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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傍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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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司马歌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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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转间,雨接连下了几日,而后的日子里,便是阴霾与日光并重,时而交替,充斥漓州。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辗转间,又是圆月。

    凝妆常常派人送信回来,苏居羽与王氏见了信,总是异乎寻常的欢喜,哪怕日子久了,一切司空见惯了,也是仍旧。

    苏溪很羡慕,她羡慕父母亲对于长姐的这种疼爱,而她,在等待秦蓦的归来。

    他说好的,回来就会来提亲了。

    “那时他会怎么对父亲说呢?”苏溪闲暇时,会想这些,时而她的脸上会现出羞涩的笑容,痴痴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羞愧。

    而日子一点点过去,这日临近傍晚的时候,雍杰居然急匆匆地出现在苏府门外。

    灵四娘的事情,苏溪一直没有同苏居羽提过,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而紫真,这次也格外小心,丝毫没有透露过。

    苏溪并非不想说,而是,不知如何开口。

    楚魏派人将她的白玉匕首送了回来,匕首放在一只雕刻精细的紫檀木盒中,苏溪见到那紫檀木盒,只觉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这日雍杰归来,仍然如从前一般,陪父母亲用了晚饭,闲话几句,也便是了。

    苏溪本想见年幼的小侄儿,但雍杰来得匆忙,并没有带他回来。

    对于父亲而言,见了雍杰,只有三件事。从前是两件,一是含蓄道出续弦之事,二是督促仕途之事,而如今,多了对与他同在洛陵的凝妆的关切。

    雍杰从未踏入过太子府。

    以他的职位论,他虽仕途颇为得意,却也只是从三品武将,平素任职兵部,想与太子时时见面,却是贪心过多了。

    以他的身份论,他的妹妹获封太子侧妃,当然是显赫荣耀之事,众人皆知,有朝一日太子登上九五之位,他的妹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妃,而他一家,如在太子妃郑懿无子的情况下,或许会成为显赫的外戚世家。

    但是,雍杰从未这样想过。

    他向来倨傲,虽然对官职仕途有着比旁人更为炽热的渴望,但到底傲骨在心,不屑攀附。

    凝妆也极少与他联系,入京这么久,除去送她那日,便再没有见过面了。

    他只是从旁人口中听得她获封太子侧妃之事,而那些传言,他从未在意过。

    是故苏居羽问时,他只觉自己所知或许还没有远在漓州的家人知道的多。

    可这些话无法说与父亲,尤其是母亲王氏,固执地认为凝妆在京中应当多得他这个作为兄长的照拂,哪里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晚饭后,天色已晚。

    父母亲俱已回房,只有苏溪陪着长兄,静静坐在偌大的内堂之中。

    雍杰这次有些怪异,见了她总是一副试探的表情,全不知是因何。苏溪见到他几次这样的神情,俱是诧异,却也没有问出口。

    “溪儿,这些日子怎么样?”雍杰喝下一杯酒,打破了沉默。

    “还好啊,不过有些无聊是真的。”苏溪歪头笑笑。

    兄长对她一向很好,小时候会带她去野外遛马,燃起篝火为她烤野兔,这些她都没有忘记,而一见到他,便觉可亲之极。

    “秦蓦呢?”他把酒杯放下,问道。

    外间的仆从将纱灯挂起,而两名侍婢走了过来,为苏溪两人换下桌案上的烛灯。

    苏溪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静静道:“他啊,去洛陵了。”

    兄长惊诧地看了她一眼,见苏溪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渐渐转过头去,重新将酒杯倒满。

    “怎么了?”苏溪总觉他神色怪异,不由得问了出来。

    “没怎么,我喝了多少?”兄长摇晃着酒杯,笑说。

    “知道你酒量最好!”苏溪拿起他手边的瓷壶,掀开盖子闻了一闻,笑说:“我不大会喝,也品不出来。”

    “这是道行的问题。”兄长接过她手中的瓷壶,对着嘴便倒下去。

    他这动作娴熟无比,竟一滴也未沾湿衣衫。而这一动作对于苏溪而言更是极为熟悉,她幼年时,兄长便已是长身少年,而那时的他,便已经颇有酒量,是故多年前,便曾经见到他这般潇洒饮酒的模样。

    “下次换套大些的酒具罢,我看这一点点不适合你了。”苏溪刻意去碰他手中的瓷壶,想让他出丑。

    雍杰一面把酒往口中倒去,一面笑着站起身来。待喝罢,他扬手便将酒壶掷了出去。

    于是便听到了瓷壶碎掉的声音。

    苏溪笑着叹息一声,故作可惜道:“可惜了那酒壶,你这是暴殄天物。”

    雍杰扬手笑道:“此物既无酒,便无用了!”

    苏溪随着他哈哈大笑起来,见他有些醉意,这便要叫人扶他回去,但仔细瞧雍杰的情形,却又似乎没有困意,也无摇摇晃晃之感。

    “没醉,别看了。”兄长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笑道。

    “一晃来这里快一年了,我还没回过洛陵呢。”苏溪叹了一句。

    “这里有什么不好?”

    “当然好啊,”苏溪笑笑,续道,“只是洛陵不同啊,毕竟天子脚下,繁华热闹。”

    “苏溪,什么时候喜欢繁华热闹了?”雍杰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放在额上,“不是说要过淡泊的日子么?”

    苏溪假意地怒视着他,摇了摇头。

    只见她淡然笑了笑,“有了秦泊谙,我才爱淡泊。”她声音有些弱,但这话,恐怕她只有说与雍杰的勇气了。旁人,不必说,也不便说,而如父母亲那般,更是不能说的。

    雍杰微醉中,闭上双眼。

    半晌,苏溪以为他睡去,刚要招手叫随侍送他回房,便见他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在夜色下依然明亮。

    “溪儿,你刚刚说起洛陵,想不想听我说说洛陵的乐事呢?”

    “好啊!”苏溪一下子有了兴致。

    “那日钟将军长孙过百日,邀人宴饮,但诸多人却只将礼金奉上,而人却不去,你猜为什么?”这事已过许久,但雍杰想起来只觉好笑,他说起时,亦是掩饰不住的笑个不停。

    “他口碑不好,得罪权贵,还是。。。。。。”苏溪凝神猜道。

    雍杰玩味地摇头,“都不对!”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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