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无话。冉竹的平静反而让宣墨心底不安感增加。既沒有想象中的冷漠相对。也沒有拔刀相向拳脚相加。她除了气愤自己将她劫走外更是只字不提当日他拿剑刺她一事。
原先他是心里庆幸。因为至少不提不说破。他还能保持着一个皇帝的姿态对她予取予求。就算她鄙夷也无所谓。
可她至始自终不说一字。又让他心里泛起不安。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瞬。当他看到冉竹儿时住的屋子时。目光里暖意更深。回头看了眼冉竹。发现她正东张西望。
“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宣墨打趣道。想缓和下气氛。
冉竹耸耸肩。不置可否。对于自己失忆一事在她沒弄清宣墨的真正意图前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看出來。
宣墨拉着冉竹进了院子。踩在雪上现出两条一深一浅的足迹來。
打开门。看着屋里干干净净。四角放着正燃烧的火盆将房间烘的暖暖的。宣墨满意的点了下头。
冉竹在拿眼打量着房间摆设。忽然整个人腾空起來。她低呼一声双手不自觉抓紧宣墨衣袖。惹來他低低笑声。
“放我下來。”冉竹气道。待她看到宣墨抱着她往床上走时。心里泛起了丝恐惧。双手开始推攘宣墨胸膛。在他怀里使劲扭动。
整个人还未挣脱出丝毫。就被宣墨抱着躺在了床上。他有力的臂膀将冉竹肩膀和腰紧紧搂着。让她动惮不得。
“就算你是皇上。你也不能强迫别人。快放了我。”冉竹怒道。心中不安汇成了怒火。说话间将衣服口拽在手中。眸光里一片紧张。
“乖。别吵。”宣墨低低道。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特有的磁音在冉竹头顶响起。
冉竹心忽的颤抖了下。但她很快忽略那一丝悸动。迫使自己冷静下來。自宣墨胳肢窝里抬起头望着他道:
“莫尊景是朝中大臣。请皇上看在他为您效力的份上。放我回去。好吗。”
许是靠的太近。宣墨合眼的长长睫毛下浓重的黑影。脸上疲倦惫懒就那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冉竹面前。
“等睡完了再说这事也不迟。”宣墨回道。眼皮子动都沒动一下。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唯有抱在怀里才能安心睡觉。他是不会放她走的。
“这怎么行。经此一夜。莫府的人会如何看我。念在往昔。皇上放我回去好不好。”
冉竹放低声音道。说道 念在往昔四个字时。底气全无。
可听在宣墨耳朵里却别有深意。心头一痛。睁开了眼。
“你真的要嫁他。”口气里带着丝不易觉察的颤瑟。
冉竹心中迟疑了下。疏影的脸在脑海里一晃而过。但她未有犹豫点了头。
“就这般恨我。”宣墨口气越发低。沙沙哑哑带着无尽疲惫与绝望。
冉竹望着宣墨眼里的血丝。丝丝缕缕缠绕。太近。看得人触目惊心。
恨。她是个连记忆都沒有的人。何來谈恨。就算宣墨是她的仇人。此刻她也沒办法报仇。
冉竹的沉默在宣墨眼里便是默认。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目光里如狂风般肆虐挣扎。
只见他一个反身将冉竹压在了下面。冰凉唇将冉竹惊呼声尽数吞了下去同时狠语落入冉竹耳边:
“就算恨。我也不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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