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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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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于患难时见真情 正字难书(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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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情况?

    当下心念一动,高高跃起,奔到那大帐帐顶,轻身伏在上面,想听听帐内是何情况。那营帐皆是软布搭成。他竟能能全身伏在顶上而不致顶塌,这份轻功也是不错的了。

    却听得帐内一个声音道:“你说的是真的?”

    另一个声音道:“自然不假。九曲坞明日在三江口一线峡附近围攻马欢船队,这是段江南亲自布置的,将军若是不信。可以派哨探前去打听一下。”

    司马尚游听后大惊失色,暗道:此人是谁?竟然将师父的计划报与朝廷,而且声音有点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

    只听得之前那个声音道:“阁下是谁。为何将这消息报与本将军?”

    司马尚游这才判断出此刻说话的应该是将军,报讯的是这个黑衣人,当下凝神倾听。

    那黑衣人又道:“在下此番前来是来报讯。九曲坞中有暗探藏在马欢将军船队之中,是以在下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这点还请将军见谅。”

    司马尚游听后已然断定此人必是九曲坞中人,而且必是师父身边亲近之人,否则自己卧底之事他如何能知道?

    那将军道:“既是如此,阁下为何要来报这个讯?”

    那黑衣人道:“在下虽身在草莽,可忠君报国之心从未落下。眼见朝廷水师危难,自然是要报信与将军,那段江南武功极高,心计又深,若是让他围歼了马欢将军的船队,恐怕大明今后将再无实力能制住他。其中利弊,望将军仔细权衡思量,在下叨扰了,这就告辞!”说罢脚步声响,似乎要出账来。

    司马尚游在上头听到声响,轻轻向后缩了缩。他见那黑衣人出得帐外后,又是高高跃起,从半空中飞向营外。司马尚游虽听得九曲坞中人有人报讯,但内心却是颇为欢喜。

    本来自己就无心加害马欢水师,只是师命难违,不得已为之。现下有人来报讯了,他心中更多的却是欢喜,此刻巴不得那个将军能够前去救援。但是又想到那黑衣人对师父如此不忠,师父尚自蒙在鼓里,日后怕是定要吃此人的亏。一想到师父可能有难,担忧之心,不比听到秦航他们有难来得少。

    是以待那黑衣人走了之后,他又立即跟了上去,想查出那黑衣人到底是谁。那黑衣人一路沿原路而返,奔得极快。

    那黑衣人到得那条小河后,忽然听到后方有轻微响声,立即停住脚步,警觉地向后扫视。司马尚游情知行踪已露,便不闪躲。

    原来他这一路奔下来,内力稍有消耗。这时刚一换气,脚下便自发出声响,终是惊动了他。

    那黑衣人冷声道:“何方高人,为何黑夜相随在下?”

    司马尚游向前走出,朗声道:“阁下行踪诡异,黑巾遮面,不知所为何事?”

    他这一现身,那黑衣人便全神戒备。趁着月色,已看清了司马尚游的面容轮廓。他冷冷地说道:“原来是你!”

    司马尚游本来就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待听得对方认出了自己,这时他也认出了这黑衣人。

    他缓缓道:“劫言道长不在总舵派兵遣将,却夜行岳州,当真是清闲之极啊!”原来这报讯的黑衣人竟是九曲坞的劫言道人!

    本来司马尚游的身份在九曲坞没有几个人知道,段江南叫他留守总舵的时候,期间他也就只见过劫言道人。难怪觉得他的声音一直有点熟悉,一定是这几天才听到的。劫言要是没认出他来,他未必想得到这声音是劫言的,这下他既然认出了自己。那肯定是劫言无疑。

    却见那黑衣人道:“少公子好高明的眼力,竟认出了贫道。少公子不留在总舵,却来跟踪贫道,不知有何见教?”

    司马尚游冷哼一声,道:“我若不来,又怎能发现你竟然暗中向朝廷报讯呢?”

    劫言一听此言,心下大震,料得他已将适才营帐内和那将军的对话听了去,当心杀机顿现。却仍是否认道:“少公子说的哪里话,贫道怎么听不明白?”

    司马尚游轻笑道:“呵呵。到了这等关头,还装什么蒜?想不到你竟是朝廷安排到师父的尖细!”

    劫言脸色一沉,在月光下显得更添一丝寒意,他冷声道:“彼此彼此,少公子难到不是段江南派去朝廷水师卧底的么?”

    司马尚游心中一惊,虽知他说的是实情,可听到卧底这两字,心中仍是没来由得一酸。他缓道:“你竟敢直呼师父的名讳?难道便不怕我回去跟师父说么?”劫言道:“少公子,贫道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如若少公子高抬贵手。贫道感激不尽。”他尚不明白司马尚游心中底线,因此出言先求。

    司马尚游道:“你在寨中地位那么高,却在师父身边隐藏的这么深,我若不告诉他老人家。日后说不定会吃大亏,你说是么?”

    劫言面色一沉,缓缓道:“以前我随当家的在先帝爷身边办事,便知道忠君报国四字。而后当今的皇上抢走了先帝爷的皇位,我也跟随当家的来江南落草,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帮助先帝爷复位。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先帝爷的下落始终无人能知,而九曲坞也终究难成气候,干得尽是些打家劫舍的下流勾当。”

    司马尚游听他突然说起了往事,不知他什么意思。但这些事他也从来没听师父说过,是以此刻一听劫言说来,却是没有打断。

    只听得劫言又续道:“我本是朝廷的御前侍卫,从小就尽忠报国,现下却要干这强盗勾当,你说,我能继续干下去么?”

    司马尚游道:“你也别当我傻,不要什么事都往尽忠报国上一带,谁保得了你不是贪图富贵呢?”

    劫言干笑了两声,道:“嘿嘿。贪图富贵,当家的一直都在做着复国梦,可是这个梦越来越遥远,他仍是固执不放,我不想因他这个梦再颓废下去,他这个梦早晚要害死很多人。我只是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光宗耀祖,难道这也有错么?”

    司马尚游听他娓娓道来,刚开始觉得他背叛师父,大是不该,现在一听,好像说得还句句在理。想到自己同样是卧底,可做的却是光明正大的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为国效力,从这一点上,自己便比劫言好得多。但是错就是错,自己虽然干得是正事,可自己终究是有错。

    他缓缓而道:“劫言道长,你虽然有一千个理由证明你的所为光明正大,可错就是错。你追随师父多年,此刻却见他日渐式微,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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