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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侧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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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情恸 第二节 我的身世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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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我的身世

    我拔腿就跑,这个消息来得太过震撼,我唯一的希望是可以再见到娘一面,她是我少有的牵挂,在这个游离的世界里真正对我好的人。

    我拼命往前跑着,心里呐喊:娘,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那些过往的事,如潮水般喧嚣起来……

    芽儿张开双臂拦在我身前,道:“侧妃,您三思。没有王爷的令您不可以回娘家的,这于理不合。”

    我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对着同样是沮丧着脸的芽儿道:“让我走,让我走。我要见我娘,我要见我娘。”

    芽儿顿时呜咽起来,道:“侧妃,王爷已经误会了,如果您再出事,接下来的日子,您要怎么过?”

    我扳开她的手臂,泪涔涔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也看到了,我娘病危,她连个儿子都没有,我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她最后一面。”

    这时候,一双满是厚茧的大手伸了过来,我抬眼望去,是穆展,他正神色坚定地看着我,道:“侧妃,末将送您去,会快一点。”

    我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现代我已经没有为奶奶送葬,没有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那样的遗憾,我不要再来一次,我不要!

    我搭上他的手,他略带迟疑地揽过我的腰,道一声“侧妃,得罪了”便轻巧地踩过假山,飞奔起来。疾风扫过脸颊,像是用刀刻上小字一样疼痛。我害怕地闭上眼,又忍不住睁开眼瞧瞧自己在空中的样子,原来当空万里是这样的感觉。

    过了会,他足尖一点,轻巧地带我上了马,他自己也一跃跨上马背挥动马鞭,马吃痛飞快地奔跑起来……

    我思绪混乱,连一路有过什么人也没有发觉。

    马一停,穆展翻身下马,又接过我的手,小心地拉我下马。

    杨府的大门紧闭着,我敲了许久,才有一个打着呵欠的家丁有气无力地开门,见到我眼睛瞪得像铜铃,吞吞吐吐道:“四……四小姐。”

    我大步跑向娘的院子,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曾经侍候娘的老婆子在默默地打扫庭院。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揪着老婆子的衣领道:“我娘呢?”

    “四小姐?二夫人……,二夫人她,她出家了。”

    我大步朝后跌,怎么会这样?

    我的疑惑越来越多,道:“不是说,我娘不是病了吗?为何又出家了?”

    还好,只是出家,但娘为何出家?

    老婆子恍然大悟,道:“四小姐说的是四姨娘?她已经病了好久,刚刚已经殁了。”

    四姨娘?那位一直柔弱弱的姨娘,那位我总觉得有秘密的姨娘,她没了?可是,为何那纸条却说是我娘?

    正疑惑着,院子“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了,我回过头去,见到门外身着丧服的男子,更加吃惊。

    是四姨娘的亲子,我排行第三的哥哥,我出嫁前曾与他有一面之缘。他那时不喜欢我,现在更是透着仇恨。

    四姨娘殁了,按理他现在应该是在内院的灵堂才是。怎么会……

    “三哥……”

    还没容我把话说完,三哥不由分说扯了我的肩膀,一直拖拽着我进了“湘竹院”的内室。

    白色长幡飘满了整个灵棚的上空,由于事发突然,长棺还没有送来,但是原本浅青色的色调已经通通取下,调换成了素白。

    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

    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

    四姨娘静静地躺在那里,她面色一片白净,干枯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血色。手上还紧紧拽着一副玉镯,是我出嫁前替她赎回的那对玉镯。

    我慢慢地走进四姨娘,可是越走进,亲近的感觉越浓。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觉得心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我和四姨娘的接触并不多,在穿来的这几年,我也只是在例行的逢年过节或者家有大事的时候才会见到。特别是接近我出嫁的时日,因为娘不愿意我去见别人,所以我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屋子里闭门不出。我那时隐隐地觉得,娘不喜欢我靠近别的姨娘,尤其是四姨娘。自那次之后,我也只是回门见过一次,隔得很远的距离,发现她还是咳嗽体弱,只是为何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没了?为何我心里竟然会那么痛?

    我站起来,对着四姨娘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毕竟也是我的长辈,她也不曾为难于我,她陡然不在了,三哥应该也是很伤心的。

    四姨娘是位姨娘,所以她的死不能大肆操办,只能在“湘竹院”设个小小的灵棚。我爹因为不喜三哥,是以对四姨娘也是冷冷淡淡的,连她去了也是不闻不问的,我爹如此态度,别的房怎么会管?

    还有我娘,她为何好好的出家了?

    我鞠了一把同情的泪,道:“三哥,你节哀顺变。”

    三哥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已,他的一巴掌定是用了十成的力。

    我盯着他,不明白为何会给我一巴掌。

    三哥这时拉过我的手,将我推至四姨娘的四姨娘的床头,他的眼睛闪着怒火,血管像是要爆裂开来,冲我吼道:“节哀顺变?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你娘!她才是你的亲娘!”

    我哭着摇头,心却像掉进了无底的深渊,那碎裂的冰块一点一点腐蚀了我的心,疼痛无穷无尽地蔓延开来,扯得我呼吸都痛起来。

    “你胡说,你胡说。我娘……我娘……”

    “胡说?哼!”三哥脸色由白变红,冷然道:“我胡说?你我本是一母同胞,我才是你的亲兄长!只比你大一刻钟!你一生下来就被二娘抱走了,乳娘说,娘为此整整哭了一夜!”

    我整个人如同身在寒冰之中,眼泪渐渐滑下。又听他道:“你三岁的时候发高烧,二娘守在你身边,娘就在院子外等了整整一宿!五岁,你爬上树不小心掉了下来,娘就把整个“湘竹院”的跌打药酒全送去给了二娘!七岁,你出红疹,大夫说要用野菊花入药,娘就去了很远的山涧,差点摔断了腿才采到!你嫁人那日,娘在墙根下苦苦的看着你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你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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