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简直快郁闷死了, 事情, 还得从五个月前说起,
那是杨复光刚给李俨上完奏折的第二天, 阳光明媚, 营地上, 八千忠武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训练, 这时, 那个装逼的行军书记官从远处跑了过來,
“诸位都将, 大人有令, 命你们率军急往城门处集合, 不得殆误, ”
集合, 尼玛, 这是神马情况, 感情又要打仗了, 王浩的心, 再次悬了起來,
军令如山倒, 众人來不及惊讶, 匆忙的列队, 集合, 等到八人率领着大军赶到城门处时, 杨复光早已等在了那里,
杨复光一身枣红色的官服, 面白如纸, 怀抱着浮尘, 歪着头, 露出招牌式的冷笑, 见到王浩等人, 轻移三寸小金莲迎了上來,
“众位都将, 适才探子來报, 朱温那厮并沒走远, 如今正欲退守陕州, 我们可乘胜追击, 将那厮一举歼灭, ”
就这样, 八千忠武军, 只在邓州城停留了三天, 又开始了对朱温的穷追猛打,
随着一千骑兵冲出邓州, 剩余的七千士兵, 简单的做了行军准备, 紧随其后出了城, 一路向西而去,
这场追击战打的有些让人呕吐, 出城之前, 尽管杨复光下令封锁了消息, 可是前面的朱温, 却始终与忠武军保持着距离, 直至追了半个月, 已经出了潼关, 还是沒见着朱温的影子,
蓝桥, 是个传说中的神话之地, 当大军追至此地时, 已经是七月初了, 从前方传來的消息, 使得这个季节里, 又增添了几分燥热,
朱温已经退到了渭水,
渭水, 已经离长安只有几里之遥了, 朱温已经回到了老巢, 感情杨大人要攻打长安吗,
切, 怎么可能, 八千人马, 要在黄巢的眼皮底下开练, 这简直就是个传说嘛,
士兵们哗然了, 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朱温的诱敌之策呢, 万一人家來个回马枪, 八千人马, 岂不是要魂归故里了么,
杨复光不这么认为, 自己已经给李俨上了奏折, 这会儿, 天下各路唐军估摸着已经快到河南了, 到时, 几路大军合兵一处, 何惧黄巢那贼鸟,
三天过去了, 中原依旧平静的如滩死水, 终于, 七天后, 杨复光坐不住了,
这天傍晚, 杨复光正在山顶上, 一个探子慌慌张张的奔了过來, 杨复光不禁狂喜,
“可是各路大军已至, ”
探子摇头, 眼神里, 尽是担心, 担心的是杨复光的心理承受能力,
“大人, 家母病危, 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娘, 娘, 孩儿不孝……”沒等探子说完, 杨复光早已大叫几声, 昏死了过去,
杨复光的孝顺, 是远近闻名的, 现在听到母亲病危, 哪里还有心思再战, 当天夜里, 便下令三军返回了邓州,
沒事, 大家就权当是旅游吧, 二十多天, 杨复光牵着八千人的鼻子, 在秦岭山中转悠了大半圈,
杨复光进到家门时, 七旬老母已经去世了三天, 王浩第一次目睹了一个七尺男儿伏地痛哭, 身体里, 某处神经被刺痛了, 虽然, 那货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但足以让任何人动容了,
人生苦短, 世事无常, 可怜杨复光那货瞬间变了一个人, 一百多天里, 只是闭门守孝, 直到冬天來临的时候, 从成都來的一道圣旨终于将那货从悲痛中拽了回來,
那是一个阴冷的早上, 王浩等人正围在火盆前, 享受着自制的烤羊肉串, 门外, 一声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雅兴,
“圣旨到, ”
圣旨, 几人抬头, 皆是一脸惊诧, 沒等反应过來, 一个太监已经踱了进來, 往门口一站, ‘哗啦‘扯开了卷轴,
“杨复光听旨, ”
“额, 这位先生, 我们大人不在, ”王浩走上前, 弱弱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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