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呢。”
她见我不说话,便自动展开了话匣子,就是说我伤的如何重,昏迷了几天几夜等。”
我看着至今不能动弹的腿,默默点头。暗格的碰撞,又从那么高的地方一级级滚落,能够捡回命,真是积了德了。 只是不知道太妃的遗体去了何处,若是能够找回來,好好的安葬了,也算是还了她的情。
眼下也还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久才能下地。
我如此想着,小姑娘已经把热腾腾的的粥端來了,是一碗绿色带着番薯的粥。我愣愣看着,从穿來到现在大部分都是衣食无忧的小姐,从來沒有见过番薯。
那小姑娘低下头,道:“您别看它模样不好看,吃着可香了。”
然后拿起勺子,好像是要服侍我。
这下轮到我不好意思了,我冲她感激一笑。
这是我第一回吃这么粗糙的粥,熬制粥的除了菜叶番薯好像更多的是米糠,然而我却大口吃着,一勺一勺不住往嘴巴里送,强烈的**使得我告诉自己:我要活着,我要活下來,我要好好活着。
因为,我这条命不再只是我自己的,还承载了翠倚和太妃的期望。
我要活着,我答应你们,我会好好活着!
那小姑娘被我的吃相吓得目瞪口呆,很久才反应过來道:“夫人您慢点,沒人跟您抢。哎哟我说原來有钱人家的夫人是这么吃饭的啊!”
如此直率而纯真的话语,再一次把我逗笑了。
小姑娘长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樱桃小嘴不点而红,只是皮肤有些黝黑,想來是劳作的原因。要是除去身上的布衣,换做绫罗绸缎的话,好好打扮着也是个小家碧玉。
小姑娘把手往我跟前挥了挥:“夫人,您干吗呢?一直逮着我的手,您不是有什么怪癖吧!”
我尴尬地抽回手,这小姑娘有趣得紧,明明是她自己怕我重伤端不住碗把自己的手拿过來的,怎么转眼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我笑着扭过头,接过她的话茬道:“你口口声声唤我夫人,你怎么知道我是位夫人?”
我出宫前是沒有带任何饰物的,怕碍事,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发髻早沒了。穿的也不过是普通的衣衫,怎见得就是夫人?
“那还不简单。”小姑娘开始捣鼓床头唯一的一个小木柜,道:“我们穷人家的大婶整日就是劳作,才不会带这些玩意呢。这是我从您昏迷的地方一起捡來的,应该是夫人珍爱的东西吧。现在,它们物归原主啦!”
说着把那小匣子递过來。
我一看,小匣子里是一支玉箫及一个香囊。正是穆展送我的玉箫,他曾经说过到了紧要的关头可以救急,而在那十万火急的时候我竟然完全忽略了此物,若不是之前贴身带着,大概也同那些东西一起丢了吧。
香囊却正是翠倚留给我的那个,它已经沾上了些泥土 痕迹,还有少许血渍。
我紧紧捧住,别过脸,害怕让小姑娘看见我难过的表情。
“这个香囊一定是夫人很重要的人相赠吧,我看到您的时候,您还把它握得紧紧的。”
“是啊,很重要。”我悠悠叹息,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便道:“这香囊是我妹妹所赠。”
“是吗?可是既然是夫人的妹妹,即使分离液有再见之日,夫人为何要独自看着香囊流泪而不是去寻找妹妹呢?”
“因为她……”我看着屋顶,冗长悔思道:“她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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