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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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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而复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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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清华孤鸿影,不堪幽梦太早醒……

    一处草房,几多破处。草房的墙是泥土的,斑驳错落,一扇无遮的窗洞开,冷风尽入,呜咽成声。从草房之隐隐透出一点灯光,与月光混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一阵女嘤嘤哭泣之声,与灯光一同泄了出来,被风吹散,尽显凄凉。

    草房内很简陋,只有一副农具,一张冰凉的炕儿,而其上的床板却已经不见了。在草房正,一个面色青灰的人静静地躺在那儿,早已没了气息,他身下垫着的,正是那张破炕的床板。在他身旁有着一床烂席,大概是入土时用作裹尸的,人死连副棺材都没有,可谓是凄惨之极。

    死者叫作陈庆,是个农夫。此时,在陈庆尸体之前,正跪着一个披孝的少妇,哭得抽抽搭搭,一只手抹着泪,另一只手还不时从一旁的草纸堆里抽出一张纸来,添在身前的火堆里,那火下的灰烬已经摞得很厚了,亦不知这少妇跪了多久,哭了多久,烧了多少钱纸。

    说她是少妇,其实并不贴切,此女看上去分明是年未及笄的小姑娘,双眼红肿着,小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娇娇怯怯,如弱柳一般惹人垂怜,而她就是死者的妻——刘婉儿。

    刘婉儿是个苦命的人儿,打小死了爹娘,一直跟着爷爷过,十三岁那年爷爷走了,刘婉儿走投无路,流落街头,被农夫陈庆所救,几个月后成了陈庆的娘。陈庆家境凄寒,也无甚亲戚,唯有的一个老娘也在几年前去了,所以夫妻俩也算是相濡以沫。可是陈庆有一处不好,就是天生那话儿有缺陷不能房事,而刘婉儿虽未成年,却偏偏生得俊俏,陈庆为此愈发懊恼,每每心烦之时,就少不了对刘婉儿一通打骂。

    刘婉儿知相公难处,历来默默忍受,日还能将就着过,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前段儿陈庆染了病,就这么起不来了,挺了半月,今儿下午就撒手人寰,家里从此没了顶梁柱,这对刘婉儿来说好比天塌地陷。

    成婚一年来,刘婉儿和陈庆也算是患难与共,陈庆除了打骂,倒也没有别的不是,所以刘婉儿对陈庆也是有着感情的。如今,相公已去,刘婉儿怎不伤心?此时的刘婉儿哭得泪都干了,只是呆呆地跪在那里,一双含烟俏目全无生气,生滞地盯着火堆,如同木雕。

    刘婉儿的心已经随着陈庆的死一起飞到了阴曹地府,她对周遭事物的变化再也不会上心了,就连陈庆的手指头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动了动,她也未能察觉。

    陈庆的手指再次动了,一点点,一点点,先是有间歇性的,之后便成了微颤,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陈庆的手不再动了,他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这是哪儿?”陈庆在心底惊呼着,看这环境,可不像是在人民医院。

    陈庆有种不妙的感觉,他想要翻身坐起来,可是他发现自己除了手指头能动以外,全身都陷入了瘫痪状态。陈庆有点惊骇的转着眼珠,看着房顶,心里犯着迷糊:“我,这……这是梦么?”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陈庆发觉此时自己的脑出奇地清醒,这房顶也是十分的真实,就连那几只在上面荡秋千的蜘蛛,都显得那么的潇洒翩跹。

    陈庆鼓着个死鱼眼就这么看着,惊愕地看着:难不成这是黑诊所?然而,还不待陈庆细想,一股胸闷的感觉忽然袭来,陈庆禁不住,竟剧烈咳嗽起来!

    陈庆颤颤巍巍地翻身坐起,咳嗽却一直未间断,他调了调姿态,用手撑着木板,使得气儿顺了点,只听他喉咙稀里哗啦一阵响,一口浓痰竟从口射了出去。

    “呼!这下舒服多了!”陈庆抚胸低声道,刚才那一阵猛咳,差点把他的肺咳出来。

    直到此时,陈庆才发现自己能动了,猛然抬头四顾,恰好撞上刘婉儿惊异的目光。

    “相公!你……”刘婉儿被陈庆惊得目瞪口呆,脸上的表情瞬间百变,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顷刻,猛地惊喜地欢呼出声:“相公!你真的没死么?”

    “我?”陈庆呆了,这是哪跟哪儿,他记得自己明明是被砖墙压在下面,既然如此,应该有人救自己吧?好吧,就算是救自己那位脑有病,没把自己送人民医院而是送到了黑诊所甚至是贫民窟,那也不该是这个样啊?还有,麻烦有谁能告诉我,这个小姑娘是谁?

    “你是?”陈庆一脸愕然地看着刘婉儿,刘婉儿看着陈庆这样,心里的欢喜顿时减了大半:莫不是相公到阴曹地府走了一遭,把婉儿忘了吧?

    刘婉儿急了,若是丈夫不认自己,她该怎么办?刘婉儿原本是跪着的,此时竟膝行着靠过来,惊慌道:“庆哥儿,我是婉儿,刘婉儿啊,你忘了么,难不成你忘了么?”

    “我?可是我……”陈庆被刘婉儿眼泪哗哗的这么一哭,立刻就有点措手不及,惊慌着就想要站起来,可是力不从心,陈庆往后就要倒,刘婉儿恰好过来一把扶住他,泪眼婆娑地哭道:“庆哥儿,你别再吓婉儿好不好,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是你不能丢下婉儿不管啊!庆哥儿,你好好看看,这是我们的家,我是你的娘啊!”

    “娘?”陈庆一愣,眼光不由往四处一看,只见这只是一座两间房的草屋,而自己所处的这一间房里,只有一副农具和一担柴禾放在墙角,其他的空无一物,这显然不应该是个诊所应该有的摆设,再者,面前的灰烬和草纸,身旁的白布,身下硌人的床板,再加上面前这个哭得一塌糊涂自称娘的小姑娘,也不是像是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倒像是——灵堂!

    “难不成自己穿越了?”陈庆心里一咯噔,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就这么冒了起来!继而陈庆毫不犹豫地就给予了否定:不对!这是梦,是梦!

    刘婉儿见陈庆一脸迷茫,心愈发地凉了,竟伸手搬过陈庆的脸来,要他细细看看,渴望他能想起什么,陈庆的眼光原本是迷茫的,可是当他和刘婉儿期盼甚至带点乞求的眼光对接时,他心一颤,眼神也变得有点失措起来,刘婉儿见陈庆有反应,脸上终于闪过一丝喜色,陈庆心有怜悯,即便是梦,他也不忍再见她伤心的样,便缓缓地抬起有点僵硬的手,轻轻拭去面前女孩儿脸上的泪珠儿,口生硬地唤道:“婉……儿。”

    这一声久违的呼唤,对刘婉儿来说犹如天籁,敲得她心尖儿都在打颤,她一时间百感交集,泪水儿再次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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