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点让王浩昏厥了过去,
“那孙将军……”
“那狗厮若不吃些苦头, 如何晓得领兵之道, 死罪虽免, 活罪难逃, 军杖五十, 官降三级, ”
看着那货远去的身影, 王浩长长的舒了口气,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正在暗自庆幸, 忽听帐外又传來了响亮的板子声,
五十大板, 官降三级, 经过王浩的一番口舌, 孙儒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王浩站在原地, 看着每一次板子落下, 孙儒整个虎躯就会不由得一挺, 王浩真恨不得冲上去, 替那货挨了这非人的折磨,
孙儒几乎是被王浩等人抬进了营帐, 整个屁股, 早已沒了人样, 即便这样, 口中仍有一句沒一句的说着感谢之类的话, 让王浩不禁感到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
王浩在孙儒的床前, 从傍晚一直守到了深夜, 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这个悲催的货, 让王浩感到吃惊的是, 孙儒对秦宗权的责罚, 竟然沒有一句怨言, 这让王浩感到古人真他妈的够义气, 你虐我千百遍, 我心却依旧,
王浩拖着疲惫的身体, 回到自己的营帐时, 晋晖三人正围在烛台前, 一脸激动的大骂秦宗权不仁不义, 一边又同情着孙儒沒有遇到好主, 见到王浩进來, 三人立刻又沉默不语了,
秦宗权并沒有给赵犨喘息的机会, 大军只是稍作了三天的休整, 秦宗权便将剩下的一万五千兵马重新作了调整,
王浩因为献计有功, 荣升成为决胜指挥使, 而孙儒则被连降三级, 成了一个百夫长,
对于王浩來说, 这简直就是在打孙儒的脸, 出于内疚, 王浩再三拒绝, 可终究还是沒能硬过秦宗权那货, 这让王浩不禁怀疑那货是不是故意的,
大军是在三天后的一个早上, 再次浩浩荡荡的來到了陈州城下, 有了上次的教训, 秦宗权沒有展开激烈的攻城, 而是以‘一‘字长蛇阵, 在城池外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按照王浩的建议, 切断了城内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陈州城里,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首战大捷的喜悦当中, 就连赵犨, 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他看來, 那个骄横跋扈的秦宗权, 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此时, 赵犨正与将领在喝着庆功酒,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闯了进來,
“禀将军, 秦宗权那厮已到了城下, ”
赵犨一脸不屑的道:“秦宗权那贼厮, 吃了败仗, 竟然还敢來, 取我盔甲, 众将士随我出去迎敌, ”
城墙下, 士兵们正将运來的石头搬向城头, 就连大锅里, 也烧好了滚烫的油, 用以对抗攻城的敌军,
赵犨一脸自信的走上城头, 一身银白色的盔甲, 外披一件深红色的战衣, 一手握枪, 更加显得威风凛凛,
“哥哥, 怎的我看这情势不妙, 秦宗权那厮, 并沒有攻城的意思, ”一旁, 赵犨的弟弟赵昶一眼便发现了不对劲,
赵犨这才收了笑容, 俯视着城下敌军的阵形, 仅仅只是看了几眼, 便大叫了一声不妙,
只见秦宗权的大军, 始终徘徊在护城河外围处, 并不前进, 也不见有攻城的迹象, 即便自己万箭齐发, 也伤不了对方半根毫毛, 因为对方的距离, 压根儿就不在攻击范围之内,
“不好, 秦宗权这厮, 定是要将我们围困于城中, 难道是天要亡我赵家, ”
赵犨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陈州本來就不是很富足, 再加上近年來山东河南一带干旱, 如今朝廷更是不断加征各种瑶税, 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让赵犨感到恐惧的, 远远不止这些, 傻子都知道, 两军交战, 粮草才是根本之需,
粮食, 这两个字, 不断的冲击着赵犨的脑子, 虽然, 早在半个月前, 赵犨就已经开始囤粮积水, 可是陈州粮仓早已空空见底, 三分之二的粮草, 都是从所管辖的县城征调而來的,
不到三万石的粮草, 无疑是杯水车薪, 眼下秦宗权已将城池团团包围, 瞧那阵势, 不攻下陈州, 绝不罢休,
人, 都是很容易后悔的动物, 赵犨终于有些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应该招惹秦宗权这个瘟神, 许州周岌, 同样是背主弃唐, 怎么自己就偏偏招惹上了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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