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 转移到了秦宗权身上, 经过一番思考, 决定留下來帮助赵家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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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 鹿三说的很慢, 平静的脸上, 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只是那道猩红的刀疤, 由于愤怒, 不时抽搐几下, 更加显得恐怖,
一旁, 张造终于平复了心情, 脸上, 换成了同情, 悲痛, 甚至是愤怒, 就连沒心沒肺的成秃驴, 也耷拉着秃头, 不住的叹气,
“鹿大哥, 适才张造无礼之处, 还请你莫要生气, ”半天, 张造才从嘴里憋出了一句,
鹿三依旧一脸平静道:“鹿三从未生气, 只是感到失心罢了, 这秦宗权, 与那周岌本无两样, 怎的你们却要如此效命, ”
“额……”王浩终于明白那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了, 说來说去, 鹿三还是因为王浩等人投奔了秦宗权, 王浩本想着解释, 可是看到鹿三脸上的愤怒, 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鹿兄弟, 我答应你, 只要有机会, 我们就离开, 去长安城, 怎么样, ”王浩鼓足勇气, 轻轻的问道,
“王八, 你能这样想, 鹿三再高兴不过了, 只是那赵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 鹿三非但有恩不报, 如今还要与恩人为敌, 与那不仁不义之辈, 又有何区别, ”
鹿三的顾虑, 让几人重新又陷入了沉默中, 看着那货一脸阴郁, 王浩更加从心里, 感到了几分自责,
鹿三喝完了最后一口酒,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來, 一脸醉意道:“明日, 我便去找秦宗权, 劝那厮退了兵, 也当是我报了赵将军的救命之恩, ”
“额, 鹿兄弟, 如果秦宗权不答应呢, ”王浩一脸关心的问道,
“若是那厮不答应, 我自割了项上人头, 到时劳烦王八兄替我到赵将军面前请罪便是, ”
望着鹿三落寞的身影, 王浩想要再说什么, 却久久沒有说出口,
王浩万万沒有想到, 秦宗权那货不但答应了鹿三退兵的请求, 而且破天荒的封鹿三做了都将, 这让王浩从心底感到了欣慰,
大军, 是在三天后, 偃旗息鼓, 撤出了陈州境内,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王浩刚从鹿三的冷漠中稍微有了一点习惯, 所有的人, 似乎也从压抑中缓过了神, 就连孙儒那个悲催的家伙, 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三军浩浩荡荡, 一路上, 所经之处, 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路过蔡州时, 孙儒再次请求留守, 秦宗权答应的很爽快, 带领着大军, 重新返回了忠武军营地,
一切, 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经过陈州一战, 秦宗权并沒有喘息, 一面继续大肆招兵买马, 一面下令整顿军纪, 一时间, 王浩又陷入了迷茫中,
如何跟秦宗权开口离开, 成了王浩心头的一块病, 鹿三虽然回來了, 但却始终与王浩等人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这种关系, 让王浩无时无刻都感觉到了一种压抑, 两人心中的隔阂, 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微妙, 却又让人无奈,
对于秦宗权, 鹿三则是保持着平淡的再不能平淡的态度, 这一点, 秦宗权似乎并不在意, 在他看來, 这个精神无常的黑大汉, 除了性格有些孤僻之外, 勇猛, 却是丝毫不在李师泰等人之下,
只有王浩等人知道, 鹿三的性格, 并不是与生俱來的, 而是心里那种永远也无法抹去的阴影, 让人越发捉摸不透,
人, 往往都很容易自责, 王浩更不例外, 鹿三的悲惨遭遇, 让他既同情又无奈, 有几次, 王浩想找那货谈心, 结果, 却被沉默所击溃, 这让王浩更加为二人以后的关系, 感到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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