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毒矢入肉不深,何况马悍全身俱被强化,体质特殊。
很多年前。马悍也曾中过毒箭,那时他还是一个逃卒。被乌丸汗鲁王乌延的王帐骑卫追杀,挨了两支乌头毒箭,紧急处理伤口后,昏迷了一阵,也就没事了。若换成另一个人。哪怕是赵云,都得去半条命。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若干年后,马悍在扫平辽西乌丸势力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一支乌头毒箭,射入汗鲁王乌延身体,结果这壮硕如牛的乌丸猛士,当场惨死。
马悍头晕之时,脑筋却分外清醒,一个念头电闪而过:何不将计就计!于是,他“晕”了。
被紧急送回府后,马悍一边急召三大谋士前来商议,一边自己动手,用世界上最锋利的“指甲”切开伤口,做十字切口,然后挤压毒液,直到流出的血液正常为止。最后用指刃切掉腐肉,再让府上医侍包扎。
马悍之所以不让医侍动手,不是他信不过这些汉戈部出身的医侍,而是信不过医侍手里的“手术刀”。
之后,马悍发了个低烧,睡了一觉,出一身腥汗,醒来后洗个澡,又是一条好汉。
袁熙号称五日牯牛立毙的见血封喉毒矢,就这么着被马悍轻松化解。
许攸眨巴着小眼睛,使劲回想当日马悍的装束,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一身单薄的窄袖箭衣,能藏怎样的软甲?不过,事实俱在,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大伙都信了。最后,许攸也只能无奈地选择相信。
许攸看看马悍,又看看那三大谋士,长叹道:“雒阳纷扰,马君安坐,笑看朝野百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借此机会拔除眼中钉,令朝廷、河北尽入彀中……好计啊好计,吾不如也。”
马悍笑道:“此为文和、奉孝、公达之策,我就负责躺榻上装病而已。”
贾诩三人俱笑:“主公这一躺,方是策眼,无此卧龙之静,便无我等雷霆之动。”
许攸瞪目道:“袁二公子那里,想必马君不会放过吧?”
马悍从案牍上翻出一张插着一根红色羽毛的三级密件,让侍者转给许攸。
许攸接过、展开,秘件上只有一句话:“幸不辱命,袁熙授首。”
许攸缓缓合拢秘件,闭上双目,调整了一下情绪,霍然张目:“马君若要对大将军动手,攸愿献上一计,必教官渡之袁军大败……”
马悍抬手止住,双手一拍:“抬沙盘进来。”
阿苏与四名侍卫小心翼翼将那床榻大小的巨型沙盘抬进来,许攸一见,眼睛顿时直了。
马悍从案牍后走出,指挥棒轻叩掌心,踱到沙盘前,踌躇满志,向东北某处一点:“子远想跟我说的绝杀之计,就是这个吧。”
许攸一看,嘴巴张大,噗嗵一声,重重跪坐在地上——真是给跪了。
马悍指挥棒所指之处,是官渡以北,白马以南的一个营盘,其上插着一枚三角小旗,上面只有两个字:
乌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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