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喧嚣在短暂的假期之后,彻底复苏过来,上班族匆忙的脚步声,麻痹的面孔彼此擦肩而过,不留丝毫痕迹;街边商铺打开店门,经过黄金周的狂欢,老板似乎很疲惫,无力的打着哈欠。
这是个物质化的时代,不管你站在社会的哪个层次,扮演着什么样的的角色,有着天差地别的生活,而有一点是相同,那就是必须为了生活而奔波。
余萱草抱着小东西匆忙的往幼稚园里赶,今天似乎有点迟了,“妈妈,不是有七天的假期吗?就完了吗?”小东西似乎还沉浸在“漫长”的假期里,昨晚让他准备明天去幼稚园了,还闹了点小别扭。
“是啊?你不会算吗?在外婆家呆了五天,在这里呆了两天,加起来是几天啊?”余萱草将从肩上滑落下来的小书包重新摔倒肩头上。
十根小手指在小脑袋前晃了晃,才撅着着小嘴道,“怎么这么快,在外婆家有五天吗?”
“妈妈?我好想外婆哦!他们什么时候来看我啊?”停顿了一会儿,小人突然抱紧余萱草的脖子,将整个小脑袋躲到她的耳朵后面去了。
余萱草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放下小东西,幼稚园门口的老师正在那里接收小朋友,“好了,到了,要听老师的话,不许捣蛋,中午也不能挑食,知道吗?”将自己肩上的小书包套在了小东西的背上,嘴里说着每次离开前必说话。
“知道了,妈妈再见!”虽还撅着小嘴,但还是欢快的跑向了幼稚园里去了。
看着那抹小身影,不远处传来不愿去幼稚园而大声哭泣的声音,余萱草的嘴角弯了起来,比起其他同龄的孩子,小东西已经太懂事了,也不知道像谁,转过身,挡了挡面前射过来的阳光,已经秋天了吧?这一年又要结束了,抖了抖精神,才向地铁口走去。
余萱草现在的工作在丰华集团,在s城算是数一数二的上市公司了。
曾经只是冒着过来试试的态度,没想到最后真的会被录取,只不过像她这样没背景,没人脉,学历也只是一般的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即使被录取也要从最底层做起。
当初面试她的是她现在的顶头上司,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苟言笑,企划部的总监。
一开始余萱草每天干着端茶倒水,打字复印的工作,连一个正式的职位都没有,谁的工作忙不过来,她就拉过去帮忙,像一个移动电源,谁没电了,她就过去凑数,甚至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她只能自己摸索,自己碰壁,然后换个方向继续碰壁。
有一段时间,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录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但是一回到家,看到在摇篮里,咿咿呀呀的小东西,就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在奉华的待遇还不错啊,朝九晚五,准时下班,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她在丰华做到企划总监助理的时候是她进入丰华的一年后,那时的她依稀可以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端庄合体的衣服,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处理好上司所有交代下的任务了。
工作上处理的游刃有余,自然让身边的人忽视不了,于是追求她的人络绎不绝,但是都被她笑着婉拒,客气而疏离。
在丰华知道她是一个单亲妈妈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她那不苟言笑的上司——陆青山
记得在最后的复试当中,陆青山只问了每人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来面试这份工作?
“我今年二十三岁,是一个单亲妈妈,孩子还不到六个月,我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去抚养他。”这是余萱草给陆青山的回答,她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通常面试中这样的回答是在自寻死路,很久以后才知道正是这样的回答为她赢来了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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