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那些挫鸟, ”
“是啊, 王大哥, 不能再等了, 若是晚了, 怕要误了大事, 到时秦宗权怪罪下來……”
“好吧, 下令攻城吧, ”王浩手一挥, 打断了晋晖的话,
不料, 牛角号刚吹了一声, 只见城门, 被吱吖一声打开了, 接着, 一个身着轻甲的汉子走了出來, 身后, 率领着县官, 师爷, 衙推等一干人走了过來, 老远便跪在了地上,
“郭淮在此恭迎王将军入城, ”
王浩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命令晋晖收了队, 驱马迎了上去, 从对方手中接过了县印, 仔细的看了看, 又递了回去, 转头大声喊道:“全部士兵听令, 排好队伍进城, 有骚扰百姓者, 就地正法, ”
正可谓:得人心者得天下, 整个县城立刻沸腾了, 所有的百姓从家里奔出來, 争先目睹这位宅心仁厚的王将军,
王浩骑在马上, 在士兵的簇拥下, 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县城, 看着夹道欢迎的老百姓, 皆是一脸欢喜, 不由得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县衙里, 郭淮早已命人杀猪宰羊, 宛丘的老百姓, 无以感激这位仁厚的将领让他们免受了战乱之苦, 有的拿出了自家酿造的米酒, 有的拿來了攒了半年的鸡蛋……
王浩将军队留在了县衙东面的麦场上, 自己则轻从简随, 带领着晋晖三人, 与郭淮一行十几人到了县衙,
对于王浩拒收官印, 郭淮很是不解, 通过短暂的了解, 对眼前这个装束, 言谈举止甚是怪异的年轻人, 充满了好奇,
“王将军既已得了此城, 且又如此受百姓待见, 这帅印, 还请王将军收下……”
“额, 郭将军, 这东西你还是留着吧, 吃了饭, 我们就走了, ”
得了城池, 却不受降, 攻城不为占领的道理, 郭淮第一次见, 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王将军既不在城中驻防, 又要如此急着走, 这却是为何, ”
“唉, 郭将军有所不知, 我这也是沒办法, 只求郭将军借我些粮草, 在下感激不尽, ”
王浩说的言辞肯切, 又带着一丝难言之隐, 这让郭淮觉得, 这支队伍, 并沒有人们说的那么可怕, 心中竟不由得产生了想要帮助王浩的想法,
“王将军泽倍苍生, 郭淮自愧不如, 倘若不答应, 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 不知王将军所需多少, ”
“额, 只要五千石就够了, ”从踏进城门的那一刻起, 直觉告诉王浩, 这个县城并不是很富裕, 准备出口的一万改成了五千,
果然, 郭淮一脸难色的皱了皱眉, 许久, 无奈道:“也罢, 王将军, 郭淮这便命人即刻去准备, ”
对着郭淮微笑着抱了抱拳, 王浩感到了一丝内疚,
王浩在县衙并沒有停留多久, 从张造嘴里得知, 宛丘离秦宗权所说的会合地溵水, 足足有一百里地, 好在郭淮的办事效率也不算很低,
酒过三巡之后, 郭淮回來了, 身后, 十几辆马车上, 装着粮草的布袋被码放的整整齐齐,
“多谢郭将军了, 王建感激不尽, ”虽然感到古人的表达方式有些奇葩, 王浩还是别扭的对着郭淮拱手作了个揖, 这让郭淮竟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不, 听说王浩要急着赶路, 郭淮干脆好人做到底, 铺开地图, 为王浩指出了一条近路,
郭淮所说的近路, 就是从县城的南门出城, 绕过群山, 这样, 几乎节省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一千多名士兵, 在王浩的命令下, 和进城时一样, 排着整齐的队伍, 秩序井然的在郭淮的带领下, 出了南门,
和进城时一样, 郭淮仍旧率领着地方芝麻官, 将王浩一直送到了城外五里处的乌龙涧, 再三说着珍重的话, 一直目送着到王浩出了谷口, 身后, 传來了一阵高亢的山歌, 在山谷间回荡着,
残阳如血, 映红了整个山谷, 望着身后高坡上的县城, 渐行渐远, 王浩对着那里高喊了一声:好人一生平安,
终于, 太阳落山的时候, 王浩大军出了谷口, 又走了几里地, 前面地势陡然平坦了起來, 就连百里之外, 也是一马平川,
“王八, 由此一直往东五十里, 便是溵水了, ”张造凑上前, 又卖弄起了风骚,
黑夜, 再次降临了, 大唐的天空, 永远都是那么干净, 璀璨的星光, 在乌黑如墨的夜空里, 愈发显得耀眼,
对于上惯了夜机的王浩來说, 后半夜, 才是最难熬的时间, 大军, 在夜色中, 继续一路前行, 身上的甲胄, 行走间, 不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和车轮的吱吖声, 汇成了一种独特的音律,
后半夜的时候, 王浩下令, 全部士兵原地休息三个小时,
野外的军队生活, 往往是那么无聊而又充满新鲜, 士兵们各显神通, 有的就地一坐, 背靠背打起了呼噜, 有的枕刀而睡, 更有甚者, 干脆以铠甲作席, 箭壶作枕, 各自进入了温柔乡,
王浩是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的, 远处, 一队骑兵, 裹着黑影自西向东, 疾速而去, 不时夹杂着驱马声和口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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