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荒芜,早已走出高凉的境内,轿夫驾着马车,顶着寒冷的晚风。他的鼻子冻得通红,手脚冰凉,但一想到公子取得的胜利,心里无比的欣喜。
二皇子似乎放弃了最后挣扎的机会,在车中呼呼的睡起来,神色平静。
听见二哥均匀的呼吸声,孟君浩摇摇头,努力定了定神,心中一片释然。
今日的一番对话,解开了他万年的心结。既然二哥一早对自己便无手足之情,他又何必执念于此。
夜幕静静的落下来,黑暗的望不见前路,几只乌鸦凄厉的叫着,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吩咐车夫停了马车,在此处休息。二皇子麾下的护卫,现在全都真诚的降在他身下,归他所派遣。
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大抵不过如此了。
那些护卫其实是有私心的,二皇子的暴虐,平日里已经让他们吃尽万般的苦头。好不容易借着六皇子有个翻身的机会,他们怎会轻易的放弃。
“六爷,二皇子在凤翔城中的一番行为,为人所不齿。”
“六爷,二皇子他掌握政权,有心篡位,乃是大逆不道。”
一逮着机会,那些个官兵就在孟君浩面前,喋喋不休的揭露着二皇子的罪行。这是他们多年来的生活方式,阿谀奉承,打击旧主以表衷心。
孟君浩忍下心头的不耐烦,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说下去:“你们说的我知道。有道是因果报应,二哥他迟早会受到惩罚的。”
冷眼旁观这个世界多年,他对事情有自己独特的判断,从不会因为一些人的言论,而动摇自己的信念以及决定。
阿谀奉承的话,传在他的耳朵里,也似一阵冷风,左耳进,右耳出。
对这一切,他早就生存厌倦。但他也明白那些个下人的处境,不费尽心机的说些讨主子欢心的话,难免心里不安。
“六皇子英明。”一众官兵齐齐的福了福身子,为自己遇上这个英明的主子,而欢呼雀跃。
孟君浩点点头,清澈的眼眸中划进一抹哀思。层层叠叠的远山,在他眼中,都像是沉睡着的齐文鸢。
晚风飒飒的吹拂着,花园里花草的清香,阵阵的扑鼻而来。
花池中许多的花,总愿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绽放,为凄凉的夜色增添一抹神秘色彩。
灯火隐藏在一个个的屋子里,发出淡淡的亮光,洒在鹅卵石子铺成的路上。
算不上宏伟的养心殿中,辛郁正躺在软榻之上,手里捧着一卷书,专心致志的看着。
屋角的香炉,袅袅的升腾起一两缕青烟,闻在鼻中是让人心神安宁的松香。
太后怕辛郁费神,特意寻人找来这味香,放在香炉中,希望对儿子的情绪有抚慰的作用。
烛光微微,他的脸庞映在白色的窗纸之上,从外面看,有一抹凄凉感在。
床榻前放着一个镂空的屏风,上面雕刻着的龙凤,栩栩如生,彰显着王室的尊贵。
几个宫女守在屏风外面,等候着王爷的命令,沏上一杯清茶。夜晚静寂无声,大殿之内,似乎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们的新王爷,常日不苟言笑,脸上的表情安静而严肃,让人心中生畏。
“少主。”一声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养心殿中。
辛郁一惊,连忙从床上直起身子来,等待着却要的消息。昨儿中午的时候,吩咐却要去蓬莱山打探消息,眼见过去了一天一夜,却要仍是不见半点踪影,他不免心生担心。
“怎么样?”辛郁开门见山,满心担心齐文鸢的安危。
辛郁扭头,有些犹豫的望了望屏风。毕竟是机密的事情,有宫女在,难免不安。
“你们先下去吧。”看出却要的担心,辛郁语气冰冷,义正言辞的命令道。
“是。王爷。”宫女们齐声应着,在心底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迈着整齐的脚步退了下去。
虽说新王爷,平日里甚少责骂她们。但他身上的那股不近人情的疏离,总让人忍不住想躲开。
却要抱了抱拳,头低下去,伸手抓了衣角,语气里满是不安:“少主,今日蓬莱山中发生了一场激战。”
“激战?那鸢儿她?”辛郁的神色十分不解,他印象里的蓬莱山永远是人迹罕至。但比起争斗,他更关心的是齐文鸢的安危。
却要的神色暗淡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这件事情。虽然昨日午后,他便带领了几名官兵往蓬莱山行进,但蓬莱山一来地处隐秘,二来山路崎岖。
所以,到达蓬莱山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在山脚下休息,第二日一早再出发。 寻了个避风的山头,找了干草覆盖在身上,怕晚上遭歹人袭击,又将马牵的远远的。
天还未亮的时候,他们却被一群嘈杂的声音惊醒。情急之下,连忙藏了身,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被发现。
在草丛的掩护之下,偷偷打量着眼前的人群。只见那群人全都是寻常百姓的装扮,却是训练有素。个个手中提着长剑,身形魁梧,倒像是官兵们乔装打扮而成。
却要心中惊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好在他在外生活多年,对躲藏一事,深有心得,一时并没被发现。
那些人的来历,却要在心中暗自猜测了许久。担心是有人故意在蓬莱山上训练兵队,企图对高粱不利。
为了一探究竟,却要和几个护卫,蹑手蹑脚的跟在他们身后,上了山。
幸好蓬莱山上树木高大,荒草丛生,再加上那些官兵们人多,脚步声嘹亮,所以,一路的跟踪,相安无事。
那群人在半山腰的一个岩洞前停了下来,却要以为他们要短暂的休息,不料,那群官兵却在头领的带领之下,一个一个鱼贯而入,深入山洞。
进去了许久,却不见任何一人出来,却要才恍然明白,山洞之后,另有天地。
军队藏身于此,也真是够隐秘的。却要感慨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通往山洞的路,只有一条,却要并不敢贸然行动,依然藏在高草丛中,观察和等待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远远的瞧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灰溜溜的躲在洞口旁。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那群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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