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能是被吓破了胆子. 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还挺诚实. 还沒等雪儿的魂魄开口问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來. 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 可能这人自从肇事之后. 心里面也一直害怕这件事情.
从他语无伦次的话语中. 我也听出來了些东西. 这个司机是bz市西山上往市里面拉货的大车司机. 三个多月前的晚上喝了点小酒. 本來一起的工友劝他别开车了. 可是那天还正好是他老婆的生日. 想赶紧出车完. 早点回家陪老婆. 那时候都已经凌晨了. 想來那条路上也沒什么人. 所以大车开得很快. 油门踩到了家.
走到三分路二分路段的时候. 正巧碰见严雪抱着一个孩子想在路上拦车去医院. 当时天太黑. 车灯也有一个不亮. 严雪以为过來的是一辆摩托车. 再加上自己的孩子在发高烧. 所以抱着孩子就上了马路. 司机酒劲一上來. 眼神有些模糊. 当他看见严雪抱着孩子冲上马路的时候. 已经來不及了. 甚至喇叭都沒來得及按. 直接把严雪母子撞了出去. 司机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把车慢慢地停下來之后. 已经离事发现场有五六十米的距离. 司机往后面一看. 白花花的地上一摊血迹正在往外面流. 大车的玻璃和那个坏了的大灯都碎了. 司机四下一看沒人. 再加上酒劲. 所以就沒回去看. 也沒报警. 开车连货都沒送. 直接开到了家里面.
一晚上沒有睡觉. 司机媳妇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问司机啥话司机也沒说. 越想越后怕. 闭上眼睛都是严雪被撞得抛在空中的景象. 第二天四点多钟.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恐惧的司机给自己的老板打了个电话. 把事情一说. 司机本以为老板会一脚把他踹开并且让他赔车钱. 可是老板却劝他不要自首. 把车好好地藏在家里面. 剩下的事情他來办. 听语气. 老板并沒有责怪他. 好像还有些开心. 一连在家里藏了一个多月. 一点风声都沒有听见. 不过每天也还是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如果不是老板差人送过來两万块钱. 千叮咛万嘱咐司机千万别自首. 如果不自首. 警察也不会查到他这里. 恐怕司机早都承受不了强大的心理压力去自首了.
这些日子司机和他媳妇一直在做噩梦. 梦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炕前嘤嘤啼啼很幽怨的哭. 他已经预感到了好像有啥事会发生. 听着这个司机在屋子里面叨叨咕咕的说完. 我一招呼任所. 我们俩个站起來直接冲进了屋子. 在墙边我找到了灯绳. 啪的一声. 屋内的电棍亮了. 地上的那个司机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 穿着一个裤衩子. 跪在地上. 地上一片水渍. 吓得浑身发白. 牙齿打颤.
把灯打开之后. 他抬头一看我们. 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挪着屁股使劲的往后蹭. “你. 你们是谁. ”
“带我去找你的老板. 之后. 你去警局自首. ”我沒有一丝的废话. 对于这种人我是一点同情之心都沒有的.
“你们到底是谁. ”
“娘的. 费尼玛啥话. ”任所不愧是搞刑侦的. 跟他妈城管有一拼. 上來一脚就踹到了那个司机的脑袋上.
“赶紧穿衣服. 不然我让这位大姐再跟你聊聊. ”我指了指站在我身边像是贞子一样的严雪儿.
这司机颤颤嗦嗦的爬上了炕. 腿直发软. 司机的媳妇还沒醒过來. 司机穿好衣服之后. 我拿出聚魂符. 把严雪的魂魄又收到了符咒里面.
任所直接拎着司机的脖领子. 给拽下了炕. “我是三分路派出所所长. 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最好配合. 不然一条肇事逃逸一尸两命. 够你枪毙的了. ”
“大. 大哥. ”那司机还想说什么.
“安静点给我. ”任所一个牛眼给这小子瞪的老老实实地.
我们拽着这个司机出了大门. 上了车. 我叼起來一根烟. 道. “你叫啥. ”
“宋五. 我...我就一开车的. 我肯定去自首. 别杀我. ”
“谁他娘的想杀你. 告诉我. 你们老板叫啥. ”我接着问道.
“腾洪富. ”
我转头看了眼任所. 任所跟我说道. “他是bz市最大的栗子大亨. 几乎垄断这边和周围的栗子产业. 在市里面有板栗公司. 好像还有些黑社会背景. 小宇. 如果真是他的话. 那这事就不好弄了. 你知道. 这种人在上面多一半都有些关系. 我应该跟市局通报一下. ”
“你认识么. ”
“认识. 一起喝过酒. 不过. 我还得管他叫声哥. 这事如果要办. 就得一次性搬倒了他. 如果一回搬不倒. 他连我都敢杀你信么. ”任所说的有些无奈.
我皱着眉头. 道. “这么大势力. ”
“对. 所以我说. 应该通报下市局里. 看看上面的态度. 如果上面态度不对. 这件事. 也不是咱们俩个小人物能办得. 你知道我怎么下來的么. 哈哈. 我告诉你. 我曾经在一线城市当过局长. 因为看不惯一个老牌黑社会团伙杀人作案. 所以我想办了他. 可你猜怎么着. 跟我一起去抓人的八个民警. 死了六个. 另一个. 是黑社会团伙安插在我身边的内奸. 最后那个黑恶势力团伙继续猖獗. 我差点被灭门. 最后才被调到这个小地方. 当几把一个破派出所所长. 可笑吗. 我十八岁当警察. 破过大案小案无数. 今年我四十一岁.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 最后我成了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混吃等死等退休. ”任所说这话时. 一点都沒有往日的那种圆滑的形象. 双眼通红.
我听后也感觉很不是滋味. 沒想到这个任所经历过这么多. 我说他看案件怎么能看得这么透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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