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忠觉得不像,不过他也知道即便他问了,杨琪也不一定会老实告诉他心里的想法。
在审理的前两天,隆绪依旧每天来刑部报道,点名召见杨琪,见了面之后却又是一句话也不说……
两日之后,正如辛相忠所言,于越休哥坐审公堂。
寿安王耶律茂带人先一步南府的人抵达公堂,霸占了公堂之上的左席之位。
耶律斜轸与安隐等人毫无怨言的坐在了右席。
刑官辛相忠在右席之尾。
不久之后,三位皇子驾到,迫使耶律茂不得不腾让出了左席的尊位。
见人员到齐,休哥惊堂木一拍,威严十足,整个公堂也由此肃静下来。“带人犯赵临与杨琪。”
杨琪与赵临被两名差役带上堂,两人刚一跪下,耶律茂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指着手脚空空如也的杨琪,对差役大怒道:“为何不给犯人戴上手铐脚镣?”
差役吓得战战兢兢,吓得说不出话来。
辛相忠施施然起身,对耶律茂行了一礼,解释说:“回寿安王的话,刑部之中并无适合犯人手脚大小的刑具。”
“为她量身打造一副不就好了!”耶律茂完全不将辛相忠放在眼里的样子。
辛相忠始终不卑不亢,跟耶律茂论起律法来,“大辽律令,一人犯法,若有连坐,成年男女与其同罪,而十岁以下孩童充公为仆。刑部从未接收过十岁以下的小犯人,何况刑部刑具向来都是统一的,总不能因为个人好恶便坏了刑部的规矩。”
耶律茂无言以对,压着怒火,入了座。
在他坐下之后,辛相忠也归位。
耶律斜轸与安隐相视一眼,他们从未与辛相忠有过深交,因此次事件才过于留意此人,总觉得辛相忠与贪官酷吏不同。
辛相忠不仅不惧寿安王之权威,还是个相当不容易揣测之人。是敌是友,还暂时难以分辨。
不过看杨琪的状态,并未因为在牢狱之中度了几日而过度消瘦,可见辛相忠对她还算不错。
安隐脸色柔和下来,连日来的担心终于可以消除了。
休哥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杨琪跟赵临吓得抖了抖,没想到这惊堂木的声音那么响亮,相当能够震慑人心。
“堂下跪的何人,统统报上名来。”说罢,休哥又抓起惊堂木,想了想之后又轻轻放下。
杨琪扣了扣脸颊,这时候应该不能自称“我”,想想电视剧里都是怎么演的呢……
“草……草民杨琪——”
赵临偷偷看她一眼,随后埋首战战兢兢道:“奴才赵临——”
“所犯何罪?”休哥又问。
“草民不知道草民犯了什么罪!”杨琪跟说绕口令一样,觉得无比别扭。
这时候可不能承认自己有罪,她在公堂上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师爷记录在案。
若事后因为失言而被迫签名画押了莫须有的供述,她找谁说理都没用!
赵临附和着她,“奴才也不知所犯何罪。”
休哥拍了一下惊堂木,力道并不比先前的重,“你们二人企图毒害皇子,可有此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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