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节 相见若怀念
夜很静,我躺在榻上毫无睡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想起最近发生的点点滴滴,我心里越加难过起來。如果第一次失去孩子我还能安慰自己,我还年轻,王爷待我不薄,我还有机会的话。那么这一回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我明明知道,竟然沒有保护好自己。还有,尹临他已经不在了,我,何來希望?
我不相信幕后的推手只有越王一个人,更加不相信只是简单的妃嫔嫉妒所致,因为皇宫里受宠的妃嫔不止我“惠妃娘娘”一位,我也想不出是什么理由让越王对我痛下杀手。可我明白,随着我一层层的抽丝剥茧,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而当务之急,我要做的事,就是把惠妃娘娘做好。
皇上偶尔也來,小小地坐一会,说说朝中之事。我笑而不答,只是静静地听着,按时吩咐翠倚上茶上点心。多个几次,我们倒真像是普通的一家人,聊聊家长里短一样。
我就这样舒缓着心情,有时也应应其他妃嫔的邀请,赏个花喝个茶什么的。我放低了架子,那些妃嫔倒是与我也交心起來,我明面笑着,心里清楚都是笑里藏刀的高手,说不定其中的哪一位也是杀害我孩子的帮凶!皇宫是消息何等灵通的地方,她们对我友好起來,何尝不是因为探听到皇上只是在我那里喝茶说话,从未过夜呢?
但是对于皇上,我是打从心眼里感激起來。之前总觉得他是别有用心,可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我改变了自己的看法。特别在我流产后,当着外人的面,他仍旧亲热地称呼我“惠妃”,一旦人去楼空时,他对我便如同妹妹一般,我也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兄长一般看待,闲暇时分,也会陪着他在皇宫里逛逛,然后每次都会有别的宫妃“意外”与我们相遇,当然都是事先吩咐翠倚去通风报信的结果,这也是为什么宫妃们都对我友好起來的原因。
我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脑海里思索着与宫里每个人相处的细节,仔细回想着是否有蛛丝马迹,很遗憾我什么都沒有查到。翠倚这时端了茶來,见我还杵在榻头,当即道:“小姐,您想起什么來了吗?”
我叹息道:“沒有。”
翠倚倾身过來,道:“小姐,如今皇上对您这般照顾,各宫的娘娘们也都好相处,您有沒有想过,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
见我不语,又道:“反正杨府的四小姐已经不在了,您现在的身份是皇上的惠妃娘娘。”
我探着她的额头,道:“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了?是太妃要你來劝慰我的吧?”
翠倚沒想到我这么快就揭穿了她 ,脱口而出道:“您怎么知道?”
说完发现我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慌忙地捂住了嘴。
我笑着道:“我沒有怪你,瞧把你吓得。”
思绪又回到太妃來探望我的那一日。她知道我是心性极高的人,认准的事情说什么都会去做,就如同认准了尹临一样。不愧是征西大将军的妹妹,劝人的方式都与别人不同。她先是带着冰清嬷嬷來看我,送上几贴定神的药,后才道:“皇宫的女人看似轻如蝼蚁,实则一览江山。出不去的,何必非要出去,躲不过的,何必执着闪躲?”
我并不明白她话里的深意,只是后來冰清嬷嬷又传來口信,说是若我真要留下,太妃愿意竭尽所能护我周全让我很是感动,我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子,何德何能让太妃大动干戈?
还有那几乎快被人遗忘的齐太嫔,皇长子齐王的生母,也不知怎么地,在暗夜无人时私下派人送了我几副安神定惊的方子。
我对着她们所在寝宫的方向,深深地叩了几个头,心里道:对不起,太妃娘娘,这里沒有我要留下的理由,只要我查清了缘由,我就会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皇宫,离开王室。
这一日天气晴朗,花红柳绿,皇上差人來知会我,说是巳时在勤政殿偏殿听戏。前來送信的太监为了巴结我,还沒有使出银子便告诉我陪同的还有渔美人等等。我在这宫里待得无聊,听戏也成了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所以便兴致勃勃地收拾了妆容,朝着勤政殿而去。
这条路我极为熟悉,翠倚跟在我身后叽叽喳喳,可见她比我还要兴奋。
走到偏殿门口,一旁的小太监笑眯眯地道:“惠妃娘娘,您可來了。”
我微微地笑,问道:“皇上在里面很久了吗?”
人前我还是他的惠妃,这些礼数不能沒有,该矫情的时候还要矫情。
“皇上吩咐过,您一來就进去,不必通报了。”
我隐隐听到里面传來男子的笑声,还有女子轻轻的笑意,暗想大概皇上是怕通报扫了渔美人等人的兴致,这才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再次整理了身上的仪容,裹紧了面巾。自从进宫后我每日都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可以看事看人的眼睛,这也是为何我做了这么久的惠妃也沒有人看出我曾是王府侧妃的原因,除了熟悉我的罗玉英之外,当然她也是不会告知外人的,毕竟这是皇上想要保守的秘密。
我悄悄走进去,戏台上正上演着一出精彩戏剧,情节类似《牡丹亭》,我找了偏僻的位置坐下,吩咐旁边的宫女告知皇上一声“惠妃已在偏座待命”,便吃着茶果饶有兴致地看起戏來,连一条横线上还有何人都沒有注意。
翠倚倒是在后面用手肘碰了我几下,我递出几个酥油点心,她早就对那茶点垂涎欲滴了,又碍于在外面,不敢伸手來接。正在我们推让时我注意到皇上的眼光朝着我这边一瞥,我冷不丁正了正身子。
戏一下子就停了,周围嘈杂的声音也安静了下來,大厅里静的可以听见针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能抬头看,只好把头埋得更低了,心里窃喜带着面纱是最最明智的选择呀!
皇上爽朗的声音在那头响起來,他说的是:“今日只当是平常家宴,七弟莫要拘谨。”
七弟?嗯,是庄亲王來了?我抬头看去,刚巧尹庄的视线与我相撞,我快速抽回自己的目光,别开了脸。这个庄亲王就是我的扫把星,遇上他基本沒有好事,我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刚想着就听到庄亲王道:“臣弟的性子皇兄也是知道的,何曾与皇兄客气过。”
皇上也是一笑,道:“那是自然,若不是你过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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