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笑,道:“不如你问问刘大哥喜欢吃什么菜,你看他都还沒有下过筷子。”
刘氏一听,紧张不已,道:“儿啊,你为何不吃?”
刘渔郎这才动起了筷子。
翠倚往我碗里夹着菜,又往刘渔郎碗里添了些,道:“刘大哥,你也多吃点,我们小姐病着,多亏你跑前跑后抓药。”
刘渔郎嘿嘿一笑。
我一口菜停在唇边,竟有这事?一方面又感动不已,在我患难之时,还能有真心挂怀我的朋友,像亲人一般照顾我,这种感觉,很幸福。
想到此,我语气柔了许多,道:“谢谢你,刘大哥。”
刘渔郎脸一红,道:“辛姑娘你别客气。”
刘氏也道:“要不是辛姑娘你帮衬,我们母子哪有这么多银子做盘算!辛姑娘病了,我们多照应也是应该的。”
翠倚则道:“快别光顾着说话,待会菜要凉了。”
“小姐,奴婢做的饭菜好吃吗?”翠倚看着我,笑眯眯问道。
“好吃,白姑娘你做的菜好吃极了。”
翠倚瞪一眼刘渔郎,道:“我问我家小姐,什么时候要你來答了。”
语气凶巴巴的,要不是刘渔郎已经习惯了她平日的嚣张,不定以为是个怎样泼辣的姑娘呢。
刘渔郎也不在意,继续埋头吃饭。
我点头,道:“你的手艺一向了得,怎么突然想起來问这个?”
难道她是想开个小馆子?我脑中不自觉浮现出翠倚在厨房忙碌的样子,以她的手艺,铁定也是不愁沒有客人的。
翠倚单手托腮,笑道:“奴婢看未必见得吧,奴婢做菜从來都是这样,和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啊。小姐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人,心情才好起來的?”
“哪有,你胡说什么?”
我当即反应过來她是取笑我,可是因为尹风來过还是心虚地低下了头。
翠倚却不依不饶,凑近我耳根可是明显能让刘氏母子听到:“小姐还骗人,奴婢都看到四爷的影子了,还有他旁边的木头狄。四爷对小姐可真好,雪中送炭,奴婢早说了,四爷才是最适合小姐的人,可是小姐却还是嫁给了三爷。现在三爷不在了,小姐……”
“哼!”刘渔郎将碗筷一掷,愤身起步出门了。
“渔郎,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刘氏问道。
“打渔!”
刘渔郎答话时,已是把渔网扛起,朝外走去。
“大婶,刘大哥这是怎么了?”翠倚无辜问道。
刘氏把饭团往嘴里送,答道:“别管他,咱们吃。”
然而动作早已出卖了她自己。
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们毕竟仍是外人,也就不便多问,快速用完,吩咐翠倚早些回房。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乡村的夜晚总是异常单调,也异常安静。我前几日在榻上躺够了,如今好起來,却怎样都睡不着。倒是一边的翠倚,早已梦会周公,偶尔还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我笑笑,有时候好梦也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
我轻轻地翻着身子,窗外洁白的雪映得屋内有些亮堂。万圣的冬日极冷,我也再不敢像上次一样独自出去。那一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竟然也被刘渔郎猜出了**,只是对他莫名的生气,觉得吃惊。
正准备闭着眼睛数羊,突然听见隔壁有小声的轻响,仔细一听,竟是刘氏的声音。
“儿诶,你也不小了,要不是你爹死得早,娘又瞎了眼睛,你也早就娶妻生子了。眼下辛姑娘给了咱们不少的银子,娘想,是时候给你娶一房媳妇啦。”
话中隐约有一些安慰。
“孩儿不要娶妻。”
“郎儿,你莫非还是担心聘礼?为娘仔细合计过,如今咱们再不是一穷二白的人家,村里好几户人家都想把女儿许过來呢。就是那胖婶,还不是老往咱家跑。”
“她來干什么?”是刘渔郎不忿的声音。
“还不是看你出息了,想把她女儿胖妞嫁到咱家來。”
“娘,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刘氏急了,问道:“我是你娘,你的终身大事难道娘也管不得?郎儿,难道你不想让娘早日抱上孙子吗?”
“……”
“罢了。”刘氏叹气:“娘看你近日与白姑娘交好,难道你心仪的姑娘是她?”
“娘!”
“可是娘听辛姑娘说,白姑娘早已经许了人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喜欢翠倚?我不禁有些纳闷,于是竖起耳朵,细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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