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刚亮,张丹芸就起床,早早的打开了正门。此时的店面已经装饰一新,白净整洁的墙壁,原木的花架,高矮不同的,错落有致的摆放着,柜台靠里,也是清一色的木结构。门口支出去的棚子,张丹芸也让人弄了几个木台价,可以摆一些喜光的植株。
六点半,赵福禄开着他的小货车,准时到达了花店门口。那时,张丹芸正在做花店清洁,拿着一把拖把干得起劲。
“姑娘,花到了!”赵福禄大喊一声,打开车门下车,透过玻璃窗往里看。偶尔路过的行人都好奇的瞧他一眼,他对着人嘿嘿一笑。
“大叔,你来得早。吃早饭了没?”张丹芸放下拖把,跑出门,招呼道。
“吃了,我开得快,五点四十左右出发,加上路上没什么车,没用一个小时。”
“辛苦了,里面坐一会儿吧?”
“不用,先把花搬进去吧,我看这里是人行道,车停在这里,待会儿人多了不好办。”赵福禄背着手左右瞧了瞧,摇头道。
“那也行。”张丹芸心里赞同,也就顺水推舟道。
说干就干,打开车后门,两个人先把小一些的盆栽一进屋子里,大一些,一个人抱不动,就两人一起抬。张丹芸早就规划好了摆放的位置,一次到位,也不麻烦什么。
十来分钟,盆栽就卸了一大半。只不过,张丹芸忙的满头汗水,脸色通红。赵福禄倒还好,黝黑的脸上也只是微红,并没有出汗,干惯了体力活儿,年龄虽然到了那儿,但身体倍棒!
“姑娘,你歇会儿吧,剩下的我来就是了,你们这些小年轻,身体可没我好。”赵福禄呼哧呼哧的把着一盆富贵竹,摆在了门口就近的位置,扭头对着歇气的张丹芸打趣道。
“呼…呼…”张丹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一口气喘着,竟说不出来。
“丹芸姐?花这么早就送来了?”一身短裤短袖的邱田忠准时出现在花店门口,显然又是晨练回来。瞧见门口停了一辆小货车,立马就凑了过来。看见一位大叔从里面出来,反射性的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大叔,你是高毅的姨父?”
“咦,你认识我?”赵福禄抬起臂膀,擦了擦额头的臂膀,咧嘴笑,黝黑的带着皱纹的面容,配着白皙的牙齿,显得特别憨厚。
“不认识。不过昨天我听高毅说起您。这些盆栽都是您侍弄的,真是了不起。”也不进屋,跟着从小货车上搬花,白皙稚嫩的脸上带着清澈的笑容。
赵福禄听一个年轻的小娃娃夸赞自己手艺好,心里得意,嘴里却谦虚不在意道:“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长期琢磨出来的。就跟你们读书,总是要耐心钻研,才得行喏。”
邱田忠也学着咧嘴一笑,抱着一盆文竹,跟在赵福禄屁股后面进了屋,“丹芸姐,这个放哪儿?”
张丹芸终于是缓过来劲儿,伸手指了一个角落,道:“放那儿!”
三个人忙活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把所有的盆栽都挪到了指定的位置,原本还空旷的房间,被各式各样的盆栽占据,充满生机。
张丹芸招呼着两人在外边儿的藤椅里坐下,亲自泡了茶水,端了出来。
那是她昨晚上在空间里采的一些茉莉,用筛子盛了,放在加工房里,早上起来就全部变干了。
“什么茶,好香!”邱田忠,耸了耸鼻子,好奇的凑了上来。
“茉莉花,没有茶叶,大叔你见谅,将就看能不能入口。”张丹芸端过一杯,递到赵福禄面前。昨天她就看了,赵福禄家的电视柜上放的是碧螺春。
“有什么不能入口的?我在家就喝白开水。”赵福禄摇头,不在意道。顺手端起玻璃杯,凑到嘴边闻了闻,喝了一口,只觉口感回甘,满口生香,比了大拇指,道:“好喝。”接着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舒服的用手抹嘴,典型的牛嚼牡丹。
邱田忠赞同的点头,杯子里的茶水也已经喝了大半了。
张丹芸见两人都满意,并不意外,然后拿出一张单子,对着赵福禄道:“大叔,我对了一下,货都齐全了,我给您把这次的货款结了。”
赵福禄点头,放下杯子,连道:“要得!要得!”
首次进货有点儿多,张丹芸一项一项的算好,总共是六千七百八十五块,昨天已经预付了一千块的定金,“这是五千七百八十五,大叔您收好。”
“嘿,收好,肯定收好。”赵福禄带着厚茧的大手,接过货款,手沾了唾沫,认真的点了点,然后贴身放了,才点头笑。“既然事情已经完结了,我就回去了,地里还有些事儿呢!”
“那好,也不留您了,以后我要是缺货,就直接打电话给您,还要麻烦您送过来。”张丹芸知道他忙,也不留了,直接道。
“那是自然。”赵福禄点头,也不拖泥带水,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发动车子开走了。
张丹芸站在路边,瞧着没了车子的影子,才回转身到椅子上坐下,忙了一早上,手臂酸疼酸疼的。
邱田忠插不上话,只抱着杯子,有些陶醉的看着杯里盛开的茉莉花,闻着淡淡的幽香,见她忙完,询问道:“丹芸姐,你在哪里买的这个,比我妈买的好喝多了。”
“你喜欢?”张丹芸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男生一般都不太爱喝花茶。
“挺好喝的,要是我妈知道你这里有这么好喝的花茶,她肯定立马杀过来。”邱田忠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回去的时候带一些吧,我买了很多。”张丹芸微笑着凝视他,带着宠溺的情绪,似乎那真是她血脉至亲的弟弟。
“唔,谢谢。”邱田忠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瞧见空空的大门上方,道:“哎呀,丹芸姐,店名还没取呢!”
张丹芸神态自若的喝着茶,慢悠悠道:“别担心,我都取好了,前几天就找人做招牌去了,今天一准儿送来。”
“哦,取好了啊!叫什么名字?”邱田忠有些小小的遗憾,还想要出出主意呢,没想到已经办妥了。
“醉花阴。”眸子里带着笑意,张丹芸缓缓吐出店名。这是一个词牌,也是母亲和父亲最喜欢的一首词的名字。
邱田忠瞧见张丹芸脸上一闪而逝的惆怅,顿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很有韵味。”
两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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