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世子一起用膳?” 肖强对于眼前这个小不点的丫头,真是彻底的无语。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里面装得什么东西?为何她不知道她的提议是多么的匪夷所思,而且根本就是胆大妄为。
世子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一个身份不明的小丫鬟竟然妄想和世子同桌而餐,她这是赤果果对世子的不敬。
“不行,绝对不行。”他直接否决。
看着躺在床上默不作声的世子,他心中发酸。如若不是痴想那个小丫头治好自己的病,堂堂的世子爷又何必委屈求全的留下她。肖强可没有忘记,她还给世子下了毒药,她的用心不可不防。
顾思珍摊开手,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行也可以,不过后厨的人们怕是不会对这个世子屋里唯一的丫鬟好脸色,闲时和他们斗斗也无所谓,现下是给世子治病的关键时刻,我一分神,怕是一时半会制不好适合世子的灵丹,到时世子该怎么办?”
“你……”肖强为之气结。她明显就是恃宠而骄,以此威胁。
顾思珍才不管他的脸色,继续说道 “还有,世子既然任命我为大丫鬟,那以后这里里外外,大小事务,我必须有权调遣人员,协助我完成。要不然,我一个小小的丫头,如何干得完如此繁重的工作,现在重中之重,是为世子治病不是吗?”
肖强膛目结舌。世子心中有气,罚她干活,她可好,这是要做甩手掌柜,一劳永逸。他偷眼瞧世子的脸色。却见他一脸平静的看着喋喋不休的丫鬟,毫无生气之色。
这是为什么呢?
“你的要求,我允了。” 艾飞宇截住她的话,“如若还有什么难处,就让肖强替你去办。”
“世子?”肖强心中不满。世子爷怎么就被眼前这个丫头吃得死死的。
顾思珍开心的笑着。她笑起来的时候,浓密刘海下的那双眼睛发着泽泽光亮,闪烁不停,顿时让人感染到她兴奋的气息。
艾飞宇的心情不错。昨晚上,他睡了一个好觉。多少年来,他日日夜夜被止不住的咳嗽困扰,不得喘息,深受其苦。可是昨夜,他竟然睡得很安稳。
所以面对顾思珍今日非分的要求,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有什么比让他快点好起来更重要的吗?
他心中的希望又被重新点燃。
那么多所谓的太医神医办不到的事情,为何这个看着不起眼的丫头就可以办到?她到底是师从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本领。为何她要到王府做一个小小的丫鬟?她并不为财,那日他问她时,她的回答那么无谓的样子,又岂是贪财之人。不为名不为利,难道真得是老天怜惜,要给自己重生的机会。
艾飞宇病急乱投医,他决定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谢世子体恤。”顾思珍做个万福,算是回了礼。她可不想再跪了。
为自己讨得福利,顾思珍想想,也该做点实事了。
“世子,你的屋子许久未彻底清扫,些许灰尘就可能是你发病的原因。这些个帷帐必须得换了。”
昏暗的环境中,她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看清他的脸。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想闻这里污浊的空气了。
艾飞宇有些犹豫。顾思珍知道他的心结。他不愿自己的模样被外人瞧了去。
“世子放心,现在市面上有一种金丝棉,虽价格昂贵,但它通气性好,更重要的是,那种棉纱,一面看去薄如蝉翼,视物清晰,另一面却严丝紧密,无法透视。用它做成帷帐,挂在世子屋内,最是适合不过。”当顾思珍想要改变这里的时候,她就细心打听,所有的改变必须在他能力接受范围之内,慢慢来,他才不会抵触。
“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他毫无异议,允了她的提议。
顾思珍心中高兴。世子能听自己的话。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午膳时,顾思珍的饭菜是和世子的一起送来的。除了柳翠来,还多了一个生面孔的胖丫头。她看到顾思珍,忙不迭的点着头,嘴里恭敬的叫着:“珍儿姐姐,我叫嫣儿。今后我和翠儿姐姐一起来。”
顾思珍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却看到一旁的柳翠神色忧伤,眼神闪烁,也不敢和自己对视,她放下食盒,就慌里慌张得离开了。
莫非翠儿怕我稍有不慎,得罪世子,闯下大祸连累了她?
顾思珍心中不解,也无暇顾及,心念着等下次她来时,寻了机会,再好好问问她。
下午时分,肖强派人购买了布料,又遣送来一群丫鬟婆子。供顾思珍调遣。
她带领她们将世子屋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细细清扫一遍。又将原先的帷帐更换,待干完一切,早已过了晚膳时间。听肖强说,世子已在阁楼里用过膳歇下了,她的饭菜则放入耳房内。
顾思珍遣散众人,她们各回各院,各吃各饭。自己也精疲力竭的回到正屋旁的耳房。
身子疲倦,她也没有食欲,草草吃了一些。又自己在一旁的小厨上烧了水,美美洗个热水澡。
躺在床上,本想早点睡得,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虽名义上是世子的贴身丫鬟,可他们都清楚,顾思珍实则是救治世子的医者。所以她只在外人面前装好丫鬟的样子,私下里,世子孤僻,不喜近人,她不必如别的贴身丫鬟般时时伺候在一侧。顾思珍乐得逍遥。
今夜不知为何,毫无睡意。她索性穿好衣物,推开门,来到院子散步。
正屋一侧的花园内,有一个小亭子,顾思珍借着月色,慢慢来到那里,寻着石凳,兀自坐下。
抬头,今夜的月色好美。圆圆的月亮如玉盘般悬挂在空中,隐隐约约有一些暗影分布其中,顾思珍认真的看着,莫非那就是传说中月宫中的桂花树,玉兔呢?嫦娥仙子又在何处?
那散发淡淡光华的圆月犹如触手可及,她童心乍起,伸出手,让那轮圆月稳稳地托在自己的掌心。
她愉快的笑了,之后又突感心中苦涩,颓然得放下手,望着明月,不由自主的念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师父,你来寻珍儿了吗?”
远在千里之外的师父,正在为王爷更换伤口敷料,突然一个激灵,恍然想起了什么,手下一滞。
坐着的王爷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遂出声询问:“师兄,你可有心事?”
老者埋头继续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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