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飞到寿宴上,真诚的为萧太后祝寿。
杨琪见隆绪似有顿悟,会心一笑,不过她心头立马苦涩起来。
站在某种立场上,她这么做真的好吗?
她修复了大辽皇帝与萧太后的关系,会不会在冥冥之中葬送了大宋?
也许,这要是宋辽之和的一个契机。
隆绪慢慢消化着杨琪说的这些话,也意识到,自己大部分时候只顾自己的立场,忘了自己不仅仅是一国之君,同时也还是萧太后的儿子。
撇去身份,他也就是一介普通人,萧太后也一样。
也许,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是时候该向萧太后表示一番了。
隆绪主意已定,于是对杨琪说道:“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隆绪带着悔意与顿悟而去。
杨琪拍了拍双腿,百无聊赖。
她这一坐,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如果隆绪是去参加萧太后的寿宴,只怕接下来这一整天,她都要被晾在这里。
要不然干脆让小印子送她出宫去吧。
就在杨琪动身之前,书房的门被打开。
一身红鸾凤袍,头戴金凤钗,尊贵无比的萧太后施施然走进来。
在杨琪得印象之中,萧太后与她本身柔弱的外表不同,她骨子里有一股坚韧的劲儿,那种挺拔的精神像是支撑她的擎天柱,似乎能让她永远屹立不倒。
杨琪忙跪拜,“参见萧太后。”
杨琪郁闷了,今日的寿星,宫宴的主角,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偷偷的瞄一眼——
萧太后周身并没有前呼后拥,其实定有诡异。
先是听到一阵关门声,杨琪察觉到萧太后靠近,瞬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哀家没有想到,最了解哀家心思的,居然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萧太后似乎在叹息。
杨琪一怔,心中猜想,方才她与隆绪说的话,十有**是被萧太后给听见了。
好端端的,杨琪无故泛起一阵恶寒。
方才御书房中明明只有她与隆绪两个人,萧太后的耳目是躲在了哪里?
难不成是这御书房内暗藏机关?
不待杨琪多想,房门被推开,外头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北院王府求见,这会儿就在门口等着呐。”
“让她进来。”许久未见她这个侄女,萧太后甚是想念,然而一想到萧氏那任性的脾气,她忍不住头疼起来。
萧氏一进来,就看见萧太后一副苦不堪言的神色,再一见杨琪跪在萧太后跟前,眉梢上爬上了几许喜色。
她却故作怒不可遏,玉手指着杨琪的脑袋,尖声喝道:“好一个大胆的奴才,居然跑到这里来,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她还真懂得察言观色,又立马去搀扶萧太后,“姑母,是不是这个奴才冒犯你了?”
依萧太后对萧氏的了解,她怎么会不知道萧氏这是借题发挥,真正的意思是要借她的手除去杨琪,也算是拔了她萧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萧太后十分不快,“莺儿稍安勿躁。”之后又对杨琪说,“杨琪,你先起来。”
莺儿是萧氏的闺名。她一直期盼能从耶律斜轸的嘴里听到这个动听的昵称。
萧氏很不满萧太后对杨琪纵容的态度,“姑母啊,擅闯御书房可是死罪!”
萧氏好狠的心肠,只怕她巴不得亲手处决了杨琪。
萧太后冷冷瞥她一眼,心里总算明白,难怪耶律斜轸对萧氏不屑一顾。
为了讨耶律斜轸的欢心,萧氏不想着从自己身上下功夫,居然要将亲近耶律斜轸的女人除之而后快。
难不成萧氏就不曾想过,她一日不变,哪怕这世上只剩她一个女人,耶律斜轸依旧是对她冷淡。
反观杨琪,她一派镇定,根本就不把张牙舞爪的萧氏放在眼里,不觉得她有任何的威胁。
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度,萧太后也没自信膝下的某个子女能及她一半。
萧太后试探萧氏,“你的意思是,让哀家治她死罪?”
“律法当如此!”萧氏信誓旦旦。
萧太后不禁失望,“北院大王命你修养,不见你脾气有长进,居然还修养出了杀心……”
萧氏不慌不乱的为自己找理由,“姑母啊,你可是不知道,在北院王府上,这个杨琪任性娇纵,不信你去问问王府内院,哪一个女人不想除掉她?平日里仗着大王的宠爱,就在府上作威作福……”
杨琪听得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这么不堪的人了?
这可是诬告,纯粹是萧氏诬告!
萧太后挑眉,“喔?为何与哀家知道的不一样?这孩子,她打小,哀家就认识她。她可不像你口中这么没分寸的。”
萧氏终于稍微急红了脸,还强辩,“姑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王府上问问其他人!”
萧太后无情的甩开她的手,“北院大王的家事,由他自己去解救,哀家不稀罕插手。你也不妄想借哀家的手除去你的敌人。北院王妃,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连哀家你都敢利用!”
“姑母,我没有……”在事实的真相面前,一切的狡辩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些年,哀家对你的纵容已经够多了。”萧太后失望的闭了闭眼。
即便萧太后没有亲眼所见,也知道耶律斜轸对杨琪很是重视。她若治了杨琪死罪,耶律斜轸一怒之下跑去质问怂恿她的萧氏,那萧氏还不得大大的反咬她一口,说这都是她的主意。
哥嫂去的早,萧太后收养了萧氏,也是可怜萧氏年幼孤苦,想给她一个依靠。
哪里知道反是害了她,成就了她今日这种有恃无恐的性子。
萧太后叹息一声,“今日之后,你再也别到宫里来了。哀家对你仁至义尽,也不亏欠你什么。”
萧氏绝望,指着杨琪的脸,不敢置信的质问萧太后,“就为了她?”
萧太后不怒自威,一身飒爽之气让人噤若寒蝉,“哀家还是皇后的时候就对你百依百顺,对你有求必应。当初你想嫁耶律斜轸,哀家特意到先皇面前求了赐婚的圣旨。你每每心愿得偿,可曾感激过哀家一分?如今哀家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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