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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这个字眼可能太过敏感,雪非一听,有点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
“是不是你用读心术读到的?”我追问道。
“我哪能读到他这样不相干人物的心啊。”雪非笑道,“其实说来也巧,那个女孩名叫鲁静,她养了一只迷你杜宾犬,十分喜爱,经常带在身边,曾去过咱们动物医院几次。”
“她一个研究生还有精力养狗啊,”我感慨道,“好像学校也不让在宿舍里养宠物啊!”
“她其实有一个男朋友,他们早在外面同居了。但不知为什么她和她的导师怎么又在一起偷……那个,偏巧今天午她的杜宾犬生病了,带到咱们医院里看病。我当时一边给狗看病,一边和她交流着。后来她接了一个电话,神神秘秘的,偷偷地跑到外面去接了。苏哥哥,你不知道,其实宠物是会吃主人醋的,那迷你杜宾犬一见鲁静出去了,十分不高兴,当时身边没有别人,我便用兽语和它交流。杜宾犬告诉我,原来那女这一段常和她的导师崔大田在实验室里以做实验为名约会。因为他们都有家室,怕家人起疑,所以一般只从点到十点,约会一个小时。有时候鲁静会带上那只杜宾犬,有时候打电话和导师说情话时也不避那只杜宾犬,岂不知那杜宾犬对她意见大得很呢。”
雪非的声音轻柔动听,即便讲这些事,也像讲格林童话一般,我陶醉在她的声音,倒对事件本身没了太大兴趣。
“苏哥哥,那个崔大田看上去还挺威严的,没想到他也这样。”我不用开车,靠在靠背上,微闭着眼倾听着,雪非的声音,像最轻柔的羽毛做成的掸,在我心尖上轻拂着,说不出的舒服。
“苏哥哥。”雪非叫我,“你睡着了?”
“你说什么?”
“啊?我刚才讲了半天话,原来你睡着了啊。”雪非想想自觉可笑,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
“没有,我听着呢。你说那迷你杜宾犬出卖了它的主人?”
“也不算出卖啦,它哪里知道咱们会去找他们。我也是知道那鲁静和崔大田都是你们学校的,所以留了些心。”
“哈哈,雪非,我忽然有了个好主意!”我脑灵光一现,哪里还管着了崔大田的屁事,自觉突然想出了一个事业崛起的大计。
“什么好主意?”雪非看着我,也来了兴致。
“咱们既然可以和全城所有的宠物交流,咱们何不把这个资源利用起来,干些大事!”
“干些什么大事?”
“嗯,这个,这个还没有想好。”我嘿嘿地笑着,我们又有什么大事啊,或者推广生意,或者调查什么情报?这不失是一条好渠道,但具体怎么运作,心却没有半点头绪。
“这的确是个好资源,不过眼下还用不到吧。不过苏哥哥,我倒有一个想法,咱们现在已经赚了不少钱了,倒不如为那些流浪动物们做些好事,为它们建一个乐园。”
“乐园?”
“是啊,也就是能给它们提供一个能吃饭穿暖的场所,苏哥哥,其实那些流浪动物们比流浪的人更不容易,流浪的人至今会得到同情,乞讨些吃的,而流浪动物就不同了,常常被人追打甚至伤害。如果咱们建一个以流浪动物为主题的乐园,流浪动物们也有事可做,人类也多个游玩的去处,人与动物还可以互相交流,增进感情……”
“对,咱们还能赚钱,呵呵,这是多赢的事!”
我和雪非说说笑笑的,很快回到了家。雪异还在玩游戏,我笑着和她讲了我们今晚的经历,她大呼后悔,错过了看好戏,若她在,必会好好调笑调笑那位道貌岸然的副校长。
第二天回学校后,崔大田果然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没人时,低头哈腰;有人时,又想摆他那副校长的谱,又怕我因此生气,偷偷摸摸地讨好我。真是见识了变色龙的真面目,看着他来回表演,不觉好笑。此后,我的工作顺水顺风,稍有点差错,崔大田自会帮我解决。他甚至还主动帮我晋级了副教授,引得同龄的教师们不胜艳羡。
不过想到这点好处,都是因为手里握着那些龌龊的证据而得,不由觉得索然无味,愈发对这份工作没了兴趣。
没有想到的是,雪异先我离开了学校。雪异在学校里,唱歌、跳舞、体育,无一不出类拔萃,独独学习不堪一提,身边还围了不少追求者,每天看情书的时间比看课本的时间还久。开始她还觉得好玩,自经历了刘辉和王军之后,她再也提不起兴趣。见她确也学不来什么真东西,我和雪非同意了她的退学,让她在动物医院里协助雪非。
雪非的流浪动物主题乐园很快有了眉目。因为兴元市是山城,周围的树林很多,所以郊区的森林公园并没有太多游客,公园管理处也没有多少收入,这几年就靠卖公园边缘处的地皮为生了,公园深处,仍是荒野乱林。市政府针对这一局面,鼓励私人承包开发。这些日,雪非完全把动物医院交给雪异打理,自己投入到这个项目来了。我陪着她,以我的名义,承包了三百亩森林,又以动物医院为抵押,在银行贷了两千万元,构建基础设施。
我们承包的森林就是雪异雪非当年住的那个地方。这一方面是雪非出于怀旧的考虑,另一方面,那里更幽静,适合人们休养度假。市政府在又在森林公园央,辟出了一条三米宽的小公路,开车直达那里,不过二十多分钟。
办好各种手续后,我便抽出身来了,只雪非一个人领着工人,按着她提先设计的草图在建设。雪异忙着动物医院的事。一时,倒只我一个成了闲人,吊儿郎当地上几节课,去雪非那里转转,到雪异那里看看,游哉哉。
转眼到了2010年5月(作者注:本小说的时间是置前的,其还会偶有描写国际国内的大小新闻,纯属预测,准与不准,诸位且作笑谈),正在我没有雪异雪非经常陪着,闲得无聊的时候,黄梅大姐给我找了一个事。她要出国考察项目,需要出去一个月。虎的功课不紧,所以也跟着黄梅大姐出国了;只有秋,因为一个多月后就要参加高考了,耽误不得,所以黄梅大姐将她托付给了我。
开车带着秋和她的简单行礼回到帝农山庄的家里,正巧雪异雪非都在。雪异总对秋怀有戒意,雪非则很热情地接待了秋,拉住手,妹妹长妹妹短地为她安排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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