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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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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劝君莫作桃源梦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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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好嘞”,便抱着她转了个圈儿,吓得她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等陈庆把她放下来,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就犹如腾云驾雾了一般。

    陈庆心存有郁结,一直是在刻意地找乐,从而能暂时摆脱因阳痿带来的阴影,此时趁着二人开心,接着道:“那好,明日的事儿就定了,娘,你看今天天气甚好,相公也好久没出门了,我们出去走走如何?”说完不等刘婉儿点头,便拉着她往门口去,刘婉儿身不由己,只得跟着自家相公出了门。

    一旦出门,陈庆心情愈发的好了,这是他第一次出门,他便抛开了烦心事儿,想要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所以连走路的步都大了起来。刘婉儿看着在前面大步走着的陈庆,也万分高兴,前两日她还不相信,现在她却真信了,相公果然是变了,要是在以前,相公万万不可能因砍不砍柴的事儿向自己征询的,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了。刘婉儿以前听人说过,人死后的灵魂要下到地府,能看到很多活人看不到的东西,还有就是,若是阳寿未尽的人入了地府,只要尸首还在,是可以还阳的,自家相公似乎就是这样,他变化这么大,也许是因为他在地府转一遭遇见了什么奇事呢?

    刘婉儿抿着嘴儿笑了,她自认为能自圆其说了,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陈庆还拉着自己的手,而村里的乡亲正看着他们,连忙难为情地挣脱了,陈庆只觉手一松,回头见刘婉儿不好意思了,而邻里们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顿时明白了,于是也正经了不少。

    由于当初陈庆走得突然,而刘婉儿布置好灵堂后又只顾得关在屋里伤心了,所以她还未将陈庆的死讯告诉乡邻,于是村里七八户人家都只是以为陈庆重病在床,前两日突然听刘婉儿说陈庆的病好了,碍于婉儿只是一个女多有不便,乡亲们未能来探望,可大伙儿心里还是高兴的,此时见陈庆出来了,还牵着婉儿的手,而婉儿和陈庆的事儿乡里乡亲都看得明白,所以开始大家都很惊异,可是后来一想大家就了然了:定是陈庆感动于刘婉儿在自己病危时对自己的照顾,所以对婉儿才如此地好了。

    此时几个乡亲见陈庆过来,纷纷向他打招呼,嘘寒问暖地问候着,一时间气氛融洽温馨。

    陈家沟四面环山,陈庆带着婉儿出了村不远,又拉起了婉儿的小手,刘婉儿脸皮薄,一路上别别扭扭地,总觉得鼻不是鼻眼不是眼,陈庆却不然,他拉着婉儿驻足在一条结冰的小溪旁,抬首四顾,只见群山绵延,山路迤逦,此时虽是冬季,山上木落尽,可是也有残雪映日,青松拔萃,别有一番美态。

    陈庆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着,若是到了春天,这山上苍茫一片,自己再来此处,身处鸟语花香,再加上甘泉美酒,这岂不成了桃源圣地?

    陈庆越想心情越畅快,又四处转了一遭,刘婉儿只当他太久未出门,这才急于四处走动,所以也不以为怪,路上陈庆不再牵她的手,她也被陈庆的快乐心情所染,尽管这里的山山水水她已看过无数次,可是今日却又有不同,不知不觉间竟有点流连了。

    陈庆带着刘婉儿走着,渐渐地累了,想起明日上山砍柴,自己未必能识路,便问起刘婉儿,刘婉儿睇了他一眼,道:“相公以往不是常上山么?”陈庆顿时一讷,继而拉起刘婉儿的一只手,笑嘻嘻地诡辩道:“相公重病了一场,忘了一些事儿,所以才问你的呀!”说着二人一同往回走着。

    “咦?都忘了么?”刘婉儿对陈庆的话深信不疑,但是对这话的“事实”却很好奇,所以诧异着反问了一句。

    “对,几乎都忘了,唯独没有忘了我家娘。”陈庆笑起来十分邪恶,刘婉儿被他笑得有点不自在,羞得低着头,只看面前的一段山路,轻声道:“相公就这般记挂奴家么?”

    陈庆耳尖,听得明白,嘿嘿笑着又说了几句情话,直把小娘哄得晕飞双颊才作罢,二人这么一闹,不觉就要到村口了。陈庆知道刘婉儿脸皮薄,所以放了她的手,又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刘婉儿道:“相公既然不记得路,那明日就由奴家陪相公一起上山可好?不过上山砍柴得要斧,咱家只有一把,我们还须找村东王老头借一把来。”

    “也只能这样了。”陈庆同意,他知道现在必须尽快学会一切,才能挑起这个家,但一想到明天婉儿本可以在家休息的,心里就有点歉意,连看婉儿的眼神的有多了几分柔情。其实他并不知道,就算是她把婉儿留在家里,她也不会闲着的,衣服要补,饭要做,篱笆要修……反正要做的事儿还有很多很多。

    刘婉儿见他同意,便嘻嘻一笑,向前方一指,道:“就要回村了,也不知王老头在不在,我们快走吧。”

    陈庆点了点头,随着婉儿加快了步伐,却并未说话,只是回头看看这绵延群山,亦不知道到了春天,这里是否真如想象的那么美。陈庆正自揣测,却突然省起自身境况,心又是一叹:这里的春天固然更美,可惜的是,美景常有,陶渊明不常有,自己终究不能像五柳先生那般洒脱,他还得追求物质生活。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生存法则都是相通的,桃花源只能存在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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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其实穿越有一个问题,就是说话问题。以现代为例,若是哪位朋友出去旅游,遇见当地人讲起他们的方言,那肯定是听不懂的。

    刘婉儿严格来说是陇南人,其说话照理该说陇南话,属于关方言,也就是当时的原官话,是与现在普通话不一样的。但是,冬云草对古今方言了解并不多,就算是为此去翻查资料,我也自觉得不偿失,毕竟这是小说,不是论,若不信,俺可以用咱四川方言写一段话,看看诸位看官读着吃力不。呃,就以刘婉儿的原话吧:“相公既然不记得路,那明日就由奴家陪相公一起上山可好?不过上山砍柴得要斧,咱家只有一把,我们还须找村东王老头借一把来。”,若是改成咱们的土话,就成了:“相公囔个要四认不倒路,明天豆由妹头儿陪相公一切上山可要得麦?么事上山得带毛铁,额屋咧头豆一把,还须切村东王老汉那儿借科……”

    说实话,这样写我不累诸位看官都累了。呵呵,所以希望大家就不要深究了,方言作为点缀是必要的,可是如果满篇都是那就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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