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水,天帝之门。
高耸入云,顶天立地。
仔细看去,晶莹如玉的门户上镌刻着细细密密的花纹,光华流转之间,金灿灿的明辉自然勾勒种种不可思议的画面,显示出圣皇垂拱而治,谆信明义,崇德报功。
这一刹那,金光万道,瑞彩千条,异香缥缈,金钟齐鸣。
就连整个金文大世界都氤氲出一种玉质的光晕,如琉璃,似翡翠,像轻纱,朦朦胧胧,似有还无。
轰隆隆,
下一刻,原本镇压黑水的洞天真人赶回,毫不犹豫,架起遁光,投身其中。
“嗯?”
长治大帝则坐镇皇宫,手举昊天轩日宝镜,法力激荡,豪光迸发,映照龙水之上,寻找浑水摸鱼之人。
“看你何处藏身?”
长治大帝目光霍霍,宝镜泛光,纤毫毕现,敌人和对手还在摆在明面上好。
“看来躲不过去了,”
景幼南沉在黑水中,见镜光上照九天,下临幽冥,三界之内,无处遁形,索性不再隐藏,长啸一声,显出法身之相。
轰隆,
法相撑天,高有千丈,目射奇光,洞穿虚空,黑白天桥连接阴阳两面,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轰隆隆,
法相一动,黑水节节升高,如同护卫一般,气势万千。
“原来是藏在黑水里,”
长治大帝哼了声,运转法力,吐字如雷霆,言出法随,道,“禁锢。”
哗啦啦,
话音一落,虚空陡然生出变化,天地规则完全实质化,不断扭曲,如同天龙翻身一样,上上下下,凝成囚笼。
规则如龙蛇,禁锢周天。
“不愧是承载亿万生灵的大帝的意志,”
景幼南赞叹一声,法相立于虚空之中,默念咒语,黑白天桥垂下,搭在囚笼上。
咔嚓,
生死转化,阴阳变化,在这种玄之又玄的力量下,囚笼马上就传出清晰的破裂声,好像冬日冰封的河床在解冻。
春雷一响,惊蛰到来,冰河解冻。
这就是生死阴阳变化之道,将万般规则统统都可化为阴阳生死。
“嗯?”
长治大帝眉头一皱,他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规则变化,令他惊讶不已。
“咄,”
长治大帝站起身来,金光冲顶,显出自己的洞天法相,状若金鼎,受万民信仰,镇压八荒**。
叮当,
金鼎一起,玄音大作,世界如斯响应。
民心,看不见,摸不着,但聚集起来,就是天罗地网,撑起整个世界。
毫无疑问,长治大帝就代表着民心向背。
“果然厉害,”
景幼南目光转动,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隐隐和整个世界为敌,四面八方都是压力。
“有意思,”
景幼南想了想,心念一动,轮回天书悄无声息地翻动,神秘的力量弥漫出来,调动黑水。
哗啦,
黑水源源不断,横无涯岸,上下万里,幽幽深深。
哗啦啦,
黑水横断两岸,波澜壮阔,死气,怨气,鬼气,尸气,阴气,五气循环,隔断周天。
长治大帝是统御金文大世界的大帝,不过他也只是阳面的大帝,无法将自己的势力扩展到阴面。
事实上,只有景幼南才是真正的幽冥之主,秉承天地之间的轮回六道气运,执掌生死。
轰隆隆,
有了幽冥力量的加持,景幼南身上的气势大幅度提升,开始消弱长治大帝统御三界的气势。
从整个世界来讲,阳面的力量是大于阴面的,不过,如今阴面崛起是大势,气运转移之下,爆发的力量极为惊人。
刺啦,
两种无形的气势碰撞,实际上是阳面和阴面的较量,半空中竟然响起一阵宛若实质的雷霆,噼里啪啦的火光四溅。
阴面力量涌动,一下子让长治大帝没有了金文大世界尽在掌握的胸有成竹。
“哈哈,长治大帝,以后再见。”
破解掉长治大帝的一连串攻势,景幼南身子一摇,法相径直撞破镜光的笼罩,卷起祥光,进入天帝之门。
哗啦啦,
黑水随之倒灌而入,滔滔不绝。
“这到底是什么人?”
长治大帝目送景幼南的影子在天帝之门中消失不见,长出一口气,眉头拧成疙瘩,他第一次见到有人拥有这样的气势,几乎要和自己分庭抗争。
“是幽冥的力量,”
长治大帝踱着步子,百思不得其解,纵然是在幽冥中得道的两位洞天真人都没有这样的气势。
“变数啊,”
长治大帝考量了少许,大袖一挥,身子拔起,往龙水方向而去。
原本他还以为这次的争夺是他和纣王之间的勾心斗角,现在景幼南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不得不让他进行变化。
慕容垂长发披肩,肩如日月,行走在晶莹如玉的台阶上,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天门上的开天巨斧绽放出万千的光华。
月蝉儿则是笑语晏晏,披了件镂花百褶长裙,玉足轻点,轻盈似燕。
“天帝之门,”
月蝉儿眯着月牙状的眼睛,声音清脆,道,“关于天帝之门,我们黑狱的典籍中也有记载,是圣朝东山再起的根基,非常重要。”
“嗯,”
慕容垂摩挲着斧头上的花纹,目光深深,道,“可惜如今的纣王只是原本的执念化形,要是真正的纣王复活的话,或许借此机会,真能撼动玄门。”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月蝉儿将垂在身前的青丝甩开,明光照在她娇美的玉颜上,泛着羊脂美玉般的光泽,道,“仙门崛起是大势所趋,人力无法回天,圣朝已经灰飞烟了,现在他们所有的算计就是白日梦罢了,我们不用去管。”
深吸一口气,月蝉儿继续道,“我们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到金文大世界,是来收取好处的,天帝之门实际上圣朝开辟的神秘空间,也是他们积蓄的藏宝库。我们抓住这个机会,一口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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