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文钱。”
秦航余怒未消,道:“我也知道不差这两文钱,可是差的是这口气!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一帮强人,竟然如此放肆,还有天理了?老伯,我告诉你,你越是退让,越是怕他们,他们就越猖狂,这次收一文,下次就变十文了!只有把他们嚣张气焰狠狠地打击掉,他们才会收敛,你放心好了,今天我就在这等他们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个收钱法?”
那船工一听,登时吓坏了,道:“少年人,你就别为难老朽了。还是快走吧,今日老朽也不收你这一文钱了,这就送你过河去吧。老朽以后还要在这一带吃饭呢!”
秦航道:“老伯,你放心,我绝不会牵连你。待会儿你就装作不认识我好了,就当我是路见不平的!”
船工转向若纯,道:“小姑娘,你还是劝劝这位小相公吧,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会吃大亏的!”他见秦航态度决绝,不好相劝,但旁边的这位姑娘倒是温柔和善,且从他们神情看来,应该是对小相好,是以船工把目光转到了若纯身上。
若纯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秦航的性格她是再了解不过了,看他现在这个神情,想劝他走,怕是没这个可能了,但她也担心惹上了强人麻烦不断,还是劝道:“要不我们先过河回去吧,爹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吃饭呢!”她知道不好劝,只得搬出了秦航他爹。
秦航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正然道:“人生在世,若不能匡扶正义,除恶铲强,有辱男子汉三字!尤其是对于学武之人,路见不平,反而回家吃饭,你叫我怎么能吃得下呢?”
若纯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正义过,但不可否认,秦航的一席话,顿时让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再次高大起来。她没有再劝,因为她知道,这已经不是收钱不收钱的问题了,这是武德的问题。她紧握住秦航的手,点了点头,迎秦航的目光,眼神中闪烁出无比的坚定。
太阳慢慢下山,已近黄昏。上游驶过来一艘小船,船上大约七八个汉子,个个凶神恶煞般,一看长相就不是好人那种。
小船霎时靠岸,几个汉子跳将下来,依次向前面的船工伸出了手。
这条小河平日里有二十余条小舟做载客生意,一日下来,每条船能拉二十余客人,每条船就得交二十余文钱,二十余条船一天下来要交四五百文钱。秦航心中默默地算着这笔帐,有道是蚕豆虽小,多剥几碗,遂成佳肴。看上去收一文钱不多,可这么细细一算来,这条小河每日竟能产生几百文的利润,供这些强人挥霍。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若真的如船工所说,过一次长江要收十数两银子,这一天下来利润岂非吓人?秦航不敢再算下去,再算下去怕是自己也算不清了。
他慢慢地走到那几个汉子身边,道:“听说你们在这一带收过路费?”
那几个汉子正收着钱,忽见一个少年小伙跑来问这么个问题,顿时大感惊奇,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回过身来,道:“怎么,你有意见?”
说罢,看也不看秦航,又转过身踢了当中的一个船工一脚,“**的快点!”
秦航淡淡道:“对,我意见很大。”
那汉子闻言,又转过身,他上下打量着秦航,在确定他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后,笑道:“哟呵!谁他妈放屁腰带没系好,蹦出你这么个玩意儿?老子倒想听听你有什么意见,**有资格有意见么?我看咦,这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来,给爷笑一个!”说罢不理秦航,伸手向身后若纯脸上摸去。其余喽啰尽皆大笑,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那头目手刚伸出,身子登时飞了出去,‘啊’地一声大叫,再‘啪’的一声摔在了数丈外的地上。其余众人见状,似乎都惊呆了,浑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那头目在地上痛的直打滚,大叫道:“还不快来扶老子一把!”众人七脚八步的跑了过去,把那头目扶起。
那头目气急败坏地道:“兄弟们,给我废了这小子!”众喽啰一听,当即向秦航围了过去。
一旁的船工纷纷靠边,怕伤及池鱼。六个汉子恶狠狠地扑向秦航,此时秦航已把若纯推到一旁,见六人来势凶猛,更不打话,当先跃起,左飞一脚,右踢一腿的,登时将众人打得哭爹叫娘。他见众人嚣张至极,平日里定是欺负惯了众船工,是以下脚毫不留情,都用上了几分力道。
那几个喽啰平日里作威作福,只会欺负不会武艺的老弱之辈,这时一碰上点硬的,便没了脾气,一个劲的喊“饶命”。
秦航那几脚踢得甚有力道,众人都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得躺着求饶。那头目见秦航如此身手,已自惊得呆了,惶恐下只想逃跑,可双腿似乎不听使唤,愣是迈不开步子。
秦航向着那头目慢慢走了过去,那头目心下害怕,不住道:“小英雄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高抬贵手,给条活路”
秦航右手拽过他身子,便如提鸡一般,道:“你刚刚不是要废了我么?”
那头目一听,吓得直冒冷汗,不住求道:“小英雄就当我刚刚放了个臭屁,千万别放在心上,借给我一个胆子也不敢了。”
秦航道:“我且问你,谁让你来这收过路费的?”
那头目见他没有追究刚才无礼之罪,而是问幕后主使,心下便有推脱之意,道:“是九曲坞的当家的,我们只是喽啰,真的不关我们事。”
秦航道:“看来你还是不老实,是不是还想吃苦头?再说一次,谁让你们来的?”说罢手上使上了暗劲。
那头目又是一番疼痛,便道:“小英雄饶命。我说,我说。”
秦航松了松劲,却仍是没有放手。
那头目道:“小的本是在附近石空山跑堂,做些没本钱的买卖,最近石空山被九曲坞解散了,这才下山在这雀陵渡冒充九曲坞的好汉们,不,冒充九曲坞的强人在此收钱。小的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老母都八十岁了,求小英雄开恩,放小的一条生路”
“少来这套了,能换套说辞么?谁家中没有老没有小?还八十岁老母,你真当我第一天混江湖么?”秦航见那头目这般骨气,用这江湖上最古老的一套说辞来求饶,心中厌恶万分。
又道:“今日给你个教训,我是本地的,下次再听到你在这条河上收钱,我就把你扔进这河中,让你到水下和鬼去要钱!”
那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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