巴着想多打听点事儿,回了陈家沟也好有资本显摆显摆,所以就在人群钻来钻去,逮人就问,看他那架势,不把魏忠贤祖宗八代问个透彻不算完。

    此时的陈庆却不一样了,他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自然是晓得魏老阉狗为何方神圣,有方才书生那几句话,他如何还不知道这是哪朝哪代?

    魏老阉狗魏忠贤么?如此算来,自己是在崇祯元年?陈庆心计较着,只是略一懵懂,他脑海立刻就浮现出一长串儿阴暗的词汇:官场**,农民起义,清兵入关,战争,死亡,杀戮……

    天呐,这不就是那个战祸连连的时代么?陈庆摇头,作为一个农夫,他倒没有白痴到想要去拯救世界,相反的是,他开始后悔听到那个书生的话,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和婉儿能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只要能远离杀戮,远离死亡,哪怕让他当一辈农夫,他也心甘情愿……

    “瞎了你的狗眼!”陈庆心正乱,一声尖细细的喝骂声猛地响起,陈庆思绪一断,抬首就看到一个少年正抓住一个老头儿大骂:“你这老不死的东西,竟敢踩本少爷的脚,你可是活腻歪了?”

    这里本来人就多,大伙儿此时见有热闹看,当下便轰隆隆地往那个少年身遭靠过去,可是当人们看到那少年是谁时,却又齐刷刷地向后退了一丈,一个个生怕惹火烧身似的,之所以有这般情形,显然是因为那少年在这成县颇有恶名。

    陈庆被人群推来攘去,也被带到了那个少年身旁,他原先是站在后面的,可是这人群先是一进,后又一退,他便站到了前面了。由于前面没有障碍,陈庆就看得真切了,那少年公一身云锦长袍,没戴头巾,却把头发绑了,插了一支玉钗,手也拿着一把折扇,看上去比先前那位书生还要富贵。那少年原本也生得颜面如玉五官端正,可是此时却一手提着那个可怜兮兮的老头儿,一手举着折扇作势要打,这形象顿时就大打了折扣。

    再看那老头儿,却是衣衫褴褛,白发苍苍,提起来还没四两重,此时被那恶少这般扯着衣领,双脚打着晃儿,脸上凄楚之色顿显,哭了吧唧地告饶道:“哎哟!这位少爷饶命,小老儿并不是故意的,你看,小老儿这就向你赔个不是……”

    “呸!”那白面恶少猛地往那老头脸上吐了口唾沫,一把将他攘倒在地,骂道:“赔个不是?混帐东西,少爷我的脚金贵,是你这般道个歉就能了结的吗?”那老头儿也够可怜,被这畜牲少爷喷了个满脸,竟还得陪着个笑小心应承着:“是是是,少爷脚金贵,小老儿不开眼,踩了您,小老儿罪过,小老儿这就向少爷磕头,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您,就饶了小人这一遭吧!”

    “嘿嘿嘿!”那纨绔大少阴阳怪气地连笑三声,蹲下去用扇拍着那老头儿的脸道:“饶了你?好啊,你只要帮少爷我把鞋舔干净,少爷说不准就把你当个屁儿给放了!”

    那小老儿一听,脸上的笑变得愈发的难看,他可怜兮兮地看了看周围站着的人们,眼里满是乞求,事情闹成这样,周遭的人们都动了恻隐之心,人群里开始传出嘤嘤嗡嗡的议论之声,其有几个胆大的,还用手指向那恶少,嘴巴翻得飞快,似乎是在低声叫骂。但围观的大多数人都是当地人,自然知道那恶少的来历,没人敢惹,所以人群骚动归骚动,可最终还是没有谁敢站出来。

    那恶少显然感觉到了舆论的压力,跳起来用扇指着众人,恼羞成怒道:“老东西,你不要以为有人会帮你,他们今儿个谁敢站出来,小爷我第一个抓他下大狱!你不舔是吧?好!吴班头,把这不识好歹的混帐老头儿给本少爷抓起来!”那纨绔少爷说完便狠狠地唾了一口。

    那纨绔少爷的话音刚落,一个头青纱帽,腰挎云头刀的粗野汉就从人群蹦出来,大叫一声“呔”,便横着个脸张牙舞爪地向那小老头儿扑去……

    到此情形,连傻都能瞧得明白,这恶少分明是得理不饶人,存心寻衅滋事,陈庆在人群最前头,自然最是明白,当下看不惯了,于是把袖一撸,就要上去主持公道,却猛地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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