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堂餐厅人很多,顾明远扫视一圈,映入眼帘的是一番古色古香的中式格调,餐厅的每个角落都经过精心的布置,柔和的灯光映射在餐桌上,营造出一股温馨的气氛,只不过太豪华了,对,豪华!在顾明远心中是这样觉得的,豪华的生出一种被束缚着的感觉。
顾明远挠挠头:“就吃个饭至于吗!”
张啸天道:“这才表示人家诚心啊。”
“这诚心岂是外表可以表达的,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咋就这么破费呢,这吃一餐都够我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正说着,陈翔雨和安雨欣也来了。
“说啥呢?”陈翔雨翘首问问。
“我、我、这个太夸张了大小姐。”顾明远支支吾吾。
“哎哟,老兄,这妹子请你吃饭不就想让你吃的高兴么。”
陈翔雨抿嘴笑笑:“报名那天挺不好意思的,差点撞到你们俩,对了,她怎么没来?”
“你说沈月新啊,她跟赵玉婷去那啥庙来了,说是拜啥佛的。”陈翔雨递给顾明远菜单:“你看看你比较喜欢吃啥。”顾明远接过菜单打开看看,他连续翻了好几页,看了眼睛都傻了,少则七八十一例,多则上百,他赶紧合上菜单又递给陈翔雨:“还是你来吧,这上面的我都没见过,还是你来吧,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陈翔雨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呢?”
“稍微带点辣。”
“酱香蹄,一锅杂卤,麻辣小龙虾,香辣蟹火锅,江南老鸭汤。”陈翔雨放下菜单给顾明远倒了杯水:“知道你不喝酒,今天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不客气。”
这时张啸天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在所有菜都上齐之后张啸天却不翼而飞了。这时安雨欣的电话也响了,顾明远问道:“不会你也就这么飘走了吧!”
“正好我有点事,只能你俩先吃咯!”
顾明远看着桌上的菜道:“可惜要浪费这么多菜咯!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暖色的灯光下突然气氛压抑了不少,两人都没了话说。
陈翔雨打开了沉静:“味道怎么样,还行吧。”
顾明远突然也觉得有些许不礼貌:“味道挺不错的,就是这龙虾太吓人了。”
陈翔雨笑着说:“怎么个吓人法?”她的眼珠直盯着顾明远像是在欣赏一件非常有趣的东西一样。
“你看这龙虾脚这么多,而且你看它这个肚子下面还有像鳞片一样一层一层的长得又那么奇怪。”顾明远在描述龙虾的时候仿佛是在诉说一个极其怪异的事情一样。他的表情与言辞直惹得陈翔雨哈哈大笑。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形容龙虾居然还可以那么可爱,他的一颦一笑简直妙不可言。
顾明远撇了撇嘴:“这有啥好笑的。”
陈翔雨收起了笑容:“那这些你都不喜欢吃吗?”
“不是不喜欢吃,是我觉得这虾和蟹它就不能吃。”
陈翔雨正欲叫服务员重新点两个菜,顾明远制止道:“大小姐,你这是干嘛呢,都这么多菜了还点啥。”
“你不是不喜欢吃的么,给你换两个。”
“怎么会,不还有三个菜。”
“是不是在你们老家没有这些吃的东西。”
顾明远放下筷子:“在我们那里,水里游的只吃鱼,像什么虾啊泥鳅啊还有那种很小的虾米都不吃。”
“那你们吃什么。”
“吃一些比较规则的东西。”
她用手托着下巴:“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们乡下的童年长得啥样的。”
“乡下么,无非做做家务,下水摸鱼咯,夏天比较好,我们那河比较多,可以经常下水摸鱼。”
陈翔雨叹了叹气:“我就比较悲剧咯,小时候是背不完的诗词写不完的字。”
“所以你现在才会这么优秀啊!”
“对了,你跟沈月新认识多长时间了!”
“跟她认识的时间长咯,长到你看不见的明天。”
“什么意思。”
顾明远端起茶一饮而尽,似乎这个杯子有千斤重一样。思绪飞檐走壁翻山越岭,像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停留在了这座村庄。
云南,提到云南,也许你会想到妩媚的丽江,透着深邃内涵的大理,或者冰清玉洁的玉龙雪山,抑或有些妖媚的香格里拉。但你绝不会想到那座偏远的小山村——大远村。
大远村在远离江南的十万八千里之外,那里充满了贫穷的气息,也充满了古老的传统思想。
封建的思想误了一堆堆的花季少女,沈月新在念完初二的时候,就被许与了一个镇上的大老板,家境贫寒的沈月新家靠种地为生,闲暇时她会跟着妈妈做些刺绣拿到镇上去卖,博些日常生活的闲钱,尽管这免除了九年义务制的学费,但来自吃穿的一系列开销经济的压力,快使这家人喘不过气来,沈月新的父亲叫沈老二,为了生计他像镇上的王放学起了贩卖大豆的生意,这王放表面是在教沈老二做生意,实则是看上了沈老二家的女儿,早些年王放是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不知混到哪个城市去了,几年回来便摇身一变,竟成了正经的生意人,这些年生意也做的颇为顺利,这人的日子过好了之后就难免**横生,从大远村出来的王放总算还记得沈老二家的女儿,快步入三十岁的王放可是寂寞难耐啊!
永远不要试图按照你预先的计划去适应生活,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将要发生什么。
所以沈老二的梦碎了,碎得一塌糊涂。
“沈老兄,你看要不这样你把你家女儿许与我,我们之间的帐就算一笔还清了。”沈老二道;“可这丫头年龄还小。这书不都还没念完吗。”王放拍了拍沈老二的肩膀道:“你看这一个姑娘家读这许多书有什么用到后来还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看你现在不还有两个孩子的么,女儿到这边来还不都是享清福你也省下这许多心啦!”
在王放走出门的时候他看到屏气凝神呆在一旁的沈月新,他肆无忌惮的捏了捏沈月新的脸。沈月新厌恶的拍掉王放的手,眼里闪动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十五岁那年正是孩纸们放飞梦想的年纪,那年沈月新上初二了。那年她也快嫁人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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