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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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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从你的仇人,变成你的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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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绮筝跟小陶氏怀孕时间相近,产期也相近。〖微书网 www.103shu.com〗

    生产在前的小陶氏以难产而死告终,现在江绮筝也要生了,江家上下不免十分的着紧。

    悲催的秋曳澜在这里给秋风当了替罪羊,被陶老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好一顿数落:“知道驸马跟你表哥交情深厚,但他这一去西面就是小一年,头一个孩子落地都不回来!他要有长辈在上头照拂也还罢了,亏得筝儿还有娘家在,不然岂不是要孤零零的经历这样的大事?!”

    ……其实陶老夫人这时候已经知道秋风根本没有去西疆帮秋静澜,而是中途折道南下,到现在都不知所踪了!

    之所以这么埋怨秋曳澜,却是给江绮筝遮脸。

    毕竟江绮筝没出阁时受尽万千宠爱,甚至还封了公主——结果当初坚持下降的驸马居然一声不吭的玩失踪,从怀孕起就住回娘家,都住到生产了也不见丈夫人影,要没个正经说法,她以后怎么出门见人?

    秋曳澜心里把秋风骂了个半死,面上连连代秋静澜赔罪:“表哥之前也没想到十八姐姐会有身孕,不然绝对不会请十八姐夫过去帮忙的——也是之前西蛮掳掠太过,沙州那边的百姓凄苦得很!十八姐夫在那里看着实在不落忍……”

    “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陶老夫人的本意并非是为难她,得个台阶自然就下,“不过这也难怪,到底是侠士出身么!唉,只是他帮了那些黎民百姓,自己妻儿可不就亏待了?等他回来,我非要他给筝儿好生赔罪,才许接人回去不可!”

    两人一唱一和的圆了场,这才焦急又忐忑的等待起来。

    万幸江绮筝出阁后虽然抑郁了好一阵,到底年轻,身体也好,哭喊了大半日,就顺利生下一子,母子平安。

    长出口气的陶老夫人强打精神看过孩子,夸了几句,把接下来的事情交代和氏去主持,便赶紧回屋去歇息了——她还没从小陶氏难产而亡的阴影里缓过劲,继续折腾的话恐怕就要病倒了。

    和氏给江绮筝安排之际,秋曳澜道完喜也回自己屋里看安儿,从东宫归来的江崖霜听说自己有嫡亲外甥了,非常欢喜,特特沐浴更衣了一番跑去看孩子。

    但回来时却紧皱着眉,挥退众人与秋曳澜商议:“咱们外甥都落地了,秋风那边还没个消息,总不成事!”他对秋风的不辞而别十分生气,私下提到时也懒得喊姐夫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一直找不到他怎么办呢?”秋曳澜叹了口气,“为了姐姐的面子又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找!这私下寻访到底难见效果!”

    “能不能请兄长费一费心?”江崖霜沉吟,“兄长对秋风是非常了解的,兴许秋风的下落兄长可以估计出来?”他可记得秋静澜在京里时,秋风简直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秋曳澜疑惑的问:“怎么你之前都没找哥哥帮过忙吗?”

    “之前有提过,但你也晓得兄长那边事情很多,所以只是随便问了问。”江崖霜面上露出一抹愧疚,“但现在外甥都落地了,秋风是死是活总该有个结果——他要真不打算回来了,也别耽搁了十八姐姐的青春!”

    说到末了一句,江崖霜脸色阴沉下来!

    秋曳澜也觉得秋风这次做得太过份了,就算江绮筝之前逼婚不对,你这样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也太没担当了吧?还不如没尚主之前走人呢!也亏得江绮筝在长辈跟前有体面,事到如今还瞒得住,不然真相传出去,风言风语都能把她逼死!

    “给哥哥写封详细点的信吧!”秋曳澜没了给秋风说情的心情,叹了口气,“西疆,最近有什么动静么?真没想到况贼在那边居然有那么多后手——况青梧的行踪查出来了不曾?”

    “没有!”江崖霜摇头——年初的时候况时寒战败身死,朝廷还没来得及下旨追封安抚呢,就爆出他里通西蛮、这次战事也是他为了给儿子攒军功故意弄出来的,之所以战败却是被西蛮人坑了的消息!

    这样追封自然是不可能了,不但没有追封,况时寒生前的爵位官职也统统被削去,他的儿子况青梧则以弑母的罪名被押解上京问罪——但半路上队伍受到攻击,况青梧获救而去,之后又带人接连数次袭击镇西军,在镇西军猝不及防、他本身又对镇西军了如指掌的情况下竟杀伤了好几个将领!

    镇西军哪能吃这样的亏?一边向朝廷禀告,一边就派出人马追剿,不过行动一直很不顺利,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他的落足之地不说,几次交锋隐隐还吃了亏!

    “多半是况贼在军中还有人情在,那些人出工不出力。”秋曳澜哼道,“不然况青梧几次露面都在沙州,那可是镇西军的地盘,怎么会抓不住?没准他索性就住在镇西军中哪个部将家里呢!”

    她不知道的是,这句气话还真说中了。

    初秋的沙州已经大雪纷飞。

    看着庭中纷纷扬扬的雪花,况青梧扯开衣襟,大口饮下烈酒,感受着酒液入腹中仿佛一把刀子般割裂下去的刺激,他不禁仰头吐了口浊气。

    此刻的况青梧与半年前儒雅文官的形象已经大相径庭。

    他胡子拉碴,神情粗犷,眼神犀利如刀锋,乍一看去已经全然没了昔年京城街头的贵公子影子,倒更像那些世代生长沙州的悍匪。

    “公子,先生来了!”身后传来娇柔婉转的声音,况青梧转过头,妙龄丫鬟微微欠身,弯曲的身体与脖颈,都恰好让他看见最美妙的弧度。

    “请到花厅奉茶,我马上就去!”但况青梧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便冷冷的吩咐。

    丫鬟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但还是恭敬的道:“奴婢遵命!”

    “听说你这次出去坠马了?”花厅里,一袭青衫,儒雅依旧的任子雍打量着况青梧,“伤得重么?”

    况青梧对他的关心权当没听见,单刀直入的问:“秋静澜又要清除谁?最近就要动手?”当初他亲手弑母弑父后,又被公开了弑母的罪名,押解上京——本以为就此踏上不归路,不料途中却被任子雍亲手砍断枷锁放走。

    任子雍这么做的理由是:“终究你曾事我如师,而且先王爷之死,与你无关!”

    只是没过久他就被抓了回去。

    并非任子雍出尔反尔,而是没有人接应、没有人伺候的贵公子,拿着任子雍给的盘缠根本跑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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